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狹長的丹鳳眼裡,那雙幽深似海的眸子盯着陳韻菲堅定的眼神!
“爲什麼?”
“郝思遠這個人雖然說聰明,但是有的時候他很死心眼。我手頭的這塊地,他已經籌備了很久,絕對不會因爲其他就選擇放棄。而且,這塊地一旦被他拿到手上去開發,利潤,絕對要比他兩個在建工程的回報還要高。”
“你這麼肯定?”
帶着幾分奸詐的笑意在陳韻菲的臉上蔓延,“郝思遠估計還不知道,他電腦裡的資料早就被我看光光了,至於那個合作項目,雖然說聽起來噱頭是挺大的。但是真正賺錢的地方,卻並沒有多少。我想,郝思遠的意思估計是想要趁着這幾個大項目,然後吸引各路的注資,將股票提升,到時候再來一個轟盤,跳樓的只可能是投資者,對於郝思遠來說,躲着數錢估計纔是王道!”
南宮颺的眼睛驀地一亮,狹長的丹鳳眼裡,包含着太多其他的內容望着陳韻菲。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的有點心慌,陳韻菲偏過臉,隨便的找了一個話頭。
“吃晚飯,你準備去哪?”
眉一挑,一絲笑勾上了嘴角,“要不出去走走?”
本來只是用來掩飾自己尷尬的話,居然就這樣被對方拿捏住了。陳韻菲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只好應了了下來。
吃晚飯,南宮颺讓陳韻菲回屋子洗澡換衣服,然後自己撩起襯衫的袖子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以前,這樣的事情,只見到爸爸做過,但是現在,原本一個跟她沒有任何關係的男人在她的公寓裡做着這樣的事情。心裡沒有任何波動,是假的,可是,縱使這樣,那也不能改變什麼。
他們,畢竟不適合。
一起吃過不少次飯,也經常一起去公司,但是像這樣飯後就像是小情侶一樣一起散步,還是頭一回。
經過路燈的時候,看着自己的影子被另外一個影子完全的吞沒,這樣的感覺很奇妙。
也許有一天,她會找到一個她
愛的男人,或許他們也會做這樣的事情,但是,陳韻菲知道,她,大概會有很久很久的一斷時間,都不能忘記身邊的這個男人。
出了小區,兩個人沿着濱湖公園一直往前走,經過一家甜品店的時候,南宮颺很貼心的給她買了一份甜品。
昨天下了一場雨,所以今天並不會很燥熱。
坐在河邊的長椅上,風吹來的時候,帶來的不僅僅是樹葉被風拂動的聲音,更多的還是那陣陣的涼爽。
身體舒服了,心情自然也就好了。陳韻菲一邊用小叉子吃着手裡的蛋糕,一邊偏過臉問南宮颺,“你在國外的時候,會不會很想要回到國內?”
這樣的問題,對於南宮颺來說有很多的含義。如果說,他跟她媽媽可以一直在國外生活的很安定,他自然是不會想到要回來找他的爸爸。即便很多時候在別人嘲諷的話語中,他會覺得自卑,也會埋怨爸爸,但是,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世,是要用自己母親的生命去作爲代價,那麼他絕對不想要回來。
只是,在感覺着身邊人小小一樣的情愫,心裡又有了幾分的釋然,或許,沒有回過的話,他應該是不會認識她,那樣也就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孩子吧。
不管到底心裡的想法與否,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過去的一切,都像是關上的大門,再去回味,也不過是讓自己感覺到難過而已。
氣氛,因爲南宮颺的沉默變的有幾分的尷尬,陳韻菲覺得一定是自己的話讓南宮颺想起了什麼,所以心裡會有一點點的不高興,適時地,選擇了沉默,安靜的吃着盒子裡的蛋糕。
但是,帶着溫暖的之間,將她耳邊的頭髮捋至耳後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的回頭小小疑惑的看着他。
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裡,幽邃的眸子晶亮的如同一面海,讓人忍不住的就想要跌進去。陳韻菲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會讓所有的女人瘋狂,她,也不例外的爲他動心。
緊張的心一下子就像是受到了驚嚇,亂糟糟的跳個不停。
偏過臉,收回自己發燙的臉,不去看他。
南宮颺並不在意她這樣的躲避,他心裡或多或少的對她都有幾分瞭解。或許,她跟自己一樣,都因爲復仇走到一起。或許,他們兩個人想要的生活方式不同,但是卻都處在這樣的環境中。但是隻要她願意,他能夠付出一切爲她撐起一片天,她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
“其實,在國外的時候,很多晚上我考慮的事情就是要怎麼回國,怎麼替我媽報仇。或許,這不是我的本意 ,但是,我的心裡真的很想回來看看我的爸爸。我想看看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居然可以讓我媽媽那樣一個溫婉的女人爲他付出一切。”,
這樣的話題,很沉重,沉重的讓嘴裡原本甜蜜的糕點變得喪失了原本的味道。
她不知道以前的陳韻菲在外面受到了那些的苦,當是以前,她跟爸爸在一起的時候,雖然有的時候會覺得很孤獨。但是跟南宮颺他們相比,其實資金及算是比較幸運的。只是,結果都一樣。
一陣風再一次吹來的時候,讓人的心裡更顯得多了幾分寒涼。
“走吧,我們去前面看看。”
陳韻菲點點頭沒有說話,跟在南宮颺的身後亦步亦趨的往前走。但是手上的溫熱是他無法躲開,也無法避及的。
她沒有想到,南宮颺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牽着她。就如同第二次見他的時候,那個突如其來的吻一樣。
那帶着男性的味道傳到她的鼻息間,她似乎都能夠感覺到他的呼吸,能夠感覺到他胸膛的跳動,臉,在光線不明的環境中越發的滾燙。
逛了一圈,兩個人在一家商場前面停下了腳步。
“進去看看?”
還沒有來得及多想,陳韻菲就已經被南宮颺拽了進去。
這裡不像剛纔在路上光線比較暗,商場裡的白熾燈讓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那樣的透明。手掙不開,無奈,陳韻菲只好低下頭。因爲她可不想明天早上的報紙頭條是她跟某男人的花邊新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