骯髒的人,口中有的只是算計和交易。
在別人各種虛僞的裝飾之下,夏洛表現的異常平靜從容。
他朝着徐潘珊看着,眼前的她那麼的光鮮靚麗,作爲新娘,她今天無意是全場最最引人注目的一個。
場上很多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笑意,可徐潘珊卻怎麼都笑不起來。
不少的來賓說完了之後,終於輪到徐潘珊了。
她的身份是舞,她在努力的演繹着這樣的一個角色,不過看到了看臺下的夏洛,她希望爲自己說幾句。
走到了主席臺前,拿起了話筒,千言萬語,有很多的話要說,不過當紅脣輕啓,真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她發現她居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遲疑了許久,終於憋出了一些話來,“非常感謝諸位今天能來,其實我更高興的是,今天看到了我習慣的人也在。別人結婚的時候,或多或少的會有一種欣喜和緊張,不過我沒有,我很淡然。”
“譁……”
場下一片譁然,王家的人完全的懵了。
這臭丫頭到底在搞什麼鬼?
怎麼好端端說這麼些屁話?
場下很多人不明白她說這些話的目的和意思,不過周開山和羽倒是有那麼幾分明白。
夏洛動容了,他坐在那邊,心裡卻跟貓爪子撓似的難受。
其實在來的路上,夏洛就曾不止一遍的問着自己,他來的目的是什麼?
爲什麼在接到了徐潘珊要結婚的時候,他會的那麼的緊張,那麼的惶恐,彷彿自己最最心愛的東西丟了一樣難受,那樣的一種感覺,估計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的。
在場那麼些人,肯定會有人對夏洛和徐潘珊,喔,不,應該是說對他和舞之間的關係比較清楚,所以少不了有些被人戳脊梁骨的感覺。
別人怎麼樣,那是別人的事兒,夏大爺做事,從來不問後果,不去看人臉色。
一個人活着,假如什麼都要看人臉色,那還不如死了來的乾淨呢。
嘴巴長在人家的臉上,別人要怎麼說,你也管不着。
“聽聽,擺明了人家就是再說跟你表白呢。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聽到了這樣的一番話,怎麼還坐的住?我要是你的話,我估計早就衝上去了。”
忽然一陣香氣襲來,喬珊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出現在了夏洛的身邊。
他懶得搭理,對於這種富有心計的女人,他不想過分接近。
“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要嫁人了,有什麼感想麼,要不然你跟我說說,回頭我找一寫小說的,幫你好好寫寫你這人生悲慘的一段感情,你看如何?”
喬珊越說越過分,夏洛被他惹的有些發毛了。
“有病!”
“呵呵,你罵吧,只有窩囊的男人,纔會在情緒暴怒的時候,將所有的不滿發泄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切,你以爲不知道,你就是在故意的刺激我,想要在我傷口撒鹽,讓我疼的痛不欲生是麼?對不起,讓你失望了,小爺我不是那樣的人,不知道頹廢兩個字怎麼寫。”
見夏洛一臉認真,喬珊連拋了幾個媚眼,鶯鶯的媚笑着,“我可不是一個狠心的女人,人家很溫柔的,可爲什麼到了你的嘴裡,我就變得那麼的凶神惡煞,跟一頭母老虎似的?”
喬珊眼神幽怨,不過夏洛沒有理會。
“那位我喜歡的人,你還要繼續躲着麼?既然來了,爲什麼不上來讓大家認識認識呢?我今天結婚,即便是作爲好朋友,你也應該站出來說幾句祝福的話語吧?”
夏洛正看着徐潘珊,結果她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把夏洛唬的愣住了。
“譁……”
現場一片譁然,所有的人都被驚呆了。
夏洛開始有些後悔來了,因爲他當時想要過來,完全是腦子裡一種衝動的行爲。
她到底要幹嘛?
不光是夏洛,還有周開山和羽,以及所有王家的人,都有這樣一種想法,完全被徐潘珊無厘頭的做法給整蒙了。
“夏洛,既然來了,就不用我下臺牽你上來了吧?”
神醫夏洛?
他怎麼會……
在華夏燕京,幾乎沒有多少人是不知道夏洛的名號的。
夏洛女人緣一向很好,只是沒有人想到,他居然會跟舞有關係。
在一陣熱烈的掌聲中,夏洛帶着各種複雜的心情朝着舞臺上走去。
他的心情是沉重的,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面對徐潘珊。
“諸位,我……我其實……我和舞,我們只是……只是……”
夏洛上臺,屬於是突發事件,之前根本沒有時間讓他去整理思緒。
冷不丁的到了臺上,他支支吾吾的,正當他在想着什麼的時候,徐潘珊緊緊的從身後將他抱住。
香風陣陣,他當場愣住了。
還未等到夏洛反應過來,她一口親了下去。
舞的瘋狂,震驚了全場,就連夏洛這樣的當事人,也是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徐潘珊假扮的舞,她的目的是爲了獲得羽的信任。
羽之所以精心準備了這場婚禮,目的並不是真的要舞嫁給姓王的,而是要將夏洛推向風口浪尖,讓輿論的浪潮將他淹沒,然後再跟他談合作的事宜。
羽的勢力龐大,涉及的生意層面也很多。
他的手下不少,不過看樣子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他一條心。
別人夏洛不知道,至少那個童婉甄還有喬珊並非一心一意的跟他,周開山被羽當成棋子操控了這麼些年。
歐陽慕名的死,真是成爲了構陷夏洛的一個殺招。
周開山雖說現在還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說明這事兒是羽指使的,可他的心裡和羽直接肯定有了間隙。
靜!
周圍死一般的沉寂。
現場衆人石化,驚呆。
眼前這一讓人不知該說什麼,新娘當着新郎及那麼多賓客擁抱親吻另外一位男人,這叫什麼事?
王家人的臉色陰沉,青一陣紫一陣的,特別的難看。
本來好端端的一樁婚事,忽然演變成這樣,接下來如何收場?
在場的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多了去了,可這事兒要怎麼收場,還真不好說。
今天玩大了,爲今之計,只有帶着舞走了。
“你瘋了?”
“我沒瘋,很清楚自己做什麼。”
夏洛拽着舞,一路狂奔。
等到她們衝出去了之後,現場的人才覺得應該做些什麼。
“攔住他們,快。”
也不知道誰嚷了一嗓子,隨後衝出去不少人,還聯繫着外頭的安保。
夏洛拽着徐丫頭,衝出人羣,門口忽然停下了一輛疾馳而來的車。
“快上車!”
夏洛來不及多想,匆匆帶着徐潘珊鑽進了車沒。
“唔嗯……”
油門一踩,迅速的消失。
“沈丹妮?怎麼是你?”
夏洛看到了駕駛室操控着方向盤的靚影,不禁嘴角浮現出了少許的笑意。
“嘿嘿,沒想到吧?”
“嗯,真是挺意外的。”
夏洛孤身起來,沒有帶任何其他的人,沒想到沈丹妮的出現,倒還真幫了他不小的忙。
透過後視鏡,沈妖精觀察着後排夏洛和舞的動靜。
“帥哥,你可真夠多情的啊,又從哪兒勾搭來的?”
夏洛一怔。
難道這丫頭並不知情?
那她……
看着夏洛滿臉困惑的樣子,沈丹妮癡癡的笑着,“是歐陽妖精讓我來的,本以爲可以進去親眼看一出好戲,誰知道我剛來,你們就從裡面出來了,真是沒勁。”
“……”
夏洛讓沈丹妮將車開到了秘密的公司地下基地,然後他跟徐潘珊交代了一番,在夜幕快要降臨的時候,兩人前往寧家。
夏洛帶着王家的未婚妻跑了,這個爆炸式的新聞,傳的沸沸揚揚,一個比一個傳神。
“臭小子,你可真能折騰,你小子現在名氣可大了,比特麼網絡紅人什麼的紅多了。”
寧老爺子那張佈滿皺褶的臉上露出了絲絲淺笑。
夏洛是他見過的,最能蹦達的臭小子。
不過,他的骨子裡那種狂妄和傲氣,一直是寧遠所欣賞的。
對於夏洛白天干的好事,寧老爺子有聽說,不過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個事兒。
“老爺子,別逗了,別人笑我,那是他們不懂我,連你也要來取笑我,我可真就心寒了。”
夏洛認真的說道,微皺着眉頭。
“你打算怎麼辦?這樣躲着可不是辦法。”
寧遠語重心長的說道。
“嗯,所以我纔來找你。”
“呵,你小子闖禍,我幫你擦腚,虧你想得出來。”
寧老爺子苦笑着,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傾吐,目送着菸圈一圈圈擴散開去,眼神迷離。
我去!
老東西,都特麼什麼時候了,還有功夫在這兒擺什麼臭架子。
“老爺子,因爲這事兒,我得罪了不少人,現在外頭估計已經集結了不少討伐我的大軍,您怎麼着也算是我老朋友了吧?我出了事,你總不能一點不幫襯啊。”
寧遠朝着夏洛看了眼,隨即笑道,“多少男人羨慕你都還來不及呢,你急個球啊?”
寧老爺子還有心思開玩笑,說明這事兒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
既然如此,夏大爺自然也不會太過心急。
徐潘珊僞裝舞的任務本來就很驚險,這個時候讓她繼續回去,恐怕會有大麻煩。
夏洛的意思很簡單,就是通過寧遠的關係,讓上頭把真的舞放出來,讓徐潘珊從羽的身邊撤出。
“老爺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當年你也……”
夏洛眼珠子轉悠了一圈兒,邪裡邪氣的問着。
“去!說話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臭小子!”
“哈哈哈,別不好意思嘛,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