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京都大酒店內,賽正在緊張地進行着。 但是大廳內的氣氛確實頗有幾分詭異的味道。張不羣與周老、趙泰端坐在主席臺前,沒有說話,而其餘的八名十強選手,也是靜靜地坐着,旁邊的屏幕亦是一片沉寂,什麼也看不到。
但是,這些參賽選手們自己心當然清楚,自己正在做什麼。現在,兩位參賽選手,白眼與林奕,正在對患者正在進行第一步診斷。雖然說他們都在側間之內,但是衆人還是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擾到他們。
側間之內,林奕看着眼前這個人,心也是打起了嘀咕。眼前這個人能走能動也能跳,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有一點,這個人渾身下並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全都被一種莫名其妙的暗紅色的斑給覆蓋了。
林奕看着眼前這位患者,頓時也是有些頭大,看起來這個患者是完全正常的,不過皮膚的這些詭異紅斑,林奕倒是從未見過,看起來像是某種皮膚過敏的症狀。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林奕的聲音通過喇叭,在會議室大廳響起,那些已經淘汰了的參賽選手還有評委們,皆是渾身一震,終於開始了嗎?大家開始屏息以待。
這位患者方纔二十出頭,男。聽到林奕問話,患者也是趕忙回答道:“自從我十三歲那年,一場大病之後,便染了這種怪症。”
林奕點了點頭,伸手爲這位患者搭脈,繼續問道:“是過敏症狀嗎?你平時可有什麼過敏情況?”林奕雖然知道這不太可能是過敏,但是還是順帶問了一句。
患者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沒有什麼過敏史。而且我這病已經去很多醫院都看過了,都說是過敏症狀,也給開過藥,但是都只能暫時壓制一小會,若是多用幾次,那藥便失效了。”
林奕眯着眼,心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若是這麼說來,那這種疾病倒是有些棘手了,竟然還具有那麼強的抗藥性。這倒是林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患者繼續說道:“但是這紅斑,不疼,也不癢,是覆蓋在我的全身,讓我……”患者說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方纔二十出頭的一位患者,正值大好年華,正是青春正盛的時候,卻得了這麼一種怪病,林奕能夠想象,這麼些年來,他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勢必會受到各式各樣的歧視。
林奕心已經是有了一個想法,但是卻不敢確定,爲今之計,也只有動手試一試,才知道對與錯了。林奕微微一笑,擡起頭,看着這位患者,說道:“你怕疼嗎?”
“啊?”患者還以爲林奕在詢問自己的病情,搖了搖頭,說道:“這個紅斑不會疼。”
林奕笑了笑,手已經亮出銀針。伸手將患者的衣袖擼了去,眼睛四處打量了起來,但是嘴巴卻沒有停下,繼續問道:“你完成學業了嗎?”
男患者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對這些年來自己的艱難而發出的感慨,緩緩說道:“我現在在京都大學讀研究生。”
說罷,男患者擡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老婦人,繼續說道:“我的母親爲了我能夠完成自己的學業,這些年來,不知道搬了多少次家,爲了讓我遠離那些想要欺負我的人。她……”
林奕聽到這裡,身體也是一頓,心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父母。爲人父母,最開心的事情莫過於看到自己的子女出息了。看得出來,這位母親,對自己的兒子傾注了全部的心血,不過還好,最終也是得到回報。
但是林奕想着的卻是,自己的父母,此時是否也在電視機前,看着自己參加賽,看着自己勇奪冠軍呢?林奕不知道,自從一次林成設計陷害自己不成之後,便再也沒有了消息。
林奕再也沒有聽到關於自己父母的任何消息。但是林奕此時心已經下定了決心,等自己忙完這陣子,算林成不找自己的麻煩,自己也要去拜訪拜訪這位心狠手辣的主了。
“大夫?”患者看到林奕有些出神,不禁出聲提醒道。
林奕也是緩過神來,微微一笑,手銀針也是舉起,說道:“有點疼,你忍一忍。”
“啊?”患者話音剛落,便感覺到自己的手臂像是被活活砍斷了一般疼痛異常,一聲聲慘叫不絕於耳。
大廳內的諸位,聽到傳來的慘叫。心也是一揪,聽得出來,患者現在十分疼痛,但是同樣的,他們更加在意,林奕到底是怎麼醫治的。只聞其聲,還不足以滿足這些醫生們的好心。
站在林奕後面的那位老婦人,看到自己的兒子這般,已經是熱淚盈眶,哭喊道:“醫生,怎麼了,我兒子怎麼流那麼多血?到底怎麼了?”
林奕自然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銀針這次並沒有用扎進去的方式,而是直接在患者手肘三寸的地方,劃開了一道口子,這裡,是有着一條動脈的存在。
動脈被劃開,患者的血液自然是噴涌而出。林奕死抓住患者的手,沉聲喊道:“你要是想跟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那你忍着。”
本來一直掙扎的患者,聽到林奕這麼說,眼神也是堅定了起來,咬了咬牙,不再叫喊了。那位老婦,何嘗不明白自己兒子這些年來的痛苦,看到兒子這樣,眼的熱淚更甚了。
片刻之後,林奕擡頭看了看時鐘,差不多時間了,左手一揮,在傷口方約莫兩公分處,一根銀針已經悄然出現,爲患者止住了血。
而此時的患者,明顯狀態已經是特別差了,畢竟這是在動脈之開的一道口子,自然會失大量的血,此時的患者已經是混到在了病牀之。
林奕看了看患者的狀態,也是按下了旁邊的鈴,片刻之後,一名護士模樣的人,便跑了進來,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林大夫,有什麼需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