?“我原本以爲像你小子這樣的性子,剛纔絕對是要把龔育之給拉下馬的,沒想到你不但沒有對他多加刁難,而且還給他解決了大難題,保住了他的清譽。 ”從龔育之家中走出,和蕭行書告別之後,沈凌風坐在駕駛席上,看着副駕駛上有一口沒一口抽菸的林白,感慨道。
林白笑着撣了撣菸灰,說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做事情向來都是看人。如果龔育之單純是爲了錢財起意的話,我定然是要把他送交到警部。但他是爲了保住自己妻子的性命,才行的不得已之事,所以我沒必要多加責難。”
“而且你也知道,我家裡快要多一口人了!天機難測,雖然說而今天罰不落我身,但是誰也不能預知以後。多做點善事,終歸不是什麼壞事!而且我也不想等以後孩子長大懂事之後,看到的先是個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社會!”林白猶豫片刻沉聲道。
車廂內一片寧靜,只剩下車子勻速行駛之時,擦着車身帶起的風聲。沈凌風默然無語,誠如林白所言,在蕭行書和龔育之那樣的普通人眼中,林白和他本領高強,手段通天,但卻是不知道,在他們頭上時刻懸着一把雙刃劍,隨時都有可能掉落。
天道循環,周而不止。每一步便有可能引起一次漣漪,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五弊三缺的懲罰降下,他沈凌風孤家寡人一切倒也好說,可是林白而今真是不能不小心行事,站在他身後的不光是劉家人和那五個女人,而且還有一個就快要呱呱墜地的小傢伙。
“但願事事如人願吧!”沈凌風沉默半晌後,從口袋中摸了根菸塞到嘴邊,然後正色對林白問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是跟我一起去西安,還是在京城等孩子生下來?”
“咱們還等得起麼?”林白沒有從正面回答,而是對沈凌風反問道。
沈凌風一陣語塞,林白這話的確是實情。開封和燕京兩地出現的異動,他們兩個都是有目共睹,如果真如龔育之從電話中聽到的那般,西安地脈出現異動的話,那樣關乎到千萬人安危的變數,的確已經不是他們能夠預測的了。
而且西安和開封、燕京兩地又有不同。天下龍脈出崑崙,崑崙龍脈主秦嶺。也正是因爲這條龍脈的庇佑,纔有了秦王朝的興隆,華夏的第一次大一統也在此產生,這不但對華夏曆史產生了巨大的影響,而且對華夏以後之風水也有巨大的影響。
誠如林白所言,如果事情真和他們所想的一般無二的話,這一仗,他們不但等不起,而且也輸不起。失掉西安,前面兩次戰鬥的成功其實也就算是廢了!
“那我現在就通知人去準備,咱們兩個明天就出發,準備前往西安?西安!”沈凌風猶豫了一下之後,接着道:“我給你留一晚上的功夫,你多跟你家裡那幾位通通氣,也替我致個歉。你這全國各地到處跑,大部分也都是我把你牽扯進來的!”
說實在話,沈凌風現在心裡邊對林白的確是頗多歉意,先是自己讓他去歐洲幫忙尋找陽平治都功印的下落;然後又去了墨西哥幫助尋找司馬懿蘭的下落;再後來更是有國際相術大賽之後牽扯出來的一團雜事,雖說林白也都沒白跑,美人和金錢兼得,但他終歸是有些歉意。
“咱們倆說這個實在是俗了!”看到沈凌風臉上的愧色,林白嘿然一笑,嬉皮笑臉道:“等到《推背圖》找到之後,你去弄兩瓶好酒,咱們倆來個一醉方休就成了!”
“行,沒問題!只要《推背圖》找到,我就捨命陪君子,和你喝個三天三夜,到時候咱們把陳老爺子也拉上,咱們老少爺們三個來個與天同樂!”沈凌風聽到林白這話,也是忍俊不禁,笑眯眯出言道。
林白嘿然一笑,然後伸手一拍自己腦袋,轉頭看着沈凌風有些歉意道:“得,我還有件事情忘記給你說了。西安這趟沈哥你估計是去不成了,明天你帶着蔣廷利去他當年下鄉知青的那個地方,燕京城的那口井透着邪門,不收拾透徹,總歸叫人放心不下!”
“行,那我去西南,你去西安!明天一起動身,一有什麼消息就互相通氣!”沈凌風猶豫片刻之後,點了點頭,道:“雖說昨晚他們是趁亂而動,但是能夠逃過故宮博物院那麼多的監視,這些人絕非等閒之輩,你此行千萬小心!”
“我辦事你放心!你見哪次我給你辦砸過!”林白嘿然一笑,伸了個懶腰,道:“行了,先把我送回去吧!再不回去的話,恐怕家裡邊那幾位還真以爲我在外面有人了吶!”
沈凌風聞言苦笑搖頭不迭,不得不說,恐怕所有男人都要羨慕他的豔福。
多情少婦類型的夏小青;娶回家之後少奮鬥三代人的千金大小姐的賀嘉爾;冰雪美人款的寧歡顏;制服誘惑的空姐沈小藝;還有自己嬌俏可人的小師妹司馬懿蘭。這五個人裡面哪個不是世間男人們夢寐以求的對象。
沈凌風辦事效率極高,開車也是一個樣,既然林白要回家,那便開快車回去。一輛穩重的商務奔馳,生生被他開出了大牛蘭博基尼的範兒,生生從車潮裡殺出條血路,短短半個小時之後,便從下班人羣成潮的燕京城內穿梭而過,將林白送到了四合院門口。
“要不要進去坐坐?”林白推開車門走下之後,看着駕駛席上的沈凌風笑問道。
“算了,我還有事兒!”沈凌風先是一幅正氣凜然模樣將車發動,然後擠眉弄眼猥瑣笑道:“注意身體,別折騰的太晚,耽誤了明天的事情!”
林白聞言啞然,他着實是沒想到一向老成持重的沈凌風居然也還有這樣的一面,就當他準備脫下鞋子,朝沈凌風擲去的時候,那小子卻是一踩油門,車子如一溜煙般衝出了小巷!
大門虛掩,顯然是這五個女人特地給林白留下的。躡手躡腳的將房門推開之後,林白登時便被院落內那一幅無比美麗的畫面給震驚了!
傍晚光景的陽光無比溫潤,穿過四合院的高牆柔柔的照進院落,紫藤搖椅緩緩晃動,林白眼睛只是盯着一段如藕斷般雪白的小腿,無比漂亮,無比精緻,像是用極品白玉雕琢出來的一般。而且這腳踝上更是有一朵黑漆漆的薔薇花,深沉如墨的黑色,更又平添了幾分誘惑。
剪裁得體的一件仿民國流行式樣的瑞蚨祥旗袍,更是把她的身軀襯托的無比玲瓏,黑底彩花,任何一點泄露出來的肌膚都如雪般美好。這樣的女人,不管是放到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都能夠當得起尤物二字!
許是人真的有第三感覺,或者是真如某些專家說的那般,人與人之間有心電感應。原本躺在藤椅上正在小寐的夏小青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微眯的雙眼緩緩睜開,卻是看到林白正站在大門口,不退也不進,只是在那盯着自己看,那種目光只能用三個字來形容—色迷迷!
“還以爲你都忘了這裡還有個家門的,怎麼着想起來回來了?在外面跑夠了?”夏小青順着林白的目光,往下一掃看到這廝是在盯着自己的小腿,便把旗袍一擺,將那段白玉小腿遮住之後,冷哼一聲,不冷不熱的看着林白道。
聲音一出,怔怔出神的林白終於被驚醒,忝着臉訕笑了幾聲,伸手摸摸腦袋,斜着眼朝四下望了望,輕聲道:“她們幾個呢?”
“都在屋子裡陪着嘉爾妹妹給未出世的孩子做衣服呢,現在外面賣的東西終歸不放心,所以從老鄉那裡淘換來了老棉布和棉花,自己收拾着做,暖和也好看。”夏小青有些憊懶的伸了個懶腰,軟綿綿答道。
話音剛剛落下,林白的身子卻是已然衝到了夏小青身側。旗袍的緊窄能夠襯托女人姣好。他知道這最美的離別不過纔剛剛開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