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這是一萬塊錢車馬費,勞煩老哥給帶個路!”說着林奕拿出一疊鈔票放在老闆的手。
“好說,好說!”老闆一看到錢,笑的是合不攏嘴。
走着唄!老闆也不囉嗦自己店一天損失多少啊,這些那些的,遇到金主了,跑腿可能還有跟多的好處呢。
“老弟,你直接坐我車好,很快的。”老闆很熱情想把林奕往自己車裡拉。
林奕擺了擺手,沒好意思說你這車是靈車,“不用了,老哥你坐我車,副駕駛給你坐,你指路好。”
林奕是個無神論者,但是這種事情吧,圖個吉利,不想惹的一身喪氣味。
其實開車過去也沒多遠,柳州這麼大,十來分鐘到了。
看見老闆下了車,林奕問道,“老哥,這到了?”
“當然不是,我們這有條不成的規矩,距離柳莊三公里要下車走路。”
還有這麼一說,“這柳川的面子究竟是有多大!”林奕倒想瞧一瞧這個人。
“等會兒到了千萬不能這麼說啊兄弟,咱井水不犯河水的,犯不着啊。”老闆現在臉黑的不行,果然有錢的主都較麻煩。
林奕下了車,“行了,我自己去好了,暗一你們把老哥送回去,然後去柳州先住着。”
“零號,你的安全?”暗一不放心,生怕再出什麼閃失。
“放心,我左右逢源,吃的開!”
然後林奕頭也不回的走了。
老遠看見柳川的房子了,真的夠顯眼的,而且吧這地方他一戶人家,不知道是特批的還是想不開。
按正常邏輯,這麼有錢的人,指定在那個高檔別墅區弄個別墅啦,海景房什麼的,現在人都喜歡享受,窩在這荒郊野嶺的算什麼。
走了約莫十分鐘,便聞到了一陣異的香味,這香味怎麼都擋不住,直接往五臟六腑鑽。“還真的是舒服!”林奕感覺這香味聞去讓自己神清氣爽,差脫胎換骨了,太舒服太愜意了。
越走越靠近柳宅,香的味道跟先前的大不相同,這裡的香有種飄飄然的感覺,具體怎麼喻沒辦法言說,大概是書香門第的那種香吧。
“看樣子這裡也算是個人間仙境啊!”林奕步伐加快走了進去。
很怪,柳宅這麼一個大戶人家,竟然連門口守衛都沒有,不怕圖謀不軌的人做些什麼嘛。
林奕看到門都沒掩,直接洞開着,該說不說直接走了進去。
“不知兄臺有何貴幹!”說話的是一個年男子,當然這只是聲音聽起來,看去跟二十來歲差不多。
“老哥,我是過往的客人,老遠聞到一陣香,於是順着香味找到了這,想來觀賞一下究竟是什麼能散發出這麼獨特的香氣。”林奕說着拱了拱手。
“哈哈,”男子笑的很豪邁,“這香啊是今年剛出的第一鍋,午才收集起來,沒想到能吸引兄弟過來,這是緣分啊。”
“敢問老哥怎麼稱呼?”
“姓柳單名一個川。”男子客客氣氣的,並沒有那種以勢壓人的意思。“既然小友有緣到此,那不妨看一看這裡的香吧。”
“那謝謝主人家了!”
“欸,能來是給我柳某人最大的面子。”柳川擺了擺手,示意不要那麼客氣。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林奕抱了抱拳,跟着柳川進了內堂。
“其實發展到現在很多人都用機器去制香了,很少有人像我們柳家一樣還是手工制香。”
“那這制香很難嗎?”林奕指了指面前排放好的香。
“是也不是,好這種的,”柳川指了指那種世面很常見的香,“要半天的時間,若是那些好一點的需要很長時間了。“
林奕點了點頭,“那麼有沒有特別難做的香,特別考驗水平的?”
“有啊,每年我都會做一根請神香在元節的時候燒,大概要用整整三天三夜吧。”
“這麼久?”林奕覺得不可思議。
柳川點了點頭,“今年的元節我們家不準備做了,哎!”說着長長嘆了一口氣。
“爲什麼呢?”
“柳家制香的功夫是一流。味道特殊,留香時間長,燃燒不斷灰這是大家公認的,我不是吹噓自己家的香有多好,確實是如此,只是祖訓難爲。”柳川的臉露出了一絲疲倦。
“不知小友是否懂醫術?”柳川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林奕一愣,“略知一二。”
“那麼能給我號個脈嗎?”柳川笑了笑。
林奕抓住柳川的手,這雙手像剛長出來的一樣,白白嫩嫩根本沒有一絲皺紋跟老繭,“冒犯了!”
金手指一出,金光萬丈,銀針必出,彈無虛發。一根銀針不偏不倚的正柳川手腕。
“脈象很亂,隱隱有反駁的感覺。”林奕沒有說透,這脈象實在是不大對啊,感覺這樣下去柳川沒有幾天可以活的了。
“不!你沒有診斷好!”柳川正視着林奕,“勞煩小師傅給我好好的診斷一二!”
“你沒有幾天可以活了,傷及五臟六腑!”林奕收起了針。
沒想到柳川笑呵呵的看着林奕。
林奕很怪這個話說出去十個有九個聽了不高興,九個有八個要打他,爲何這柳川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柳大哥,請明說!”林奕很嚴肅的看着柳川,他實在不相信這個看去正常的再不能正常的男人竟然只有寥寥幾天的陽壽了。
“這是命註定的事情,敢問小友姓甚名誰?”
“林奕!”
柳川點了點頭,“林奕,林正風,林奕……”當然這話說的很小,林奕沒有聽見。
“那麼這個事情請小友替我保密,明天我做完最後一次請神香!”柳船突然嚴肅到,“希望小友可以陪我。”
“必當竭盡所能!”林奕拱了拱手。
這樣林奕在柳宅先住下了,自己到處參觀反而有點冒失,還是柳川主動帶着自己逛着整個柳宅。
“爸爸,爸爸,這位叔叔是誰啊!”說話的是一個扎着朝天辮的小姑娘,可愛極了,後邊還跟着一個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