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整個城市開始燈紅酒綠,酒吧成了那些白天衣冠楚楚的禽獸們最好的宣泄地點。!白天的他們,人前熠熠生輝,太陽的壓迫讓他們痛苦的做出一張僞善的面孔。以爲穿了這一身西裝,便成了流社會的流砥柱。
可太陽不會一直停留在天,等它累了,疲倦了,想休息會了,他們面具之下的邪惡便再也壓制不住了。
林奕坐在沙發,盯着外面的夜景,輕輕說道:“你現在感覺還好嗎?”
旁邊站着的不是別人,正是林子聰,林子聰點了點頭,坐在了沙發,緩緩說道:“次你開完藥單之後,我按照你說的方法,確實好轉很多了。也不會老是胸悶胸痛了。只不過…”林子聰解開了衣,看着胸前依舊密密麻麻的紅點,深深地嘆了口氣。
林奕轉過頭,看了看林子聰胸前密密麻麻的紅點,也嘆了一口氣,說道:“沒有辦法,藥物只能抑制它的生長,卻沒辦法徹底消滅它。”
林奕走到林子聰背後,手亮出了一根銀針,紮在了林子聰頸脖處。林子聰輕哼一聲,林奕按住了他的肩膀,說道:“這針刺的是你的天泉穴,幫你活血化瘀。那些藥物雖然抑制了它們的生長,但是同時也讓你的氣血有些許的堵塞。”
果然,片刻之後,林子聰覺得身體輕鬆了許多。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說道:“謝謝你了。”
林奕擺了擺手,坐在沙發,端起了桌的茶水,說道:“你說你有那個人的消息。怎麼樣了?”
林子聰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人真的是神秘,只不過那天在mint酒吧。他手底下的一個人出現了。我的人認出來了,跟了過去。”
“找到他的老巢了?”林奕有些驚喜的問道。
林子聰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的人在蠶山附近,斷了聯繫。”
“死了?”林奕問道。
林子聰點了點頭,恐怕他忘不了自己小弟的死狀,滿臉爬滿了蟲子,死不瞑目。
“唉。”林奕嘆了口氣,好不容易來的線索,又這麼斷了,林奕當然會有一些沮喪。
林子聰看到林奕沮喪的樣子,安慰道:“線索是很有限,但是最起碼我們也有了消息。我們可以確定蠶山這個地方了,不是嗎?”
林奕點了點頭,也是,最起碼自己可以確定蠶山這個地方了。但是這遠遠不夠,自己需要更多的消息,自己需要知道那個人叫什麼,男人還是女人,住在哪裡。這樣才能保證自己不處在下風。
“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林子聰擡頭看了一眼,已經快要兩點了。
“好。”林奕點了點頭,送林子聰離開了。
漫漫長夜,林奕卻怎麼樣也睡不着,這個人已經成了林奕最大的隱患,如果不解決,恐怕自己不可能會有一個好覺睡。
第二天一早,林奕來到醫院,例行查房。林奕突然接到了黎相的電話。
“喂?姐夫。人我給你找到了。我一小弟的媽媽。胸痛一年多了,看過不知道多少名醫了,x光ct什麼都做過了,是找不出來原因。你看這樣的病人怎麼樣。滿意嗎?”黎相收到姐夫的安排去找了,湊巧找到自己小弟媽媽頭了。還做了一個順水人情。
“很不錯。趕緊叫他帶他媽過來。”林奕點了點頭。
電話那頭的黎相看了看錶,說道:“現在已經快到了吧。誒,姐夫,怎麼突然要找這麼個病人啊?”
林奕笑了笑,說道:“這你別管了,你當是我給你的福利。接好了是了。”說完,掛斷了電話。想着待會周立偉頭大的樣子,林奕壞笑道:“周主任,我這可是幫你,你可千萬得受住了。”
周立偉辦公室。
小弟果然帶着他媽已經過來了,受黎相的吩咐,反正是能治好最好,治不好鬧。鬧嘛,小混混是最擅長的了。
“大夫啊,你看我媽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啊?”小弟問周立偉。
周立偉眉頭緊鎖,眼前這個大媽的病實在是讓他覺得頭疼,因爲周立偉真的找不到這個大媽的病因。周立偉雖然高傲,但是也是有資本的,出生在醫世家的他,從小浸泡在醫,甚至於他可以聞到草藥的味道,可以說出這是哪種草藥。但是這次卻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怎麼也看不出來,這個大媽究竟是怎麼了。
大媽卻沒有一刻不停止喊着胸口痛,吵得周立偉更是煩躁了。周立偉想了又想,既然連自己都看不出大媽有什麼病,那麼會不會有一種可能,眼前這個大媽並沒有病,一切都是她假裝的呢?周立偉彷彿是領悟到了真諦,更是肯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測。
“誒我說你這個醫生靠不靠譜啊!”小弟看到周立偉眉頭緊皺,恐怕是沒有辦法治好了,已經開始了b計劃了,鬧!
周立偉一聽這個小子竟然質疑自己,頓時怒了,一拍桌子,喊道:“你懷疑我?我告訴你。別跟我在這裡扯淡,你媽根本沒病。你這都是裝的,來搗亂的是吧?”
小弟一聽,周立偉竟然撕破臉了,也有些意外,這哪裡像是醫生啊!喊道:“你說我騙人?我來這裡是故意鬧的?那這些病例,你怎麼說?也都是我僞造的?”
大媽有病確實不假,這些病例也都是真的。周立偉當然知道這些病例是真的,但是自己既然都已經把話放出來了,那肯定不能反悔了,硬撐着說道:“不然呢?你現在給我出去!不然我叫保安了!”
小弟面部抽搐,他認爲自己已經很混蛋了,但是他跟這個周主任相,恐怕還能算個好人呢!小弟說道:“行,厲害。我去投訴你。假的是吧?行,假的。我去找別人看,別人要是看好了,我看你這張臉往哪裡擱?”
“去去去,快點去。”周立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實在的,他不信在這個人民醫院還有其他人能夠在醫這個方面超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