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錢沒有,要命也不給,美女院長您看着辦。”趙小白大方地叫道。
“你的錢我不稀罕,賤命我也不要,你只要留下手機號便好。”副院長被他逗得莞然一笑,那媚態如若百花盛開,美不勝收。
“手機號?”趙小白聞言爲之一愣。
“對呀,要不怎麼聯繫你?”副院長掩口輕笑。
“說得也是,您想得還真是周到。”趙小白笑了笑,報出了一串號碼。
副院長掏出新款蘋果手機撥通號碼,直待趙小白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她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當她縮回手時,還忍不住在趙小白的手上輕輕地撓了一下。
趙小白遭到挑逗,目光忍不住在她身上游走了一圈兒。
回到王娟的辦公室後,只見她在那裡呆坐着,面色愁雲慘淡。
“王主任,證明的事情麻煩你了。”趙小白走過去,向着王娟笑道。
“沒關係,你們先走吧,我想靜一靜。”王娟勉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您別這樣,我已經和那位副院長說好了,她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再計較了,您這主任的位子也不會再有什麼問題。”
趙小白湊到她的面前,嗅着她身上的清香小聲說道。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
聽了這話,王娟有些不敢置信地叫道。
“當然,不但這樣,健康證明她也給我蓋了章,不信你看。”趙小白說着將那健康證明遞到她面前,炫耀似的晃了晃。
“這……這怎麼可能,那個瘋婆子一向行事霸道,蠻不講理,現在怎麼一下子變性了?”王娟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叫道。
“不要這樣說,其實她人不錯的。”
趙小白拍了拍她那消瘦的肩膀,拉着花嫂離開了這裡。
走出醫院後,趙小白再次看到了村長劉銀水,他正坐在自己的天津大發裡,向着醫院門口張望呢,看得出他在這裡是專程等花嫂的。
“花嫂啊,我去衛生局一趟,您先坐着銀水叔的車回去吧。記得十一點以後餐館再開張,縣衛生局和鄉衛生站今天上午會去檢查。”
趙小白向花嫂安頓一聲,坐了個三輪車向衛生局的方向而去。
花嫂則蹦蹦跳跳地坐上了劉銀水的車,此時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們在那裡先抓摸了一陣兒,這才發動車晃晃悠悠地離開醫院門口。
趙小白則撥通馮長春的電話,通過他找到了他在衛生局當副局長的表哥。他恭恭敬敬地遞上煙並說明來意,馮副局長便派人幫他去辦理手續了。
過程很順利,不過半個小時,他便拿到了衛生許可證。
向馮副局長道謝之餘,趙小白說了半天的恭維話。那馮副局長高興之下又給工商局的朋友打了個電話,請他們協助趙小白辦理營業執照。
有了馮副局長的招呼,趙小白到工商局辦理營業執照也十分順利。
只是主管辦證的副局長不在,蓋不了章,所以他只得將健康證明與衛生許可證放到工商局,第二天再來取證。
做完這些事情後,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哼着小曲溜到公交站,坐着公交車向村裡而去。
正當趙小白在車上搖晃時,村裡卻因爲縣衛生局和鄉衛生站的人到來而變得熱鬧起來。兩輛寫着衛生檢查的車開到餐館門口後,村裡人都圍過來看熱鬧。
馮長春與縣衛生局的人來到餐館門前,看到餐館關着門,便向村裡人打聽餐館主人的下落。趙三龍與趙二狗適時出面,帶着他們找到了花嫂與趙小白的家。
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兩家的門都鎖得死死的。
趙三龍他們看到這情況,頓時明白事情走漏了風聲。
平日裡餐館的門白天便一直開着,極少有關的時候,可今天檢查的人來了,餐館門卻鎖了,而且他們兩家還都沒有人,這情況簡直太不正常了。
“他們肯定是聽到風聲躲了起來,您幾位到我家裡喝點水等一等,一定可以等到他們的。”趙三龍想要搞垮趙小白,自然不遺餘力地想要挽留他們。
“我們每次執行公務時間不得超過兩小時,中午還要回去交車,所以不能在這裡過多地停留。”馮長春搖了搖頭,當即拒絕了他的挽留。
“這家餐館的問題,我們一定是要查的,可惜今天他們不在,我們是查不成了。回頭我們突擊過來檢查,如果有無證經營的現象,我們一定會徹查到底。”
縣衛生局領頭的那人話語嚴厲,聽起來很有勁頭兒。
“既然這樣,那隻能等一下次了。”
趙三龍雖然不甘心,可也沒有什麼辦法。
看着兩輛衛生車揚長而去,趙三龍他們一陣惱怒。
“三龍叔,您說到底是誰給他們通風報信兒的,那小子綴學之後便一直在家裡頭,在縣裡頭應該沒什麼關係呀?”趙二狗皺着眉頭說道。
“不一定非得縣裡有關係,鄉里有人同樣能避禍。我看那個馮長春的嫌疑最大,他剛纔說話很有底氣,連縣衛生局的都在應和他。”
趙三龍當了這麼多年書記,眼力自然比趙二狗他們要強上許多。
“他?”趙二狗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敢相信。
“哼,現在政府的監管機制這麼厲害,他們不敢徇私枉法的。”
“就算他們通風報信又如何,難道紙還能包得住火不成?我們向縣裡報告不頂用,便向市裡報,市裡不頂用,便向省裡報,我就不相信查不到他們。”
趙三龍冷笑一聲,眼神裡閃過了一絲猙獰。
“說得是,那個臭小子不知道從哪裡學了一身怪功夫,居然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來了,這次一定要讓他摔個大跟頭。”趙二狗隨聲應和道。
“不錯,第一步先想辦法讓老公家把他的餐館給封了,第二叔再讓他包不成魚塘,到時候我看他還怎麼蹦達。”趙三龍陰惻惻地說道。
“三龍叔,雖然趙小白在這餐館裡打工,可實際上這餐館卻是花嫂的,我們直接對餐館下手,是不是不太好啊?”趙二狗有些猶豫地問道。
“雖然我們和花嫂那小蕩貨沒什麼直接仇怨,可她與趙小白、劉銀水兩個人走得近,那隻能算她倒黴。如果她也肯躺在我面前讓我幹一回,我便饒了她。”
趙三龍冷笑一聲,眼神裡閃過了一絲的陰險。
趙小白坐着公交來到村口,已經接近十一點了。
他正在村口的小路上正晃悠間,兩輛打着衛生檢查的車停在了他的面前。他瞪着眼睛瞅了瞅,面上閃過了一絲的驚愕。
當馮長春從車上下來後,他這纔算是放下心來。
“原來是馮站長,這次的事情多虧你了。”
趙小白上前拉住馮長春的手,堆起笑容向他道謝。
“不客氣,以後我們打交道的時候多着呢。”
馮長春拍了拍他的肩膀,面上閃過了一絲的笑意。他這話看似隨意,可實際上卻在暗示下個月女兒圓羊請他幫忙的事情,趙小白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以後馮站長有什麼用得着我的地方,儘管開口。”趙小白拍着胸脯保證道。
“這次去村裡裝樣子,你們村的書記趙三龍和民兵連長趙二狗表現得十分積極,我看舉報的人八成就是他們,你可要小心了。”
馮站長擁抱趙小白時,湊到他的耳邊小聲向他說道。
“我心裡有數,他們敢找我麻煩,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趙小白撇了撇嘴,向着馮站長露出了一聲壞笑。
“你小子鬼靈精怪的,他們惹到你,也算是他們倒黴。”馮站長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着轉身上車離開了。
趙小白快到村裡時,正巧碰到劉銀水拉着花嫂回來。
面對趙小白那炙烈的目光,他們兩個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劉銀水放下她便徑直開車離開了,花嫂便如同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在與趙小白說話時,面上流露出的討好之意,直令趙小白感覺有些肉麻。
“不早了,趕快開工吧,要不然呆會兒來不及了。”趙小白苦笑道。
“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了,你就瞧好兒吧!”
花嫂說着隨手打了個電話,拉着趙小白來到了餐館。不一會兒,只見老三騎着三輪趕了過來,三輪車上都是洗好的菜餚和水果。
“咦,花嫂你行啊,原來都讓三哥準備好了。”
看着那滿滿一車食材,趙小白不由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他在家裡閒着,自然要做些事情。”
花嫂一邊說着,一邊笑盈盈地去幫老三搬菜。
經過一番忙碌,餐館中午正常營業,雖然來吃飯的人比平時要少一些,可氣氛卻出奇的和諧。特別是在衛生系統過來檢查的當兒,他們還堅持開門,這令村民們不由暗暗驚奇,他們都在暗自猜測,他們二人背後到底有什麼靠山。
今天中午趙三龍家老婆生日,他們老兩口兒炒了四個菜,還買了甁小酒,正在家裡抿着
,趙二狗卻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
“咋啦二狗,這麼張張急急的。”趙三龍皺了皺眉頭問道。
“趙小白他們的餐館開門了,還正常營業呢。”趙二狗心急火燎地叫道。
“什麼,居然有這種事情?”趙三龍一聽這話頓時火了,打了半天舉報電話,人家不但毫不理會,居然還正常營業,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打臉。
“再舉報,這次打市裡的舉報電話,我就不相信查不住他們。”趙三龍一摔筷子,和趙二狗去另一間屋子去折騰了。
趙三龍的老婆看着他們離開,不由暗暗發出了一聲嘆息。
電話打到市衛生監督站,很快便反饋到了縣衛生局,縣衛生局的人又把電話打到馮長春那裡,馮長春則將電話打到趙小白那裡。
他們兩個一商量,把這次檢查的時間定到了兩點半。
中午趙小白他們快刀斬亂麻,準時在兩點十分收了工。當趙小白掛起吊壁準備離開餐館時,趙二狗帶着三個兄弟進來居然要吃飯。
“沒有飯了,自己回家做去吧?”
趙小白知道他們是想拖延自己關門的時間,毫不客氣地叫道。
“怎麼可能沒飯,老三哥上午明明準備了那麼多東西的。”趙二狗以爲趙小白不知道他們二度舉報的事情,依然在那裡據理力爭道。
“我說沒飯便是沒飯,如果你們再不給我滾出去,小心我揍死你們幾個混蛋。”趙小白惱怒於他們的陰險,瞪大眼睛向着他們吼道。
先前趙小白一拳放展趙二狗的形象,還在他們的心頭存留着。此時趙小白髮怒之下,頓時嚇得他們一個個面如土色,乖乖地退出了餐館的大門。
“你不是要舉報嗎,我倒要看看你能舉報出個什麼樣子。”趙小白衝着趙二狗冷笑一聲,哼着小曲揚長而去。
“你個小樣兒,還反了你了,我還就要舉報,非得把你那破餐館給查封了不成。”看着他遠去的背影,趙二狗往地上啐了一口叫道。
就在他發怒之時,會計趙栓好走了過來。他拍了拍趙二狗的肩膀,湊到他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直令趙二狗露出了欣喜之色。
“去給我弄幾十張大字報,貼到村子裡的顯眼處。就說村裡的餐館因無證經營,衛生不合格,被縣裡衛生局查封了,不營業了。”
趙二狗樂顛顛兒地送趙栓好離開後,回頭向着身後的幾個兄弟叫道。
就在他們說話間,縣衛生局與鄉衛生站的人又來了。兩輛車並排停在餐館的門口,一口氣下來了六七個人。他們看到餐館依然鎖着門,不由發起了牢騷。
“你說誰這麼缺德,老是打騷擾電話。這家餐館明明鎖着門,那個缺德的傢伙卻老告他非法經營,那人是不是有問題呀?”
“這麼折騰老子,那缺德傢伙生個孩子沒腦袋。”
“來,在餐館門那裡照張相,回去也算有個交待。”
一羣人沒有理會一邊的趙二狗,他們罵罵咧咧地在那裡搗騰了一陣,又拍了幾張照片,這才釋釋然地離開。
“你們這幫公家狼,也不知道暗中吃了他們多少好處,故意錯開趙小白他們的營業時間不算,還敢詛咒老子,真是一羣白眼狼。”
一邊的趙二狗被氣得一陣夠嗆,啐了口唾沫,狠狠地叫道。
他來到趙三龍家,將情況說了一遍後,趙三龍也氣得面色發白。不過好歹他也是村支書,在處理事情方面比趙二狗要強多了。
他略爲沉吟之後,向着趙二狗說道:“貼大字報的招兒很好,你讓栓好帶人去做,人多力量大嘛。至於查封的事情,我們光靠鄉里和縣裡估計是行不通了,我們要直接舉報到市裡,讓市裡的人直接來。”
“您的意思是……”趙二狗對他是死心塌地。
“今天晚上再觀察一下,如果他們還敢營業的話,證明他們仗着鄉里和縣裡有關係,根本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
“只要他們敢麻痹大意,我們便有機會。明天上午趁他們營業時,我們直接把電話打到市裡,要求他們直接來人查,到時候看他們怎麼收場兒。”
趙三龍眯了眯眼睛,湊到趙二狗耳邊輕聲說道。
“好,就這麼辦,這回非整死他們不可。”趙二狗點頭說道。
晚上趙小白他們正常營業,趙二狗原本以爲大字報貼出去以後,會削弱他們的生意。只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村裡人愛熱鬧,他們看到大字報之後,都好奇餐館晚上會不會開。如此一來,衆人的目光反倒聚焦到了餐館上。
躲在暗處的趙二狗看到他們生意依然興隆,來吃飯的人絡繹不絕,不由恨得牙癢癢:“哼,別得意,看你們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趙小白珍惜每一分鐘時光,晚上收拾完後,他不顧花嫂的撩撥,一溜煙兒的跑回家開始靜默。那處穴道的鬆動,讓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光明。
這幾天二妮兒繼續幫他聯繫貸款和養魚專家的事情;老爹則每天在魚塘周圍收拾屋子,清理雜草,爲接下來的養魚做好前期工作。
經過趙小白的努力,餐館的三證明天便可以下來,可謂是三喜臨門。心情順暢之下,他很想一口氣破那處穴道,在練氣方面再跨出一步。
一夜靜默之後,清晨趙小白又跟隨老醫仙吞吐元氣,直令小腹處的元氣愈加渾厚。在他的努力下,元氣逐漸被壓縮成一個小型的圓球。
“咦,居然凝出了氣核,這還真是令人驚詫。”
一邊的老醫仙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後,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隨着趙小白的氣核越來越強,他的身周逐漸生成了一股莫名的氣流。
當他的氣核達到巔峰之後,猛然向着那處穴道衝擊而去。元氣高度凝結成的氣核,比普通的氣流衝擊力要強悍數倍,它在接觸到那個已然鬆懈的穴道後,只是輕微的一停留,便打通其閉塞,暢通無阻地向前滾滾而去。
這一刻,趙小白感覺自己的下身似乎瞬間輕盈了許多,原本死水一潭的元氣,在這個穴道通暢之後,在丹田處形成了一個微小的迴路。
這處迴路雖小,可是它在旋轉時,卻形成強大的離心力,將周圍的天地元氣吸納到身體裡,這令趙小白聚氣的速度提升了三倍不止。
穴道打通後,元氣順着迴路循環不息,直令趙小白獲得了巨大的動能。他明白,從今天開始,他跨入了另一扇大門之中。
渾厚的元氣涌入他的丹田,灌注到其下肢,令其雙腿流淌出爆炸性的恐怖力量,他感覺此時自己似乎一擡腳,便可以踹倒一座大山。
噢!胸中的巨大喜悅噴勃間,在趙小白的喉間化作了一聲仰天長嘯。
周圍的空氣爲之瀲灩,周圍的樹葉飛旋而去,狂風吹得老醫仙的衣襟獵獵而動。他拈着白鬚笑了笑,面上閃過了一絲讚賞之色。
“老醫仙,我終於打通第一個穴道了。”
趙小白收功後,轉身向着老醫仙恭敬地跪地行禮。
“嗯,不錯,這個在我的意料之中。”老醫仙拈鬚笑着,面上盡是讚賞之色:“不過你在衝擊穴道時,居然凝成了氣核,這個相當難能可貴呀。”
“您說的是元氣凝成的那個小氣團吧,它有什麼作用?”趙小白虛心求教。
“它代表了元氣的壓縮,往近了說,它可以幫你衝擊穴道,往遠了說,它可以幫你發動無形攻擊。特別當這種壓縮達到一定程度之後,甚至可以製造爆炸。”
老醫仙微微一笑,將那氣核的功效告訴了趙小白。
聽了這話,趙小白不由目瞪口呆,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離開老醫仙這裡後,趙小白原本已經打定主意先去縣工商局拿回營業執照來。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走,二妮兒的電話倒先打過來了。
“什麼,貸款的事情批下來了,只要帶着手續去便可以拿到錢了?”聽了二妮兒的話,趙小白的面上露出了驚喜之色。
“是啊,錢和人缺一不可,我專門等貸款下來,這才邀請那位養殖專家過來。我們拿到錢後一起去接她,你看咋樣兒啊?”
二妮兒俏皮地說着,話語裡盡是得意之色。
“二妮兒姐你真是太好了,回頭我可得好好謝謝你。”
這次包魚塘二妮兒可是幫了大忙,趙小白打心眼兒裡感激他。
“別光說嘴,真要謝我時一定要賣力喲?”
“放心吧,等我過幾天身體好一些,一定侍侯得你悅悅貼貼的。”趙小白與她開了兩句玩笑,便徑直去村口匯合了。
一路上,二妮兒嘰嘰喳喳的便如同一隻出巢的乳燕,顯得格外興奮。
在沒人的時候,她攙着趙小白的胳膊。
到了鄉信用社後,那位主任早已等候在了那裡。
在主任的辦公室裡,他們客套了幾句,便開始檢驗趙小白的身份證明以及包魚塘的合同。緊接着,那位主任留下必要的資料,又囑咐了一些還款和違約的事項後,便將八萬塊錢送到了他的面前。
“這傢伙還真
是夠黑的,一轉手自己便賺了兩萬,這他孃的比搶錢都快。”走出信用社後,趙小白揣着錢暗自嘀咕道。
“別想了,現實生活就是這樣,總有許許多多的無奈。我們無法改變社會,便要改變自己去適應社會,要不然會被淘汰的。”
二妮兒似乎看穿了趙小白的想法,微笑着出言勸解他道。
“其實我也明白,就是心裡有些不舒服!”趙小白無奈地笑了笑。
二人並肩向前走,一邊走一邊聊,氣氛顯得格外融洽。就在這時,一陣汽車喇叭聲在身後響起,緊接着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停在了他們的身邊。
黝黑色的車窗玻璃搖下來,露出了一張略顯蒼老的面龐。那人大約五十多歲,兩鬢雖然花白,但目光卻炯炯有神。
他的目光在二人的身上掃過,最後定格在了二妮兒的身上:“二妮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爸……”二妮兒雖然有些不樂意,可還是上前叫了一聲:“我表弟想包魚塘,我幫他貸了點兒款,現在過來拿錢。”
“對,和親戚都搞好關係,畢竟都是親人。”
那老人點了點頭,緊接着話鋒一轉:“你們都是成年人,你們的事情我本來不該管,可你回孃家已經半年多了,這氣要嘔到什麼時候呀?”
聽了這話,二妮兒低頭看着腳尖,一聲也不吭。
趙小白看到他們說起了家事兒,十分識趣地避到了一邊。
“這樣吧,我回頭讓他給你賠禮道歉,再派車過來接你,帶着孩子一起回去吧,長時間分居兩地也不是個事兒。”老人嘆息一聲說道。
“女孩兒就女孩兒吧,回頭我弄個指標,再生一個男孩兒就是了,這也趁不住生氣。”看到二妮兒還不吭聲,老人放低身段說道。
“好了,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你也別太固執了。”
看到二妮兒還沒有吭聲,老人的臉面有些掛不住了。他皺着眉頭扔下一句話,搖起玻璃,坐着小車離開了。
雖然趙小白不認識那人,可他卻隱隱能猜到,那個應該便是二妮兒當副鄉長的公公。看他坐着小車,氣場十足,可是卻拿二妮兒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哼,他那個龜蛋兒子的種兒不行,卻怪我生女孩兒,什麼東西。”二妮兒看着那輛轎車逐漸消失,面上閃過了一絲的氣憤。
“你真的不準備回去呀?”趙小白湊過來小聲問道。
“他們家的人都眼高於頂,盛氣凌人,看着就心煩。藉着這個機會我在家裡多住些日子,省得受他們家的閒氣。”
“就算他們想讓我回去,至少也要登門賠禮道歉,再給我媽送上這些天來的生活費才行。不借着機會熬熬他們的性子,以後還不吃了我呀?”
二妮兒是個自強自立的女人,即使在官宦之家,也沒有失去自己的性子。
“說得也是,不拿住他們,還真以爲咱好欺負。”趙小白連忙幫腔道。
二人說着坐上公交到了縣裡,趙小白去工商局拿到營業執照後,又和二妮兒去汽車站接人。當他看到要接的人之後,不由眼前一呆。
因爲他們要接的人是個女的,而且是個打扮時髦的妙齡女子。
“小虹啊,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二妮兒走上前,拉着那妙齡女子讚歎道。
“二妮兒姐你笑話我了,看你這皮膚白得,晃得我的眼都花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保養的。”那妙齡女子撲到她的懷裡,竟然大膽地在她的面上親了一下。
“來,我給你介紹,這位便是準備包魚塘的趙小白。”
她們二人在那裡親暱半天,二妮兒這才轉過身來介紹趙小白。
“你好!”
那個叫妙齡女子叫吳虹,原本便是渡口鄉的人。
她在農大里學的是養殖專業,畢業後準備回家鄉發展。
當她看到白白淨淨,氣質儒雅的趙小白後,不由眼前一亮。
“你好!”
趙小白上前握住她那細滑嬌嫩的小手,心裡不爭氣地抖了抖。
都是年輕人,話題自然很多,再加上有二妮兒這個潤滑劑在,他們三人很快便打得一片火熱。當趙小白提出,中午請二人到村裡的餐館品嚐自己的手藝時,二女都帶着些期待之意齊齊答應了。
忙夥了一上午,當他們一行三人回到村裡時,已經十一點多了。花嫂正在廚房裡忙碌着,準備中午的食材。
二妮兒邀請吳虹到家裡坐了會兒,又奶了一回孩子,這才向村裡的餐館而去。當她們到來時,趙小白已經在竈臺前忙作了一團。
看着他那嫺熟的手法,流暢的動作,吳虹不由露出了驚奇之色:“真沒想到,他這個白白淨淨的大男孩兒,不但有魄力包魚塘,還做得一手好菜。”
“呵呵,他身上的驚喜多着呢,你仔細去挖掘吧。”
看到吳虹似乎對趙小白頗有意思,二妮兒不由眯着眼睛笑了笑。
“是嗎,我倒要看看這個小老闆都有什麼驚喜。”
聽了這話,性格爽朗的吳虹抿了抿嘴,眼中閃過了期待。
“菠蘿飯,甜蜜飯來嘍,兩位大美女請用餐!”
趙小白拖着長長的聲音吆喝着,將二合一的招牌飯送到了二人面前。
細心的趙小白爲了能讓二女同時嚐到兩種飯的味道,又恐雙份兒量太大,她們吃不了,便將兩種飯混合裝到菠蘿器中,以蘿蔔片相隔,來了個甜蜜快樂二合一。
看到他如此上心,二妮兒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吳虹在嘗過菠蘿飯與甜蜜飯的美味之後,看趙小白的眼神裡更是多了一種炙烈。
隨着吃飯的人越來越多,打扮時髦的吳虹成爲了村裡男人欣賞的目標。他們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這位妙齡女子,面上盡是貪婪之色。
當劉小娥與王麗攜手來餐館吃飯時,趙小白正在二妮兒她們面前說着什麼。她們看到這一幕,心頭有種叫做嫉妒的東西在滋生。
“趙小白,你又在撩哪家小媳婦呢?”王麗嘟着小嘴叫道。
“咦,這位姐姐咋沒見過,不會是你女朋友吧?”
劉小娥的嘴更快,盯着吳虹看了半天,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咳,你們別瞎說,這位是二妮兒姐請來的朋友。”
聽了這話,趙小白麪上盡是菜色,他怕二者發生衝突,連忙將二女拉到了一邊。看到他那狼狽的樣子,二妮兒與吳虹不由相視一笑。
趙小白又要做飯,又要照應四位女福星,忙得不亦樂乎。
時近中午,吃飯的人達到了最多的時候,餐廳裡的座位爆滿,門口涼棚下的座位也滿滿的,還有些不講究的人趷蹴在牆邊大口地往嘴裡撥拉飯。
吃飯的客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氣氛十分的融合。
隨着一陣汽車的喇叭聲響起,一輛轎車與一輛麪包車從村外駛來,直接來到了餐館的門口。車門打開後,下來了十多個人。
看到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吃飯的客人都不由大感好奇。
“好傢伙,一個小小的鄉村餐館,居然會有這麼多人吃飯,這倒也奇怪。”
坐車過來的一羣人,看着眼前的火爆場面,都有些始料未及。爲首一個看似是領導模樣的人抿了抿嘴,饒有興趣地說道。
“劉主任,現在吃飯的人這麼多,我們直接去查是不是影響不太好,如果村民鬧起來,我們會吃虧的。”一人湊到那位領導的面前,小聲向着他問道。
“放心,那位舉報者會幫我們處理的。”
劉主任笑了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不過一小會兒,趙三龍帶着趙二狗、趙栓好等十幾個人便風風火火地趕來了。他們看到兩輛車與十多個人後,都不由面露喜色。
“你們可來了,他們無證經營已經好久了,衛生也不符合規定,如果再不關門,遲早會出大問題的。”雖然在衆目睽睽之下,可趙三龍爲了報復趙小白,卻再也不顧老臉,徑直迎上前去與劉主任握手。
看到這一幕,村裡人都不由暗暗罵這老狐狸陰險。
“請問,誰是打電話舉報這家餐館的人?”
劉主任握着趙三龍的手,以平淡的語氣向他問道。
“不是可以匿名舉報嗎,爲什麼要問名字?”
聽了這話,趙三龍面色一僵,有些不自然地問道。
“據我們瞭解,縣裡已經接到過兩次舉報電話了,可是卻沒有查出什麼問題。現在舉報電話直接打到市裡邊,要求我們直接過來突擊檢查。”
“鑑於這個情況有些特殊,我們在查證件這家餐館證件之前,先要採集一下證據,以避免有人誣告。”劉主任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就是打電話舉報的人,我決不允許任何不符合規定的餐館在村裡經營,這對村民是一種損害。”趙三龍義正辭嚴地叫道。
“好,幫這位老同志記錄一下姓名年齡等資料,還有他掌握的證據。如果情況屬實的話,可以得到相應的獎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