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一個看似和夏緋25年人生中一樣普通的清晨。
而此時,夏緋正坐在她完全陌生的牀上緊攥牀單。
腦袋還有些眩暈……
夏緋眼微微一眯,那女人給她喝的水有問題!
可是對於那個名義上算是自己繼母的女人,夏緋此時卻無法顧及。
眼前和她睡在同一張牀上的,還有一個半裸的男人,對方看着她的視線冷峻懾人,也不知道已經醒了多久。
如果要她找一個詞來形容這個男人,那就是:美貌,呸不對,危險。
尤其她從小習武,對危險的感知比常人更敏銳。
“你叫我什麼。”男人順手點了一根菸,嗓音和神色一樣冷峻。
“你你你、男女有別!還是你有暴露癖?”夏緋被男人理所當然的模樣弄得難得氣結。
“男女有別?”男人嗤笑一聲,眸中多了一份嘲意,“我不喜歡裝矜持的女人。”墨眸一掃,男人的視線從夏緋身上移開,嘴上卻沒有停下:“夏家想取悅我,你還要多努力。”
“什……”夏緋被對方這理所當然的語氣給嗆了一下。
臉漲紅,半晌才憋出一句“不要臉”,和手邊她能摸到的最近的東西一起朝男人的臉扔去。
電光火石間,男人單手接過,朝夏緋打開,銳眸一眯,房間內彷彿有一道微妙的氣壓劃過夏緋的神經。
“夏顏初,看清楚,夏家把女兒嫁給我,我會保證夏氏企業平安無虞。但我不希望花這麼大的代價娶進門的女人,卻連最基本的教養都沒有。”
嫁人……
誰?
對方手裡,赫然
展開的是顏色喜慶的結婚證。
那鄙夷的語氣讓夏緋腦中有瞬間的空白。
突然,她想起之前經過夏家書房時聽到的片段。
“那是個大財主,初兒嫁過去一定是個好歸宿。”
“是啊而且那邊會給公司融資,這樣我們也有救了,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大好事!你別瞎想,我們家初兒生得那麼好,被人家看上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尖細的嗓音來自她那個繼母,夏家的當家主母楊豔雲。
夏家是家族企業,但因爲夏正勳的疏於經營早已瀕臨破產。
她眼看着家裡的日子從寬裕變得拮据,她那晚無意間聽到,還暗自感慨,自己那個關係薄涼的妹妹竟有一天也會淪爲夏正勳商業聯姻的犧牲品。
但距那天大約一週後,夏顏初失蹤了。
於是,眼前的戲碼再簡單不過,代嫁。
而且還真用的不是她的本名!這特麼古代的戲碼放到科技文明的現代也敢用?
就在夏緋有些凌亂的當下,男人起身,冷嗤:“夏家把你嫁過來,姑且不論用的什麼手段,你都已經是傅家的人。當我的女人,最重要的是要‘安分’。”
男人的聲音極其低沉,有些微啞,帶着一種磨砂的質感,聽在夏緋的耳中讓她覺得腦中彷彿“嗡嗡”迴響。
然而男人的語氣有些莫測,裡面某種像是暗示的意味讓夏緋一怔,又有些惱。
這個男人危險,但她夏緋又不是什麼玩物。
得反擊!
一個惡質的想法在夏緋腦中生成,後者突然抿脣一笑。
“嘖嘖,看你經驗豐富,該有不少紅顏知己。可娶老婆卻還要靠商業聯姻,嘖……”夏緋的眼睛在男人身上轉了
一圈,悠然收了回來,這纔不緊不慢地接着開口:“該不會是……不行吧……”
鷹眸深處暗芒一閃。
夏緋只感到一陣威壓襲來,還不等她反應,已被狠狠壓到對方身下制住。
好快!
夏緋心中一驚。她十歲之前,一身功夫都是由木叔叔親自教導,夏練三伏冬練三九,一天不得怠慢,身體對襲擊的警惕早就到了條件反射的地步,不想這個男人竟然能比她的無意識更快!
那雙漆黑如墨染的鳳眼近在尺咫,“夏、顏、初。”
那個不屬於她的名字從男人的口中一字一頓地吐出,那種別有深意的味道,讓夏緋不由有些頭皮發麻。
他呼出的氣中還有些淡淡的煙味,修長的手指不輕不重摩挲着她的臉頰,那是真正屬於一個男人的存在感,有些親暱,又帶着迫人的警告意味:“女人,未免有些太不自量力。”
倏爾,沒有任何預兆地,男人鬆開了夏緋,“愚蠢最不可饒恕,你最好明白。”
丟下話,高大的身影掐滅菸頭,踱步走出了房間。
皮膚上彷彿還殘留着手指炙燙的觸感。夏緋有些茫然,稍怔。
而另一頭,走出房間的男人已從旁邊順勢走上前來的傭人手裡拿過手機,視線冰冷地撥出一串號碼。
電話接通,男人墨眸微眯,眼底暗芒精亮駭人。
“真正的夏顏初,24小時內給我挖出來。”交代完,不等那邊回覆便自行掐掉了電話。
現在在牀上撒野的那個,不是他要的女人。這種移花接木的把戲也敢在他面前耍弄。
男人平靜的面孔下閃過一抹陰鷙。
夏家,他倒是“欣賞”他們的膽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