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會場,找到了自己座位,陳韻菲原本還想着要幫南宮颺看看坐哪裡的時候,哪知道,他已經先一步的坐在她旁邊。她微訝的偏過頭看着他,似乎是看出她眼裡的疑惑,他淡然的笑了笑。
“難道陳小姐不覺得我坐在這裡,更能夠讓他們爲之震撼嗎?”
陳韻菲愣了一下,但是想到話裡面的意思,擡頭瞅了一眼臺上,轉而笑了。
只是,心裡卻微微感覺到一絲異樣。那天見他的時候擺着一副冰山臉,怎麼今天,一下子就變了個樣兒?
婚禮的前奏音樂已經響起了,燈光霎時間就暗了下來,除了南宮颺跟陳韻菲,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入場處。
陳美潔挽着陳偉東的手臂,一隻手拿着着粉色的大馬士革玫瑰捧花,臉上噙着或羞澀或激動的笑,羞答答的一步步的走到了郝思遠的身邊。
看着陳偉東將陳美潔的手交給郝思遠,陳韻菲呼吸有點急促,擡手無助了胸口。那讓她窒息一般的疼痛霎時間氾濫。
曾經,他也說過要給她幸福,要給她呵護……呵護?呵呵,根本就是一個騙局!
燈光下,一對看起來濃情蜜意的戀人含情脈脈的對視。月牙兒眼裡的疼痛漸漸冰寒,巴掌大的小臉上那蒼白的面色漸漸的有了紅暈,纖纖玉手慢慢放下,眼神犀利的盯着臺上濃情蜜意的一對!
南宮颺坐在陳韻菲邊上,劍眉微挑,鳳眸裡泛着光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她的變化,一下子就像是痛徹心扉,一下子又似乎坦然處之,看來,這個女人遠遠沒有他想得那樣簡單。
“陳小姐,你沒事兒吧?”
陳韻菲偏過臉,看着南宮颺臉上溫柔的微笑,愣了一下,然後微微咳嗽一聲,讓喉嚨不是那麼發緊。她輕輕的笑了笑,“沒事!”
臺上,剛剛交換完戒指擁吻新娘之後轉過身面對衆人的新
郎郝思遠一瞬間就發現了這一幕!他原本以爲南宮颺根本就不會來參加自己的婚禮,畢竟,那份請柬就只是一個挑釁而已。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看着跟南宮颺坐在一起的陳韻菲臉上掛着清淺的笑,月牙兒眼裡黑亮的眸子閃着光,雖然沒有濃妝豔抹,但是那種清純簡單的摸樣卻格外的勾人心絃。
看來,自己這個小姨子貌似跟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挺熟啊?
這樣的想法一出來,郝思遠望向南宮颺的眼神就更加的犀利,不免又多了幾分陰冷的殺氣。
南宮颺,我想要的,就沒有什麼是得不到的,以前是,現在,依舊還是!
儀式一結束,大家都開始去吃飯。就餐採用是自助的形式,從坐席上起身,陳韻菲看着自己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卻依舊要比自己高大半個頭的南宮颺,“南宮先生是要跟那些大腕喝酒呢還是要去吃點東西?”
“客隨主便,不過我看我們還是先去吃東西好了,餓着肚子看戲,未免也太委屈自己了。”
陳韻菲勾着脣笑了笑,然後挽着南宮颺的手臂朝着料理臺走去。
望着他們就如同一對金童玉女一樣離開的背影,郝思遠斜倚在酒櫃邊上端着紅酒在手裡有意無意得晃着。頭頂溫暖的燈光打在他那勾着笑但是看起來卻有點陰冷的臉上,顯得有幾分詭異。
去後臺換完了衣服過來找郝思遠的陳美潔無意看到與自己擦身而過的陳韻菲挽着一個男人的手臂走向了一邊的沙發座,她轉過身,隔着人羣打量了一下那個跟她有說有笑的男人,腦子裡卻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他。她陳美潔好歹也是W城上流社會有名的交際花,要是W城的名貴,她自然是認識的,可是這個人到底是誰啊?
心裡的困惑讓陳美潔在看到檀思容挽着陳偉東的手臂走過來的時候,提着裙襬小跑着迎了上去。
“你看你這孩子,都嫁人了,還這麼不穩重。”看着小跑過來的女兒剛纔差點撞了端着紅酒托盤的侍者,檀思容嗔怪一句,伸手替陳美潔捋了一下耳邊的頭髮,面帶欣慰的笑容感慨的說:“媽總算是看見你嫁人了,真是太好了。”
陳美潔羞澀的看着站在不遠處跟來客聊天的郝思遠,然後腦子裡得意間想起了剛纔那個擦身而過的男人,她抓着陳偉東的手,疑惑帶着好奇的問:“爸,剛纔跟妹妹一起過去的男人是誰啊,我怎麼沒有見過啊?”
陳偉東剛纔一直都忙着照顧來賓了,一時之間也沒有注意陳韻菲,這一聽陳美潔這樣說,倒是有點疑惑了。
“菲菲在哪兒呢?”
檀思容顯然也是有了疑惑,四處張望了一下。要說這陳韻菲除了上學也就經常一個人在樓上臥室待着啊,難道她揹着他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檀思容一想到陳韻菲的媽,心裡就憤憤。果真是有什麼樣的媽,有什麼樣的女兒!
陳美潔伸手指了指陳韻菲跟南宮颺坐的那個坐席,幾個人順着陳美潔的手走了過去,不看不要緊,一看,陳偉東嚇了一跳,臉上的表情嗖的一下千帆過盡似得。
這可不是南宮颺嗎?這小女兒什麼時候跟這號人物認識了?
陳偉東從經過的侍者手裡的托盤中端了一杯香檳,剛想要過去,轉身看着身後兩個女人,想了想,“思容,你帶着美潔去招呼一下客人,畢竟今天我們是主人,都湊合到一塊兒去,不免讓人看笑話!”
一心想要看陳韻菲跟什麼樣的男人混在一起,剛纔雖然說只是一瞬間,但是感覺起來,那個人氣場十足,從背影來看,就應該不錯。她怎麼能錯過這樣好的機會呢?
“可是爸……”
陳美潔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檀思容打斷。
“我知道了,那你過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