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縛魂符將那鬼犬控制住之後,我不待它收回那血月光球,就率先發出一道元氣,將那光球包裹起來,拉到了身邊。
“嗚嗚——”
見到那光球被我拿到了,那鬼犬不由是急得雙目張大,下意識地就想要跳起來,但是卻被腦門上的縛魂符硬生生地壓制回去了。
“放心吧,只要你好好配合我,回答我的問題,這顆內丹我可以考慮還給你。”見到那鬼犬的舉動,我不由是微微一笑,隨即擡頭看看四周,發現不遠處有個涼亭,禁不住就一邊用元氣拖着那鬼犬,一邊對戒頭他們揮手道:“走,進涼亭裡面去,坐下慢慢談。”
聽到我的話,戒頭微微一笑,收起金輪和寶傘,上前把王喜人橫抱起來,跟上了我的腳步。
不多時,我們進了涼亭,在石桌子邊上圍坐了下來,那鬼犬被我放在了桌子上,王喜人則是被戒頭平放在了邊上的長椅上躺着。
這個時候,我凝眉看着那鬼犬,禁不住就準備施展通靈之法,和它進行對話。
但是,出乎意料的,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在旁邊響了起來。
“老郭?這狗是老郭?是老局長?真的是他嗎?”
戰鬥一開始就跑的沒影子的楊春文,此時拄着雙柺走了過來,也不知道他之前是藏在什麼地方的,看那他那情狀,他似乎聽到了王喜人此前所說的那些話語,而且還發現了一些什麼。
“老局長,什麼老局長?”我有些好奇地看着楊春文問道。
聽到我的話,楊春文就拄着拐進到了涼亭裡,然後在桌邊坐了下來,有些後怕地看着桌上的鬼犬,對我們道:“就是我們民防局的前任局長郭有才,他去年冬天突然中風去世的,我之所以能夠接上這個位置,還多虧他去得早,不然的話,估計我還得等幾年才行。”
“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我怎麼有點聽不懂?”我皺眉問道。
“對呀,到底什麼意思?”謝伊琳也好奇地問道。
見到我們這麼問,楊春文就滿臉尷尬地咧咧嘴道:“這個,說起來,那個,有點那啥。”
楊春文說話的當口,下意識地扭頭朝旁邊躺着的王喜人看了看,隨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我還是直說了。事情是這樣的,這個,王喜人是我的秘書,你們應該是知道。那你們知道她在當我的秘書之前是做什麼的嗎?”
“是做什麼的?”我問道。
“在此之前,她是郭有才的秘書,”楊春文嘆了一口氣道:“郭有才當局長的時候都快六十歲了,頭髮都白了一大半了,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和王喜人之間發生那樣的事情。這個事情說起來有些尷尬,其實你們也都知道,王喜人這樣的女人,就是個妖精,只要是正常的男人,一般很難抗拒她。”
“自己作風不正就不要找那麼多借口,聽着噁心,”謝伊琳皺眉撇嘴道。
楊春文被說得一陣尷尬,訕笑了一下才繼續道:“我當初剛接任局長的時候,就聽說王喜人和郭有才不清不楚,我還聽說,郭有才之所以中風,其實就是因爲縱慾過度而引起了,說白了,他是死在王喜人的肚皮上的。王喜人這個女人就是這樣,水性楊花,她之所以能夠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其實都是一步步睡上來的,這並沒有什麼不好說的,職場之中,很多女人都是這個樣子的,生存所迫嘛。”
“那你還要她,你不嫌髒嗎?”戒頭有些嫌惡地看着楊春文問道。
“呵呵,就算她再髒,真正抱到懷裡,誰還管得了那麼多?”楊春文再次訕笑。
“你剛纔說什麼老局長,是什麼意思?”我打斷兩人的對話,把話題拉回正軌。
“之前你們對付這鬼東西的時候,我其實並沒有走遠,我一直躲在旁邊的樹叢裡偷看着。”楊春文說到這裡,看着我問道:“小師父,你還記不記得王喜人衝出來之後,曾經說過什麼?”
“她說什麼老郭?你的意思莫非這鬼犬是那老局長?”我滿心困惑地皺眉道:“可是這怎麼可能呢?你們的老局長怎麼變成了一條狗?這鬼犬不是那野狗的魂魄所化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我只是聽到王喜人的那些話,突然就聯想到了這個事情。您要知道,那郭有才當初對王喜人可是十分喜愛的,所以,說不定他死後還在念着這女人——”楊春文尷尬道。
“好了,你不用再猜測了,你們等我一下,我直接問問這狗東西,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說完話,不覺是屏氣凝神,天門大開,一團元氣漫溢而出,朝那鬼犬身上包裹了過去。
“你說不出話來,只能學狗叫,所以你沒法直接跟我們溝通,但是現在我使用了通靈之法,所以你想說什麼,儘管告訴我,我現在全部都能聽到。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郭有才?”
通靈完畢,我禁不住是問了那鬼犬一個問題。
“嗚嗚嗚——”黑暗之中,一條邋遢醜陋的癩皮狗對着我叫喚了幾聲,隨即卻是張口發出了蒼老無力的聲音道:“不錯,的確是我,我就是郭有才,也是民防局的前任局長。”
居然真的被楊春文猜中了,這可是讓我有些好奇了,禁不住是問道:“那你怎麼變成狗了?這是怎麼回事?據我所知,你之前似乎還不單純是一條鬼犬,而是一條擁有不小道行的狗妖,這是怎麼回事?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這個,我,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郭有才看着我道:“我只知道我死了之後,感到很不甘心,特別是我和我的那個小秘書王喜人還沒有玩夠,你也知道的,王喜人那身子又細又白又嫩,簡直跟水一樣的,我每次看到她就忍不住心裡癢癢,我真想一輩子都賴在她身上不起來。但是可惜的是,我年紀大了,實在做不動了,最後甚至直接得了馬上風,死在了她身上。可是我不後悔呀,我只是覺得可惜,因爲我還沒有做夠,所以我死了之後,就一直流連在人間,沒有去陰曹地府投胎,結果,後來就遇到了一黑一白兩個大仙兒,他們說是可以讓我復活,而且還可以有法力,就是我以後得聽他們的。我一聽說自己能復活,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他們,結果他們就把我塞到了一條野狗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