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嘀嘀嘀’的響着,追憶的手指似乎微微的動了動,不過,肆易已經出了病房,沒有人發現這細微的小動作。
晚上下班回家,一到易園的門口,總能看見汪悅兒扶在門邊等他下班。
“傻瓜,不是跟你說不用出來等我的嗎?”肆易上前,摟住了汪悅兒。
汪悅兒肚子裡的寶寶已經快四個月了,如果沒有穿衣服,小腹已經有一些微微的隆起了,不過,穿着衣服的時候,外人依舊看不出汪悅兒是個孕婦。
只有一些眼尖的人會問說:三少奶奶,好福氣啊,最近吃圓潤了些,更加豐潤漂亮了。
肆易和汪悅兒決定等孩子五個月以後,進入比較穩定的時期,再和家人說吧。
“就是想第一時間見到你嘛!”汪悅兒躲在肆易的臂彎裡。
兩個人走進飯廳,保姆曾惜已經做好了飯菜。
將魚頭湯端放在桌上,她的雙手有點燙,急忙捏住自己的雙邊耳垂子,被燙的手指,這纔好受了一些。
看到肆易和汪悅兒像平時一樣擁着走進大廳,曾惜竟有一些莫名的失落。
原來,三少爺和三少奶奶,真的和外界傳聞的一樣恩愛,三少爺也是真的很癡情,不過,他的溫柔體貼,只有對三少奶奶一個人,三少奶奶好幸福啊,像無價之寶一樣,被三少爺捧在手心,做爲女人,誰不羨慕這樣的女人呢。
“惜兒,怎麼站在那發呆?想什麼呢?”汪悅兒笑着問。
“沒!什麼都沒想!”曾惜急忙否認。
肆易幾乎是不跟曾惜說話的,除非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或者交待曾惜,今天要給汪悅兒做些什麼什麼事,平時,肆易不會跟曾惜多說一句多餘的話。
他的眼睛,被汪悅兒佔得滿滿的,連個縫隙也不留給別人。
“三少爺,三少奶奶,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下班了!”曾惜解下了圍裙。
她很自覺的,肆易一回家,她做完該做的事就走,從來沒有逗留,只怕在易園逗留下去,她也只會覺得不好意思,因爲,她根本是個多餘的電燈泡嘛。
“好的,沒什麼事了!”汪悅兒溫和的說。
曾惜這才走出了飯廳,她低着頭,匆匆離開。
曾惜被梅希琳打過的臉兒,果真沒有留下任何疤痕,依舊像初次來易園的時候那樣,楚楚動人。
“肆易,你平時挺健談的,對別的保姆也挺好,怎麼偏偏對曾惜這丫頭片子冷酷成那樣,看把人家小姑娘給嚇得,她平時連看都不敢看你,你一回來,就把她嚇跑了!”汪悅兒嘟着脣埋怨肆易。
“我要是對她太健談,你還不打翻醋罈子?”肆易給汪悅兒的碗裡添菜。
“我纔不會吃醋,正常的對話,有什麼好吃醋的,反而是,你對她太冷漠,讓我的心裡怪怪的,你好像刻意避着她一樣,難道,你擔心自己愛上她嗎?”汪悅兒問這話的時候,心裡一陣的刺痛。
她果真還是吃醋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肆易對曾惜,越冷,便越讓她感到肆易對這個保姆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