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近了小魂淡,寧執墨總能像上了開關般,從人前的高冷疏離男神,秒變人後忠犬軟萌男票……
一直到拍賣會開始,小魂淡頰邊凹陷的兩個小酒窩,都沒有平上來過。
偶爾擡臂瞄一下自己手指和腕上的牙印,她順帶擡眸瞅一眼某人彆扭的模樣。
配上他那一聲清淡的哼音,小姑娘強壓脣角抽搐,一顆心幾近軟作了春水……
不動聲色挪挪身板,她朝某人懷裡靠去的同時,笑吟吟道:“《閒情偶寄》的李漁不都推崇食-色-性-也嘛!意思是生物都是有本能的,區別就在於人的本能是上面那兩樣,你的本能是咬人而已……”
本能是咬人的生物……怎麼這麼類似榮華里的某隻小紅獒?!
究竟是誰比較喜歡咬人?!
竟然還把他和喵喵相提並論?!
一邊自然地將她向懷裡攬得更緊,寧執墨一邊將這兩層意思用眼神遞過去。
攻擊不成反變靶子,躺槍的小魂淡正語塞,便見斜上方的俊臉表情微動。
伸手將她額前的碎髮撩至耳後,寧執墨略微俯身,倏地用脣瓣銜住她飽滿圓潤的耳垂:“我的本能既是咬人,也是食-色-性-也,不矛盾,很兼容……”
低低沉沉的調子酥得小姑娘渾身一震:“爲什麼?”
悶悶一聲笑得朗,寧執墨作惡似地往她耳裡吹口氣,接着,緩緩道:“想咬你,難道……不是色嗎?”
腦海裡驀然浮現出一些晚上,他忍着火發狠似地在自己身上留下斑駁印記的場景,旖-旎久久不消……
耳朵剎那紅透的小魂淡,安分了。
扳回一局的男神心情不錯,大掌撓撓某隻小動物頭頂的軟發,無聲笑了……
………
方纔寧執墨和小魂淡爭(打)鋒(情)相(罵)對(俏)的時間,拍賣會已經落了好幾次錘。
拿着女兒孝敬的卡,許外婆毫不心軟地將兩樣東西收入囊中。
玫茵堂珍藏明成化鬥彩雞缸杯爲皇帝御用,在景德鎮御窯燒製的雪白的瓷器胎體上,用成化時期特有的釉下淡雅的青花作輪廓線,入窯經低溫二次燒成,奼紫嫣紅、交相輝映。
而安迪·沃霍爾描繪車禍場景的作品《銀色車禍》,更是舉世典藏。
合計高達九位數的美元成交均出自一房之後。
當心滿意足的正主想趁中場休息提前撤退時,在一樓門口被攔得理所當然。
遙遙望着長槍短炮鏡頭對準的兩位老人,小魂淡忍不住吐槽:“許白的審美爲什麼這麼辣眼睛?!綠色墨鏡居然搭配大紅色口罩?!溫遠山也是夠小可憐……絕食兩頓都沒能威脅成功……嘖嘖。”
莫名覺得“紅配綠”的字眼頗熟悉。
回憶起臨開學某個午後,許外婆叫住自己叨叨的“我之前一直覺得紅配綠醜哭,沒想到你這圍巾戴出來還是很帥嘛!下次我要嘗試一下!”……
寧執墨聰明地“嗯”一聲,繼而保持沉默。
自家小姑娘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