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嫌小魂淡的臉紅得不夠徹底，秦畫眼含着笑意繼續。
大抵猜出了小姑娘之前的心思，她有一點解釋的意味。
“你家酸酸參加了封閉一週的奧賽集訓，爲了給你驚喜，陪你看總決賽，熬了一個通宵，提前兩天出來……片刻沒耽誤，從京城直接飛的長沙。”
表情漸漸凝固住，小魂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數學老師曾經提到過這個比賽，當時的她正在某人高壓的目光下，啃着第二個冰淇淋，口齒不清地說好難。
他參加了，自己竟然不知道？！還抱怨他接電話倉促，行程神神秘秘？！
甚至，今天還……
她愣神的間隙，秦畫已經卸完了妝，開始上自己平時慣用的裸妝。
從鏡子裡瞧見小魂淡打翻調色盤的小臉，她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轉而揶揄。
“爲了知道你喜歡的春春和張靚穎到底什麼樣，這已經是他預習的第二場了……附帶的，還幫你試了坐哪兒的音效比較好……”
明明每個字都聽得懂，合在一起卻讓小姑娘深感信息量頗大。
消化吃力的同時，微張小嘴，連帶着呼吸都有些困難。
抹了淺色的口紅，秦畫抿嘴調整脣色，清淡地埋怨着。
“你說他折騰自己就算了，還直接把我從片場叫過來……就是爲了刷臉，讓總導演多給你幾張大衆評審的票……看看我這紅裡透白的疲憊，被狗仔拍到妥妥寫成勞模！”
絞着手指，眸子反覆垂垂擡擡。
小魂淡猶豫了幾下，還是開口問了出來：“乾媽，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呢？”
奶聲奶氣的小嗓，大而靈動的眼睛清澈見底，纖長的睫毛撲閃，直言不諱而無所顧忌的樣子，萌了秦畫一臉。
潦草地把東西全都收進包裡，秦畫蹲下身來，和小姑娘對視。
同小執墨相似的眉目分外柔和，她颳了刮小魂淡的鼻子，語氣難得認真。
“乾媽想說，你家酸酸不是濫情濫好心的人，他對除了你以外的人都沒什麼興趣，也唯獨對你上心……”
屈指輕點了一下小姑娘的鼻尖，秦畫忽然有些感慨。
“他和他爸爸一樣，都是做的比說的多……當初我和你乾爸就是因爲顧忌和開不了口，險些錯過……以後你要真遇到這樣的情況，就直接問你家酸酸。”
“哦”了一聲，小魂淡乖乖巧巧地承話：“他不解釋怎麼辦？”
“那就直接動手呀！”秦畫微一挑眉，鳳眸斜勾霸氣十足，“如果是白的，就打到他說出來，如果是黑的，就打到他說成白！”
一股女王範兒傾瀉出來。
小魂淡聽得懵懵懂懂：“……求最佳時間地點動手姿勢。”
將食指放嘴裡咬了一下，她偏着小腦袋，思索得很認真，“大庭廣衆似乎不太好……”
“嗯……”秦畫點頭贊同，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朝小魂淡豎起了大拇指後，毫不吝嗇地解答，“夜深人靜，臥室牀上，扒光衣服。”
“至於從哪兒下手……”她湊到小姑娘耳邊，壞笑着擠眉弄眼，“憑你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