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想要在這裡吧?”察覺到對方的反應,秦桑抖了一下身子,露天的話,不就是“人在做,天在看”嗎?
“你的意思是屋子裡就可以嗎?”
在什麼地方他倒是無所謂,如果秦桑害羞就回屋再說,反正今天他不會放過她的。
“……”秦桑連忙把自己的身子往旁邊挪了挪,省的引火上身,“紀大爺,你老實跟我說,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爲什麼這麼問?”
“我聽何東說,你不應該被派到這裡的。”
“他還跟你說這個?”紀巖用衣服隨便在身上擦了幾下,看着天上缺了個角的月亮,目光沉了沉,“既來之,則安之,而且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至少你現在沒辦法穿短裙了。”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惦記着這個事兒呢,秦桑用腳輕輕踢了他一下,“紀大爺,你自甘墮落啦?”
她明明在心疼他的,可紀巖越是這麼無所謂,秦桑越覺得紀岩心裡藏着煩惱,似乎是在告訴她,就算她知道了也幫不上忙。
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簡直是不給人活路,紀巖直接過去咬住她的嘴巴,將對方吻得身子都撲騰了,纔將人放開,啞着嗓子說道,“我在養精蓄銳。”
“……”秦桑剛吸進去兩口新鮮空氣,身子就騰空了,她驚呼一聲,趕緊抱住對方的後背。
“走了,回去。”紀巖從池子裡起來,帶起一片水花,一手扛着人一手抓着衣服,直奔小木屋。
“這麼快?”
“我決定,先墮落一晚上。”
“……”
秦桑捂住臉:……不要污要優雅!
紀大爺表示,他沒有優雅這種細胞。
屋子裡只有小木牀,紀巖早就把被單鋪上了,此時門一開,桌上的蠟燭伴隨着人影晃動,他將衣服扔在包上,回手把門關好,接着把肩上的人放到牀上。
都到這個時候了,秦桑故作矜持也沒意思,再說剛纔被紀巖撩得心癢癢的,坐到牀上就把溼衣服給脫了,兩人直接抱作一團,被燭火印在牆上的身影扭曲而瘋狂。
“咯吱……”
就在紀巖準備開始打樁事業的時候,底下突然傳來一陣不是很和諧的聲音,兩人的身形頓了頓,頭頂上彷彿出現了六個圓點。
秦桑眨眨眼,“你們這豆腐渣工程啊?”
別半道上給塌了,她可丟不起這個人。
“還有伴奏,是不是很驚喜?”
“驚喜個……啊!”
秦桑罵人的話還沒說出口,紀巖已經讓它變成某種不和諧的聲音,對方的每一寸肌膚,他都熟悉無比,但每一次觸摸,都能給他帶來不同的感覺。
……他愛她,愛她的每一個地方,從來沒有任何人能帶給他這樣的戰慄,唯獨秦桑,像是罌粟般令他無法自拔。
她早就有了做這事的心理準備,也想好好補償紀巖,所以今晚格外地配合。
“紀巖……紀巖……”秦桑抓着他的後背,目光有些失神。
“叫老公。”男人很體貼地提醒她。
“嗯……老公……”秦桑積極地扭着腰,話裡甚至帶着些許哭腔。
“真乖。”紀巖勾起脣角,更加賣力了……
最終,驚喜也沒變成驚嚇,而是咯吱咯吱地響了一整晚,跟秦桑的叫聲此起彼伏,在某人聽來,甚是悅耳。
……
似乎剛睡下沒多久,秦桑就覺得有人在動她,可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要散架了,四肢也懶得動彈,只好縮了一下脖子,“嗯……”
“媳婦,起來了。”
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旁響起,緊接着她就覺得自己的臉有點潮,秦桑不滿地嘟起嘴,還是不想動,伸手把對方的臉撐開,手腕反而被對方抓住,接着掌心微微發癢,她渾身一慄,終於睜開眼睛,略懵。
“你幹什麼?”她擡頭看外頭還黑着,而且這裡有蚊子,似乎才閉上眼睛,就被人吵醒了。
“醒了?”紀巖來到她身邊,輕輕啃咬着秦桑的脖頸,“該起來了,不是要去看日出嗎?”
“嗯~”秦桑伸了個懶腰,輕輕皺眉,“現在幾點了?”
“差不多四點……”他把人從牀上挖起來,抱着自己的懷裡,“不去嗎?”
“……”秦桑靠在他的身上,眼睛困得睜不開,還是迷迷糊糊地說道,“再等幾十秒,我開機一下。”
“……開機?”
“沒什麼,我在說夢話。”
原本秦桑還挺不樂意的,大半夜的她睡得正香就被叫起來了,還要爬到山頂上,加上昨天下了點小雨,山路變得潮溼,心裡的怨言頗多,可看紀巖挺有興致的,只能默默閉上嘴。
清晨,山上的霧氣有點重,而且空氣陰冷,秦桑穿了件外套還是覺得骨子裡透着寒氣,到了山頂之後,眼裡的景色就完全變了,底下灰濛濛的,看的不是很清楚。
天空還是湛藍色,一顆啓明星已經懸在天邊,遠處的地平線泛着粉紅,萬籟俱寂,彷彿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紀巖牽起她的手,把人帶到一個乾淨的地方坐下,雙臂輕輕擁着對方的身體,“冷嗎?”
“還好。”秦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懷裡,紅脣輕輕彎了起來,眼波明媚,“紀大爺。”
“嗯?”說完,他發現懷裡的人沒動靜,低下頭,“怎麼了?”
“就是想叫你一聲。”這裡太安靜了,她覺得有點像在做夢,“我以前好像夢到類似的場景……夢到我們坐在草地上,靜靜地看着遠方。”
“現在夢想成真了?”
“成真了一點點……”秦桑說完,突然發出一陣悶笑,身子微微發抖,“紀大爺,你有什麼夢想嗎?”
“保家衛國。”還有,讓你過上幸福的日子。
“……”這是在回答記者提問嗎?
慢慢的,秦桑發現天空中的顏色變多了,紫色,紅色,藍色,金色……宛如油畫般交錯在一起,紅彤彤的太陽慢慢從地平線探出腦袋,煙霧消散,底下的景色也變得清晰了起來,遠處傳來幾聲鳥叫,此時卻聽到“唳——”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