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正當夏洛遲疑着什麼的時候,門口忽然停靠下了一輛車。
寧寧迅速的從車內走出來,面色凝重。
“你自己問寧寧吧,我先出去了。”
慕容雪晴輕聲嘀咕一聲,轉身走了。
慕容雪晴前腳走,寧寧後腳就進屋了,她眼眶略顯紅潤,不由分說的將夏洛從牀上拽起。
“快跟我走。”
“咋了?”
“別廢話,再磨蹭我殺了你!”
嘎!
好大的脾氣。
要是放在平時,夏洛保準要跟寧寧好好的理論一番。
今天不同,寧寧來的時候臉色不好看,而且眼角似乎還閃爍着某種晶瑩。
夏洛不是缺心眼兒,之前他心裡已經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了。
這會兒見寧寧如此急切,夏洛自然能猜測到寧家出事了。
一路上寧寧的車開的飛快,奔馳快當成飛機開了。
一溜煙兒的功夫就到了寧家老宅,夏洛目光四處的打量着,發現地上不少斑駁的血跡。
雖說已經經過了清掃,但是依然可以察覺到什麼。
什麼人如此大膽,竟然敢暗襲寧家老宅?
寧遠是什麼人物,在燕京城內混跡的,誰特麼不知道?
老國柱,華夏功勳。
這個時候,竟有人敢對他下手,簡直活膩味了。
穿過客廳,直接到了內堂,夏洛發現寧宅內佈置了不少的守備,守衛極其森嚴。
“你們都出去!”
寧寧招呼一聲,衆人紛紛離開。
夏洛走到寧遠的跟前,幫他號脈,臉上的肌肉微微的蠕動着。
寧遠的內傷剛剛恢復不久,本不應該跟人交手,白白耗損不少精元。
從脈象上看,他現在非常的虛弱,宛若一節能量快要耗盡的電池一般。
“老爺子,能冒昧的問一句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麼?”
夏洛將寧遠的手放在被褥之內,靜坐在牀榻的邊上。
前幾天老爺子還精神抖擻,可是這會兒竟橫臥在了牀榻之上,氣若游絲。
人生很多的事情無法預料,山雨欲來風滿樓,人力永遠無法挽救所有的東西。
“是他……他回來了……”
“誰?”
“是他……是他……”
老爺子輕喚了幾聲之後,由於情緒太過激動,整個人昏厥了過去。
他這樣的狀態,只適合暫時靜養。
夏洛幫他鍼灸了一下,去除了心口鬱結的淤血,隨後又開了不少藥,把藥方給了寧寧。
寧寧掃了眼,讓手下的人趕緊照方抓藥。
雖說對於行醫之類的寧寧並不懂,不過跟夏洛在一起住了那麼久,寧寧多少也懂一些。
剛纔她大致的看了下,夏洛藥方上的藥幾乎很普通。
爺爺傷成這樣,這幾味尋常的藥能管到什麼用?
寧寧是寧遠一手養大,並且培養至今的,爺孫倆感情一直很好。
如果寧遠出了什麼事情,寧寧肯定會自責和內疚一輩子。
現如今所有的期望皆落在了夏洛的身上,寧寧知道這小子醫術精湛,上次爺爺的病就是他看好的,這次他肯定也可以救活爺爺。
“小流氓,我爺爺到底怎麼樣了?”
寧寧滿心關切的問着,神情特別凝重。
夏洛可以理解寧寧的心情,不過這事兒不知道咋說。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對於病症這玩意兒,沒人能說的清楚,整的明白。
夏洛雖有起死回生的本領,但是那也得看情況,像寧老爺子這樣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似乎有些棘手。
“寧大美女,能不能別一口一個小流氓的,就不興叫些好聽的?”
“好聽的?”
寧寧輕咬着脣角,看着夏洛一副沒正形的樣子,臉一冷。
這個小流氓平時佔便宜佔慣了,到了這會兒了還不忘揩油,真是服了。
寧寧眼睛斜視着,偷偷白了夏洛一眼,努了努嘴,不太情願叫了一聲夏洛的名字。
“叫哥。”
“你……”
“嗯?”
夏洛乘機威脅着,幹瞪着眼珠子,把寧寧氣的臉青一陣紫一陣的。
“哥!”
“嘿嘿,這樣纔像話嘛。以後就這麼着了,你是我的情妹妹,我是你的情哥哥。”
夏洛得意的笑着,肆無忌憚的佔着夏洛的便宜。
“爺爺到底怎樣了?”
寧寧看夏洛這個節骨眼上還能開玩笑,肯定情況不是很差,但是心中依然非常擔心。
畢竟爺爺是她唯一的依靠,如果他出了事兒,寧寧真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辦了。
“他的病情不容樂觀,如果我沒猜錯,寧府在我來之前曾遭遇過一幫高手的突襲吧?”
“是!”
夏洛不是外人,寧寧沒對他有所隱瞞。
“是幫什麼人?”
“不知道。”
寧寧輕輕的搖了搖頭,痛苦萬分。
“我到寧家的時候,那幫傢伙已經走了。幸虧寧府有不少的高手,要不然爺爺估計……估計早就……”
寧寧一個激動,沒能剋制住自己激動的情愫,眼淚奪眶而出。
你大爺的,老子特麼最受不了女人哭了。
夏洛這個人平時各種輕浮,玩世不恭,不過心特別軟,一看到女人哭就受不了。
寧老爺子變成現在這個樣,說實在的,夏洛對此深感愧疚。
要不是寧老爺子將他貼身衛隊燕雲十八騎的人給了自己,或許他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對於寧老爺子,夏洛心存感激,對於傷害寧老爺子的人,夏洛暗中起誓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剛剛纔佔了寧寧的便宜,這會兒看到這丫頭哭了,夏洛的手輕拍着她的肩頭,默默的安慰着什麼。
“寧大美女,你放心,你爺爺暫時不會有大問題,只是……”
“只是什麼?”
寧寧緊緊的抓着夏洛的手,情緒激動萬分。
“老爺子新傷和舊傷重疊,傷上加傷,暫時處於昏迷的狀態,需要靜養。在這期間,不得再出現任何閃失。”
夏洛的話說的非常婉轉,寧寧貝齒輕咬着,面部的肌肉略顯僵硬。
“夏洛,這次拜託你了,你一定要醫治好我的爺爺,我……我不能失去他!你要什麼藥材我可以去想辦法,我剛纔看了下你開的藥方,皆是一些尋常的藥材,這樣對病情能有效果麼?”
寧寧急切的說着。
“呼……”
夏洛長輸一口氣,不知道咋跟寧寧解釋。
他略一思忖,微微擡頭衝着寧寧瞥了眼問道:“寧大美女,你爺爺的並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搞定的。你說的沒錯,我給他開的確實是一些尋常的藥材,因爲目前他的身體吃不消。”
“什麼意思?”
寧寧秋眸微皺,臉色陰沉。
“好的藥材,你爺爺補不起,這麼說能懂麼?不過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我需要你幫我尋幾味比較稀有的藥材,以後等你爺爺清醒過來,身體慢慢恢復有用。”
見夏洛話鋒陡轉,爺爺的傷勢有救,寧寧喜出望外。
“好,你說,只要你說的出來的,我一定想辦法弄到。”
爺爺的命比任何東西重要,就是跋山涉水,刀山火海,寧寧也要弄到那些珍稀的藥材。
“行,那我說了,你可聽好了。我要貢品冬蟲夏茶一斤,野山參十個,海拔五千米之上的血靈芝一個,西域冰蟾一隻,海龍、海馬若干……”
夏洛說的這些,別的還好,唯獨海拔五千米之上的血靈芝和西域冰蟾最難找。
縱觀華夏國內,能有五千米之上的雪峰屈指可數。
撇開這個不說,即便是真的能夠到達雪峰之上,那雪峰上也未必會有靈芝。
冰蟾就更懸乎了,只是傳聞中的東西,據醫藥記載,千年難遇。
夏洛這是存心開玩笑麼?
寧寧眼角的淚水還未風乾,眼眶宏潤潤的,特別傷心。
“你別鬧了成麼?你說西域冰蟾和血靈芝根本就是千金難求,你老實說,我爺爺是不是沒得救了!”
“咳咳,寧大美女,別激動啊,剛纔是誰信誓旦旦的說,只要我說的出來,就一定要想辦法找到的?”
“你……”
寧寧臉一紅,夏洛調侃戲謔之言,讓她頓時無地自容。
“難道沒有別的什麼藥材能夠替代這些了?”
寧寧質問着。
珍惜的藥材,要是能找到倒沒什麼。
就怕全世界都沒這玩意兒,那就麻煩了。
夏洛看着寧寧着急的樣兒,偷偷的笑着。
“笑屁啊笑,這個節骨眼上,你竟還笑的出來?”
我去,囂張霸道可是一點點沒有改變。
“寧大美女,冰蟾和血靈芝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你把其他的湊足就成了。”
“你的意思是你有?”
寧寧喜出望外的說道。
“昂。”
“混蛋,那你不早說?”
寧寧噘着嘴,目光狠狠的幹瞪着夏洛,眼神裡充滿着幽怨。
“你這不是也沒問麼?”
噗。
真想海扁這個傢伙一頓,可又怕真出了手,這貨到時候耍無賴不肯醫治爺爺。
“我爺爺什麼時候能醒?”
“看天意吧,他身上的筋脈寸斷,我雖已經幫他通過施針的辦法重新連接上,不過筋脈受損,體內精元消耗過甚,這可是一個大病,我只能說三分人力七分天意了。”
“好吧,那你多多上心。”
寧寧無奈的說着。
“嗯,放心,你是我夏洛的女人,你的爺爺,我自然會好好照料的。只是寧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得好好防備防備,別再出了什麼亂子。”
夏洛的提醒倒是讓寧寧頓時清醒了不少,她重重的點了點頭,輕聲應承了一聲。
“嗯,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