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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小人,有種放開我,和我公平的打一場。”鍾天擎那如同青年的臉此刻已經佈滿了猙獰之色,白色的頭髮也都變得亂糟糟的,長衫也破裂了不少,不過相較下林奕還是要悽慘許多。
此刻林奕的衣衫已經被血液浸溼,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大洞,左手無力的耷拉着,看着鍾天擎說公平,林奕嗤笑道:“你跟我說公平?你多大年紀?我多大年紀?竟然還他媽想跟我提公平。”
林奕說着說着擡起腳朝着鍾天擎的臉毫不猶豫的踩了下去,鍾天擎在林奕身邊這麼久,林奕也知道他對自己這張臉的在乎程度,“你這模樣還他媽的裝嫩,真是噁心死老子了,多大歲數了也不害臊,今天讓我毀了你的這張臉。”林奕說完又狠狠的踩了下去。
“小雜碎,你這是找死。”鍾天擎此刻腦袋都快要陷入地下了,看見自己平時最寶貴的臉被林奕狠狠的踩在腳下,心裡恨不得將林奕碎屍萬段。
聽見鍾天擎還在狠狠的罵自己,林奕的腳力不由得又重了幾分,然後一邊踩一邊罵道:“媽的,老子怕你?你知不知道罵人得揭短,打人得打臉,我看你你這麼大的年紀簡直是活到狗身了,還敢罵老子,老子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
不一會兒林奕似乎累了,於是躺在草地想要休息片刻,見鍾天擎滿嘴的泥土,林奕心裡一陣解恨。
“啊,呸!呸!”鍾天擎何時受過如此恥大辱,此刻他正欲哭無淚的吐着嘴裡的泥土,看着林奕在一旁玩味的看着他,鍾天擎不禁咬緊了牙關,看向林奕的眼神裡滿是殺氣。
“喲呵!不服?來咱們再打過。”林奕調侃道。
鍾天擎一聽心裡高興不已,暗暗在心裡盤算着,如果林奕一解開自己身的銀針,那麼自己不會給他一絲機會,直接送他見閻王,鍾天擎心裡想的美滋滋的。
可是看見林奕那四十一碼的鞋底又印在了自己的臉時,鍾天擎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不是說好的重新打過嗎?怎麼淨是自己捱打,於是鍾天擎大聲吼道:“小雜碎,不是說好了重新打過嗎?怎麼不解開我?”
林奕聽了鍾天擎這幾乎智障的話,頓時大吃一驚的看着他,那眼神兒像是在看一頭豬:“你是豬嗎?我解開你?我要是解開你,恐怕我現在已經是具屍體了吧?我想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說的再打過是單純的想要揍你,踩你。”說完又一腳印了去。
此刻什麼都不足以形容鍾天擎的憤怒,自己最寶貴的臉被人狠狠的踩在腳下,連尊嚴都已經早早的丟失在了拜師的當天,爲的是什麼?鍾天擎突然有些後悔,要是自己不貪圖別人的東西也許不會走到這一步,可是再後悔已經沒什麼用了,感受着來自面部的疼痛,鍾天擎心裡說不出的屈辱。
忽然鍾天擎想到自己早些年間殺人越貨所得到的一本關於穴位的書,鍾天擎忽然想到了讓自己能動彈的方法,後果很嚴重,但是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這門功法運行需要時間,於是鍾天擎在私底下暗自磨合着自己的穴位,表面卻狠狠的罵林奕,因爲這樣林奕一時半會兒不會殺了他,反倒會那他出氣。
在一次林奕將腳又狠狠的印在鍾天擎的臉的時候,鍾天擎終於改變了穴位的走向,一口血液噴了出來,林奕還以爲是自己踩臉將其踩出來的。
可是接下來讓林奕不禁吞了吞口水,只見鍾天擎緩緩的從地爬了起來,銀針刺進去的地方正流着血液,他艱難的擡起頭,看向林奕的眼神裡滿是殺氣,整個人看起來彷彿從地獄裡面出來的一樣。
“媽的,見鬼了。”林奕心裡一陣發麻,罵完後狂奔起來。
死!!!
看見林奕要跑,鍾天擎大叫一聲後也開始追逐起來,那速度林奕似乎都快了幾分。
看着越來越接近的鐘天擎,林奕心亂如麻,頓時想到了自己的師父離這裡不是很遠,如果可以趕在鍾天擎抓到自己之前到達那兒,那麼自己也撿回了一條命。
林奕在樹林裡靈活的像個猴子,不斷地躥下跳,叢林裡複雜的環境也阻礙了鍾天擎不少,林奕也得以跟其保持一段的距離。
林奕拖着疲倦的身體在樹林裡狂奔,沒過多久林奕對樹林裡的環境越來越熟悉,他知道離師父的茅屋越來越近了,只要再堅持一會兒能逃出生天。
身體的疲倦令林奕的速度慢了不少,眼皮也越來越重,支撐林奕繼續往前的信念是活下去,他還有妻子要照顧,如果自己死了,那麼她們不得傷心死?於是林奕一次次的告誡自己,堅持,堅持,再堅持。
最後林奕還是沒能敵得過身體的疲累,雙腳一軟爬在了地,看見越來越近的鐘天擎,林奕驚慌不已,於是大吼道:“師父!!!”
林奕的一聲吼叫令鍾天擎愣了一下,頓時想到爲何林奕最開始對樹林裡的一切都不熟悉,最後反倒跟回了家一樣,原來他的師父在這兒,林奕的‘無影針法’尚且能夠達到差點殺了自己的境界,那麼他的師父該有多恐怖?想到這兒,鍾天擎突然有些不敢對林奕出手。
不過在摸到自己已經腫的老高的臉後,鍾天擎把心一橫,趁現在林奕的師父沒來,大不了殺了林奕後跑,想到這兒鍾天擎看向林奕的目光越來越不善。
知道時間緊迫,鍾天擎立馬加快了衝向林奕的腳步,以手成掌對着林奕直奔而去,掌風甚至吹落了些許樹葉。
“何方鼠輩,竟敢傷我弟子?”在鍾天擎快要接近林奕的時候一個聲音冷冷的從樹林裡傳了出來。
鍾天擎暗道不好,不過事已至此,將錯錯,劈向林奕的一掌沒有絲毫的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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