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執墨這個階段大部分時候的認知裡,事情主要分爲兩種——
一種是與吃小魂淡有關,另一種是與吃小魂淡無關。
而高考,顯然屬於後者。
更何況,兩人之前競賽大大小小獎盃抱了無數,加上又有北大、清華的校長實名保送制度,自己和小姑娘不參加這種無聊乏味、浪費時間集體活動的概率還挺大!
泄憤似地在她白皙的肩頭咬一口,寧執墨悶悶地回:“不知道!”
本來自己也不知道。
小魂淡聽到他這答案,莫名來了些底氣。
一邊揉着附有溼漉漉牙印的皮膚,她一邊學着卿卿老太太的口吻,一板一眼地(在牀上)教育起某人來。
“寧執墨同學啊!你一天到晚腦子裡想的是些什麼東西呢!一個生日有什麼好倒計時的!高中階段……難道不應該以高考爲重!一切服務於高考嗎?!”
清了清嗓子,她“嗷嗚”一口回敬在他如玉的下巴上,脆生生地說:“再給你一次機會……說!我十八歲生日重要,還是高考重要!”
瞧着某人先是一愣,然後反應,最後恍然醒悟的俊臉。
一半是救回迷途的浪子的成就感,一半是矯情的不開心。
癟癟嘴,沒有得到迴應的小姑娘弱弱爲自己找臺階下:“是不是覺得我說得很對,高考纔是最重要的哈……”
“你這不是廢話嗎?!”
輕輕淺淺七個字。
上一秒,寧執墨將自家小魂淡的心情忽一下抨入谷底。
下一秒,他湊到她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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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你十八歲比較重要!高考……又不能吃!”
明明自己平時也喜歡用能不能吃來衡量重要性,可這廂,從寧執墨削薄的脣瓣中吐出來,伴隨着他繾綣的鼻息……
吃?!
渾身一震,小魂淡徹底安分了。
然後,她用一種平靜如水又乖乖巧巧的目光,目送他踏向去浴室的路……
關門,“咔噠”。
夜色漸沉。
寧家二樓臥室主燈和洗手間的燈光都亮着,一抹明亮卻不刺眼,一抹式微中氤氳着水汽,一強一弱地在暗黑大背景裡交織映襯,傾瀉出一點畫般的美感。
大概是,款款不倦的溫情……
………
昨天晚上玩太瘋,第二天的後遺症便是——
“男神,你下巴這兒怎麼了?!怎麼紅這麼一大片?!”江流進座位扭身放書包,不經意便發現了新大陸。
驚異的視線盯了好一會兒,他的擔憂流露出來:“男神你不要光顧着背單詞啊……真的好明顯!是不是溼疹什麼的呀?!”
修長的手指捻了一頁翻過去,男神餘光略過埋頭吃燒麥的小姑娘,雲淡風輕地回:“可能是被蚊子咬的,或者是被小貓兒抓的——”
“可這大冬天的,哪兒來的蚊子啊!”江流明顯不信。
蹙着俊朗的眉頭,他偏着腦袋想到什麼,接着反駁。
“小祖宗纔開學那陣不是還發了一條動態,說喵喵走了再也不要養寵物了……我就不小心手滑點了個贊,你差點黑了我寫一夜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