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憐香惜玉之情,卡爾手中的雙槍瞬間對準了小嵐那在黑袍籠罩下的腦袋,雖然他還在笑,可聲音中的殺氣已經通過話語滲透了出來。
一旁的黃小北看的一驚,心想這混蛋的心不是這麼狠吧?
雖說是敵人,可那個毒舌的小女孩兒一看就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啊,卡爾怎麼可以連這麼可愛的女孩子都下得去手!
但還未來得及感慨卡爾的冷血無情,黃小北眼角餘光一掃,忽然發現小嵐的腳下出現了一雙大手,緊接着,那隻從地表伸出的大手,一把攥住了小嵐的雙腳,將呆呆傻傻的小嵐拖進了地中。
卡爾的反應比黃小北來的還要快得多,當那隻大手出現的第一時間,卡爾便快速扣動了扳機!但可惜,子彈只是擦着小嵐的肩頭飛過,並沒有打在要害部位。
眼睜睜看着小嵐被克林頓救走,卡爾臉上的神情陰鬱了許多。
不過很快,卡爾的槍口又一次對準了那名魔黨武士,“砰砰砰!”連續三道槍聲響起,子彈呼嘯飛過。
即便克林頓幾乎是在卡爾開槍的同一刻,就將那名魔黨武士拖進了地中,可卡爾的三顆子彈還是精準的打在了他肩胛骨的位置,其中一顆子彈,距離那名魔黨武士的心臟不足兩公分。
放下了手中的槍,卡爾輕輕一嘆,他也沒指望能幹掉他們所有人,重傷一人就已經很不錯了。
將雙槍提在手中,卡爾來到了重傷昏迷的毛子兄弟身旁。
盯着昏迷的毛子兄弟看了一會兒,看着他塌陷的胸前,看着他嘴角的鮮血和那已經微弱了很多的呼吸,卡爾蹲在地上,微微蹙眉。
但最終,他還是掏出了那個水晶瓶,將裡面的半滴金色液體,小心翼翼的倒入了毛子兄弟的口中。
黃小北來到了卡爾的身旁,正好看到了他再給毛子兄弟治傷的一幕,不禁好奇問道,“你這瓶子裡裝的是什麼啊?”
見液體剛剛流入毛子兄弟的口中,毛子兄弟那塌陷的胸口就奇蹟般的開始復原,同時呼吸也不再像剛剛那般微弱,黃小北驚得張大了嘴道,“我說,你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藥效也太快了吧?”
“家族流傳下來的東西,具體是什麼我也太清楚,但可能是某位神靈的鮮血。母親因爲擔心我會遇到什麼意外,就在十八歲生日的那天把這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了我,呵呵,我當時其實是反對的,因爲給我用太浪費,但母親很強硬,我也沒辦法,可也要感謝這滴血,如果沒有它,接下來的比賽我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魔黨。”
這時,卡爾轉頭,發現黃小北正悲哀的看着天,奇怪問道,“學長,您怎麼了?”
黃小北擺了擺手,表示別理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在聽完卡爾手裡那瓶血的來歷後,黃特派員真是憂桑到了難以想象。
神靈的血?呵呵,這他和卡爾之間的差距到底是有多大啊,人家過生日都不送什麼跑車美女了,都開始送什麼神血?媽媽的,有沒有這麼誇張啊,本特派員從小到大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也就是老爸給我買的一個遊戲機而已,這卡爾居然都.......唉,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黃特派員悲哀的嘆了口氣。
見毛子兄弟的傷勢已經快要復原,黃小北又瞧了瞧還在認認真真的催眠那些血僕的衛斯林,見已經沒有多少還能對他們造成威脅的存在,特派員就伸了個懶腰道,“我說,一會兒把那些血僕都堆在一塊兒燒了,是不是就沒事了?等會兒,魔黨不會再殺個回馬槍吧?話說他們真的就這麼走了嗎?”
卡爾蹲在毛子兄弟身旁,幫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道,“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魔黨應該已經撤離了,畢竟再繼續下去也沒有什麼好處,何況他們已經封印了我和小安的能力,還重創了子楓,他們的目的其實已經超額完成了,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
突然,卡爾笑着看向了黃小北,推了推自己太陽鏡的鏡框道,“學長,您覺得衛斯林學長的舞蹈好看嗎?”
黃小北當即就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啊呸!我特麼是瞎了眼纔會覺得那個洋鬼子跳舞好看。”
“可我卻根本不敢看現在的衛斯林學長,因爲我只要看他一眼,也會被他迷惑住,但您卻完全不受這種影響。”卡爾拍了拍黃小北的肩膀,“學長,我說過,您很不凡,只是缺少歷練罷了,順便一提,您下次最後不要在搞什麼在下願降了,真的是太……”
黃小北一擺手,“放心,學長不嫌棄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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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樣,你們就說說咋樣?你們親愛的學長我可是憑藉一己之力就扭轉了整個敗局!黃小北,你個王八蛋剛纔還騎在我身上狠狠地揍了我一頓,羞愧不?汗顏不?可恥不?”
“我一巴掌抽死你可好不!”
黃小北和衛斯林在一旁扯淡,一個炫耀,一個大罵,卡爾幾人都沒有介入這倆個傻子之間的交流,安靜的注視着眼前沖天的大火。
趁着衛斯林迷惑住所有血僕,重傷痊癒甦醒過來的毛子兄弟外加黃小北和卡爾,三人快速把被催眠的血僕推在了馬路中央,然後放了一把火,將這些早已死去多年的軀體盡數焚燒。
因爲被催眠,所以這些血僕沒有任何反抗,即便是大火燃起,他們也沒有甦醒過來,只是火還中偶爾會傳來幾道痛苦的嘶吼。
層層疊疊的血僕在火海中化爲了灰燼,三米高的烈焰熊熊燃燒着這些黑暗生物的軀體,晚風襲來,伴隨着一道道飄零的灰燼,灑向遠方。
衛斯林迎着滿天飛灰,什麼都沒說,只是低頭鞠了一躬,擦了擦眼角。
其實他之所以來的這麼晚,是因爲他下不去手。
因爲那幾個血僕對於卡爾他們而言或許只是敵人,但對於衛斯林而言,卻都是朝夕相處的同伴,所以他今晚本不想出現。
但最終,他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