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談話時隔這麼久，圓滑和承話都應該是隨成長要學會的技能啊！
怎麼許淡淡和寧執墨……還是這麼不上道！
一口氣卡在喉嚨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石英輕咳好幾下，這才緩和過來。
她語重心長地開口。
“老師當然知道你們兩個的成績數一數二，感情也好，也沒有亂惹事兒觸犯校規校紀，但是！”
話鋒一轉，她接着道：“你們可不可以考慮多一點，可不可以考慮得長遠一點。”
小魂淡和寧執墨相視一眼：“……”
不是他們沒有詞彙反駁，而是覺得這年級主任突然提出來的話題……
特別莫名其妙！
寧執墨和自家小姑娘都有完美主義的傾向，但他們從不認爲自己是“達則兼濟天下”的聖人。
所以，爲什麼要考慮多一點？
而後面的話就更奇怪了……
考慮得長不長遠是自己的私人問題，管她什麼事兒？！
明明兩人的沉默是腹誹，石英權當成了恭恭敬敬的聽話。
心下滿意，她更加拿捏姿態地再一次出聲。
“第一，你們是其他同學的榜樣，在班上要給其他同學起一個帶頭作用，叫你們考慮得多一點的意思，就是……”
“你們看到剛剛班上鬧哄哄的樣子，不僅不叫安靜，不僅不帶頭複習，反而在那裡肢體接觸過於親密地說說笑笑，”探詢的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她挑眉，“許淡淡同學似乎還是班長吧？”
“嗯。”淺淺淡淡應下，小魂淡沒有反駁。
柔軟的春風中帶着柳絮的絲縷感，拂過處，將石英先前一身的鬱氣都吹得煙消雲散。
一邊將垂落在額前的碎髮優雅撩至耳後，石英一邊繼續，語調比剛剛溫和了不少。
以一種經驗豐富過來人的姿態，她和藹拍拍小魂淡纖細的肩膀。
“至於叫你們考慮得長遠一點……這是根據老師過往見過的例子提出的忠告。”
沒有瞧到兩人點頭，她也不覺得驚奇。
望着酸甜兩人如出一轍的雲淡風輕臉，石英自顧自地接着道：“就拿你們上一屆的文理科狀元來說，黎春華和秦奮平時都不是年級的前兩名，偏偏人家高考爆發了，碾壓全市六位數的考生分別奪魁……”
“還有就是11年還是12年，我記不太清了……”
眼鏡下的眼睛轉了轉，石英冥想着思索好一會兒。
突然，她恍然道：“我說肖殊予，你們肯定知道吧，就是教導主任龔老師的親孫子。”
頓了頓，她具體舉例。
“他是典型的數學好，理綜好，語文和英語奇差，之前一直穩定在年級排名前三十內，也是高考突然爆發，加上他競賽那些銀牌一類的加分，後來是理科狀元的身份去了北大。”
“還有更在之前的……”
越說越起勁兒，石英幾乎要把自己聽說過的那些事件全部給酸甜講一遍。
來時敲的上課鈴聲是十點四十分，新修的鐘樓則是敲出了十一點整數。
二十分鐘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