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深二淺三喝淨’是一句服藥口決。
一深,是指先要猛灌一口。以解藥的巨毒去衝擊身體內的蠱毒。
二淺,是指大口之後再小抿一口,算是給身體一點兒緩衝的時間。,
三喝淨就是把藥第三口喝完,拖的時間太久,藥涼了會導致藥效打折。
在馬悅的攙扶下,秦洛按照這個步驟把藥餵給了聞人牧月。
“先扶着她,不要讓她躺下。”秦洛對馬悅說道。
“你不包紮一下手嗎?”馬悅看着秦洛被鮮血染紅的手,說道。
“當然要包。”秦洛放下藥碗,快速的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瓷瓶。用嘴巴拔開瓶塞,倒了小半瓶藥粉上去。
在秦洛爭奪聞人雅歌手裡的槍時,就已經讓她的射擊角度發生偏斜。子彈直接從手掌邊沿穿了過去,扯下一大塊皮跑了,連取子彈的手術都不用做,只需要用秦洛特別配置的金蛹養肌粉來止血養肌就沒有問題了。
身有常備藥,中槍不用急。
“這有用?”馬悅懷疑的問道。
“當然。”秦洛說道。他這是純粹的金蛹養肌粉,和外面用其它中草藥藥材替代的金蛹粉是有很大區別的。
以金蛹的產量,是不可能這樣大規模產生的。所以,秦洛也只能做一個欺騙消費者的‘奸商’了。
嘔——
躺在馬悅懷裡的聞人牧月突然間張口咳嗽,馬悅趕緊把她的腦袋扶到牀邊。
嘩啦啦——
大量黑色的黏稠液體吐了出來,像是沒有停歇似的,一次又一次。
直到開始咳的吐血時,秦洛才用早就準備好的銀針去針刺她的手掌虎口處。
這一針彷彿是靈丹妙藥似的,一下子止住了聞人牧月的乾嘔。
“好了。沒事了。”秦洛說道。“扶她躺下吧。”
馬悅依言行事,並且起身拿了手帕擦拭聞人牧月嘴角的污漬。
聞人牧月安靜的躺了一會兒後,睫毛輕輕的眨動了兩下,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秦洛坐在她的牀邊,一臉笑意的看着她的眼睛。
“嗯。”聞人牧月輕輕點頭。“你來啦?”
“我一直在。”秦洛笑着說道。他上次來的時候,聞人牧月見過他一面。只是當時她還昏迷着,恐怕已經記不住當時的情景了。
“你的手流血了。”聞人牧月看到秦洛的手傷,聲音虛弱的說道。連續幾天的惡吐,早就把她的身體給掏空了。
“沒關係。我習慣了。”秦洛笑着說道。
秦洛站起來,突然間伸手就把聞人牧月連人帶被子一起從牀上抱了起來,說道:“我們走吧。不要在這個家裡給他們當牛做馬了。以後你什麼都不用做了,我養你。讓這羣白癡自生自滅被人吞噬。”
馬悅明顯被秦洛的動作給驚到了,阻攔道:“秦洛,你要做什麼?”
“我要帶她走。”秦洛一邊說,一邊抱着聞人牧月出門。
“可是姐夫———”聞人照擋在門口。
“讓開。”秦洛吼道。
聞人照的嘴巴張了張,還是乖巧的讓開了道路。
秦洛大步向前,有股神擋殺神佛擋滅佛的架勢。
“秦洛——秦洛——”馬悅在後面追道。“你不能帶走小姐。”
秦洛像是沒聽到似的,根本就不理會她,只顧着往前疾走。
在樓梯口的時候,恰好碰到了聞人霆聞人空等人。
“秦洛,你這是幹什麼?”聞人霆看着秦洛懷裡的聞人牧月,關心的問道。
“我要帶她走。”秦洛說道。
“走?你要帶她去哪兒?”
“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秦洛說道。
“難道這兒不安全嗎?還有什麼地方比聞人家更安全?”聞人空皺着眉頭說道。
“有你們這羣自私自利投機取巧沒有相應的智商還心懷不軌圖謀篡位的人在,這裡能稱爲安全嗎?”
“你說誰自私自利投機取巧了?”聞人自息怒道。
“自私自利投機取巧只是你們的本性。我真正要說的是你們心懷不軌圖謀篡位。你不用刻意忽略後面的話。”秦洛毫不客氣的揭穿這一家人的醜惡嘴臉。
“秦洛,你說話客氣一些。誰要篡位了?”
“你。你。還有你。”秦洛伸手指着聞人空、聞人臻和聞人烮說道。
他掃了聞人捷一眼,用更加刻薄的語氣說道:“不過有些人,連篡位的資格和膽量都沒有。”
聞人捷和秦洛的視線接觸,原本覺得憤怒想要訓斥一番的。可是話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唯一的自知之明就是他清楚自己不是一個好父親。他從來都沒有否認這一點兒。
一對兒女視其爲陌生人,這已經是最好的情感寫照了。
聞人臻心裡正因老爺子趕走自己的女兒而仇恨秦洛,聽到他說的話,反脣譏道:“恐怕真正陰謀不軌圖謀篡位的人是你吧?明明有了未婚妻還整天和我們家牧月拉拉扯扯的。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就是不想看到一羣傻逼欺負牧月。”秦洛冷笑着說道。
一羣傻逼——
聞人家族最核心的一羣人物,竟然被秦洛給罵成了‘傻逼’。
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恐怕會引起駭然大波。
“你——太沒素質了。保安。保安。”
“這種人,最好把他綁起來活活抽死。”
“爸,你看看——你看看——他說的都是些什麼話?這像話嗎?”
————
秦洛懶得理會他們。抱着聞人牧月就要從他們中間穿過去。
“等等。你走可以。把我堂姐放下。”聞人烮擋在秦洛面前說道。
秦洛瞪了他一眼,說道:“我警告過你,沒事的話最好不要招惹我。你信不信我真的來做你堂姐夫,然後把你派到利比亞去挖石油?”
“———”
當秦洛抱着聞人牧月從聞人烮面前走過去的時候,他還深陷在去那個動亂國家採油的恐懼當中。
直到秦洛的背影消失,他們才反應了過來。
“爺爺,你看到了吧?你看看他到底有多狂妄。你看看他說的是什麼?他還罵我們是傻逼——”聞人烮氣的跳腳。,
“他說錯了嗎?”聞人霆臉色鐵青的罵道。他把手裡的槍丟到聞人烮懷裡,說道:“這是誰的槍?雅歌手裡怎麼會有這把槍的?”
“這——”聞人烮故作驚慌的說道。“爺爺,我不知道啊。我把槍放在房間,不知道怎麼到了雅歌手裡。”
聞人霆失望的搖頭,說道:“你還不明白嗎?我並不怪你們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連自家人都爭不過,又怎麼出去和外人爭?可是你們的手段太低級了。如果你們能夠做到像這次下蠱的敵人一樣讓人無跡可尋,我就能放心的把聞人家族交給你了。秦洛說的沒錯,你們沒有大智慧,有的只是一些自以爲是的小聰明。”
“———”
聞人霆嘆氣着離開,只離下一羣聽到他的話後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的子孫。
————
————
“開車。”秦洛走到院子裡,對迎上來的大頭說道。
大頭幫忙拉開後車門,然後快步上前發動了車子。
秦洛抱着聞人牧月鑽進後車座,讓聞人牧月的腦袋趴在自己懷裡,幫她裹好被子後,這才伸手關上了車門。
於是,聞人牧月就像個小寶寶似的被秦洛給抱在懷裡。
秦洛把牧月的手給掏出來,幫她切過脈後,說道:“藥效不錯。蠱毒已經消除了。現在要做的只是解除你體內的藥毒——我帶你去一個安靜的地方,你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留在那個家裡,只會加重你的病情。我看到他們都有氣,更何況你了——公司的事就不要管了,誰愛管誰去管。你爲了家族壯大把所有的壓力都扛在自己身上,那羣吃軟飯的什麼事不幹還整天說風涼話——這種人應該拖出去千刀萬剮。讓他們管吧,等他們吃一些教訓就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弱智了——”
“你今天的話好多。”聞人牧月縮在秦洛懷裡小聲說道。
“——”秦洛這才發現,從上車以後,自己就一直絮叨個不停,跟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似的。
“我就是太氣憤了。太爲你感到不值。”秦洛解釋着說道。“我都快要被你那一家子極品親戚給氣的內出血。一個個的明明恨不得生吃你的肉渴飲你的血,可表面上還裝作一幅假仁假義爲你着想的模樣——還有我的手,你可看到了,就是你那個堂姐聞人雅歌開槍打傷的——你好了要替我報仇。”
“好。”聞人牧月爽快的說道。
“———”聞人牧月這麼利落的答應,反而讓秦洛不好意思再抱怨了。
“休息一會兒吧。”秦洛說道。
“不。我想聽你說話。”聞人牧月說道。
“聽我說話?”
“是啊。你今天說話很好聽呢。”
“好聽?”
“特別是那一句——”
“哪一句?”
“以後你什麼都不用做了,我養你。”聞人牧月說道。“這是第一次有人對我說‘我養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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