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煙對吳子煜的這個房子,非常滿意。因爲這裡本身就在村子最南頭的一排,而且又因爲鬧鬼的原因,這裡非常安靜,周圍的村民也都因爲膽戰心驚而搬家,僅有的幾個住戶,還是早出晚歸的打工族,在這裡二樓甚至能看到大海。
吳子煜不明白自己這是不是“引狼入室”?
柳含煙甩給吳子煜兩萬塊錢,除了她答應的一萬外,其餘的讓吳子煜去給自己置辦點被褥,順便請個鐘點工打掃下房間。
吳子煜正愁找不到藉口溜掉,他安排王龍買套被褥,又找了個家政,給家裡打掃了一遍,一共花了不到四百塊錢,當然他買的被褥裡面是棉花還是黑心棉,這就不關他的事了。
吳子煜出去就是想把手中的佛祖舍利藏起來,他在市場上買了個最安全的保險櫃,讓人給砌在牆裡,把佛祖舍利放了進去。
然後吳子煜又脫下衣服,讓程東看看自己後腰有沒有什麼明顯變化?程東打着手電筒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異常。顏色沒有異常,也沒有出血點,至於中毒與否,以現在的醫學手段,遇到哪些隱秘門派,就算是去檢驗,恐怕也檢驗不出來。
做完了這一切,吳子煜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他剛一打開門,就看到柳含煙瑟瑟發抖的坐在自己的牀上,神色發呆,然見到吳子煜,飛奔向吳子煜。
吳子煜條件發射的就想拔劍,但是隨即意識到,如果是柳含煙要襲擊自己,沒必要把房間弄的燈火通明,哪有這麼笨的偷襲,而且柳含煙的模樣,也不是偷襲的樣子,而是被嚇壞了的模樣。
吳子煜略微一猶豫間,柳含煙就跑到了自己懷裡,緊緊抱住了自己。
“我怕,我怕。
聽到柳含煙的語氣,吳子煜馬上明白柳含煙怕的是什麼,她怕的是鬼。
鬼並不因爲住在這裡的人是男還是女,就選擇似的恐嚇,而是一視同仁。如果柳含煙並沒有受傷,或許體內已經達到暗勁的內功,會讓她膽氣橫生,蔑視這種恐懼,不過現在她身體虛弱,這是陰邪最容易入侵的時候。
“我晚上住你這了!”
柳含煙不由分說的脫離吳子煜的懷抱,坐到牀上,根本沒把自己當外人。
吳子煜也跟着坐了下去,一手搭在柳含煙肩膀上,就想順勢把她摟入懷中,“太好了,你放心,咱倆一起睡,只要你願意,你想睡多久都可以。”
吳子煜故意露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樣,目的就是想套套柳含煙忍耐的底線在哪裡,但是柳含煙似乎渾不在意,而且在吳子煜露出一副豬哥相的時候,她更是回頭一笑百媚生,露齒一笑,媚氣頓生,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有赤裸裸的勾引,就連吳子煜這種內心堅定的人都看的心中一顫,彷彿被勾了魂。
吳子煜融入的一代修真界絕世天才的精血,也傳承了他的性格和精神,但凡能在一個行業做出驚人業績的人,都會有一個絕對堅韌的性格。
不過吳子煜忽然想起她在自己後腰刺入的一針,心中頓時一凜,回覆了清醒。
這女人就是個迷死人不償命,談笑間就殺人的笑面虎,如果她的那針中有毒,自己屍體都涼了。
不過吳子煜的爲人,並不會被一個女人輕易壓制住,尤其是在對方包藏禍心的情況下,吳子煜當然會將計就計,他彷彿被柳含煙給迷住了,色魂授予下,雙手不自覺的就按上了柳含煙的雙胸,嘴也不由自主的湊了上去。
柳含煙很滿意自己的媚術對吳子煜的影響,她當然不會讓吳子煜的雙手直接觸摸自己的酥胸,更不會讓吳子煜的嘴接觸自己的嘴。
“咯咯咯,”柳含煙發出一陣咯咯的媚笑,趁勢避開了吳子煜的手和嘴,然後繼續咯咯的笑,笑聲中要多放蕩就有多放蕩。
吳子煜似乎也被這笑聲給勾了魂,在他站起身,準備繼續追逐柳含煙的時候,柳含煙面容一冷,臉上寒的能滴出水來,目光冰冷的盯着吳子煜,“你最好放尊重點,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吳子煜被柳含煙的突然轉變給嚇了一跳,剛剛的色心一下子消失的蕩然無存。
柳含煙很滿意自己的媚術對男人的呼風喚雨的效果,她就喜歡自己忽冷忽熱給男人造成的心理落差,這纔是媚術。
“好了,我晚上睡牀上,你打地鋪吧!”
柳含煙說完不理吳子煜,就直直躺在了牀上,絲毫也不把吳子煜這個大男人放在眼裡。
在柳含煙的心中,男人根本就不能算人,他們只是個動物而已,下半身的動物,這種只有下半身的動物有什麼可怕的?
柳含煙出身的門派就是一種以媚術聞名天下的門派,在她從小接受的教育中,女人的美色就是最大的武器。
吳子煜見到柳含煙躺在牀上,他心中冷笑,自己雖然不算是個正人君子,但是也不會在你這種女人身上浪費寶貴的精子?
俗話說:精滿自溢。但是這只是對普通人來說的,普通人很長時間沒有與女**合,精子多了,就會自動流出來。但是對於吳子煜這樣的修道者來說,第一重境界就是煉精化氣,精要被轉爲爲先天真氣,這纔是精最大的作用。
精子的多少,也從另一種角度決定了修道者能夠達到的最高境界。
吳子煜看看柳含煙躺在自己牀上的豪放,“我睡過的牀,你確定要誰在這?”
聽到吳子煜的話,柳含煙一下子蹦了起來,活動的太劇烈,牽動了她的內傷,疼的她 一咧嘴。
“唉喲,你趕緊把我的被拿過來,你自己的臭被自己睡。”
柳含煙像躲臭蟲一樣,躲開吳子煜的被褥。
吳子煜心中冷笑:自己這個被褥可是從家裡帶過來的,實打實的新疆棉花彈的,厚實,保暖,真材實料,最主要是乾淨。
像王龍從小市場擺攤那買的一百二塊錢,包括被褥,牀墊,被子在內的全套,還贈送了一個藍白相間的牀單。而且聽那小販的意思,如果買三套,他還能負責送貨。
吳子煜到了鬧鬼的正屋,把柳含煙的被褥抱出來,然後整理好自己的被褥,在地上鋪了幾塊木板,在地上打了地鋪。
吳子煜整理好後,柳含煙也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被褥。
“你自己一個人住這裡?”
“嗯。”吳子煜點點頭。
“你剛纔出去的時候,沒看到、聽到什麼?”
“沒有啊!”吳子煜似乎非常疑惑,不明白柳含煙說的什麼意思。
“你住在這裡,一點也不害怕?”柳含煙在吳子煜沒回來的時候,她正在二樓的房間裡,聽窗外的海浪聲。
柳含煙猛一回頭,看到房子裡的詭異女鬼形象,讓她嚇的花容失色。
柳含煙在見到女鬼之後,她顧不上自己內傷,一個輕身,從窗戶翻了出去,落到了院子裡,但是女鬼跟隨不放,柳含煙,腳步一蹬,踩着門,從院牆跳了出去。
這女鬼並沒有跟出屋外,柳含煙才稍稍平靜了一些。柳含煙本想轉身就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不過他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走,先不說她身上的東西都在屋裡,就說自己根本沒有完成師門交給的任務,她就不能走。師門的規矩之嚴,她是清楚的,這麼回去,定然無法交差。況且自己身受內傷,到了外面,倘若遇到危險,甚至都沒點自保的能力。
柳含煙在屋外流連未去。不過就算柳含煙到了院子外,她仍舊能感覺院子裡傳來的絲絲鬼氣。
既然沒地方去,這院子又不敢進,柳含煙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突然他看到窗臺上放的搪瓷缸。
今天她跟吳子煜回來的時候,看到吳子煜就在這搪瓷缸底下拿到的房門鑰匙,於是柳含煙拿出鑰匙,開了門。
一進吳子煜的這間小屋,柳含煙那種發自內心的顫抖感覺一下子沒有了,她感覺內心的平靜和安寧。
不過那女鬼的形象,卻是如此的清晰,柳含煙仍舊心中惴惴,緊盯着出租房的那扇直通院子裡的房門,這時候,吳子煜回來了,給柳含煙嚇的渾身一哆嗦。
“不怕啊,心中坦蕩蕩,小人長慼慼。”吳子煜一副渾不在意的大男子主義模樣。
“且,傻帽。”柳含煙不知道是該誇獎吳子煜膽子大,還是說他傻的近乎遲鈍。
“我不害怕不奇怪,我是男人,但是你一個姑娘家跟一個大男人睡一起也不害怕嗎?”
“借你個膽子,你也不敢動我。”在柳含煙的眼中,吳子煜只不過是個傻大個,當然他這個大個,還是相比較而言的。
難道他真是天生的大膽?還是說他根本就無懼鬼神,天生陽剛之體?
有種人,是不害怕鬼神的,這種人叫陽剛之體。這種人,他們天生陽氣非常足,陽氣是一切陰煞厲鬼的剋星,別說尋常陰煞,就是地府的鬼差也根本不能近身。
“我怎麼發現你身上並沒有汗臭味?”柳含煙話題轉換之快,讓吳子煜有些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