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女配挑了挑眉,果然沒再那麼大力的去推雲淺,這樣,雲淺便不會沒有防備的入水,水花拍打在身上的痛楚也能小很多,可即便如此,蘇雅還是覺得難受異常,因爲她的腳忽然抽筋了,她掙扎了好久,可症狀卻沒有緩解。
湖水的低溫逐漸麻痹了她的意識和動作,她想浮上來呼救,可是卻怎麼都滑動不了臂膀,雲淺大驚,因爲她的意識好像越來越弱了。
見雲淺半晌也沒浮出水面,岸上的人頓時都驟起眉頭,導演不安的說:“這人怎麼還沒上來?”
方大少冷哼一聲,“估計在裡面裝死呢吧。”
張賢屏住呼吸,緊張的看着湖面,可是他感覺越來越不對勁,“糟糕,一定是出事了。”張賢再也顧不得雲淺是個什麼情況,噗通一聲跳下了湖水。
當蘇雅醒過來時,人已經在醫院了,蘇雅虛弱的看着滿臉焦急的張賢,“張哥,我怎麼了?”
張賢嘆口氣,“剛剛你在湖裡溺水了,不過好在送醫及時,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雲淺搖搖頭,“沒有,我很好,到是你,瞧你身還是溼的,一定是你跳下去救的我吧,這天氣不換衣服要着涼的,你快點回去換件衣服。”
張賢眸色一深,一張樸實無華的臉上滿是掙扎,不過在想到他喜歡的姑娘差點就香消玉殞,張賢終於鼓起勇氣。
“雲淺,你不要再做這份工作了,以後讓我養你們母子吧。”
其實張賢的心意雲淺多少是猜到些的,只是,她一直覺得不挑明對誰都好,她是不可能再接受任何男人了,她早已經決定這輩子就這樣帶着鼎鼎過下去,張賢是個好人,她不愛他,若因爲感激嫁給他,她會覺得對不住他,張賢值得擁有更好的姑娘.
當然,她不肯接受張賢也有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方考量,爲了保護鼎鼎不被喬向西發現,她這一輩子都要註定在躲躲藏藏中求生,可若一旦運氣不佳被喬向西發現,以喬向西的狠辣作風,若是知道她帶着他的
兒子嫁給了張賢,那麼張賢絕對是九死一生。
張賢幫了他這麼多,她不能害他,更加不能再無恥的貪戀張賢無私的相助了,爲了張賢母子的平安和寧靜,她必須要離開了,只是在離開前,她還需要再攢點錢,畢竟鼎鼎的醫藥費實在是太高昂了。
就在雲淺糾結着怎麼拒絕張賢才不會傷害他時,只聽鼎鼎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媽媽,你怎麼生病了?”鼎鼎鬆開張母的手,飛快的跑到了她的牀邊。
見鼎鼎和母親走了進來,正在焦急等待雲淺答案的張賢雖是無奈,但也只能暫且作罷,而云淺也當沒聽懂張賢的話,岔開話題。
“鼎鼎怎麼知道媽媽病了?”
“是張奶奶說的,張奶奶還給你燉了雞湯呢,要趁熱喝哦。”
慈眉善目的張母將一桶雞湯拎過來,“聽阿賢說你着了涼,我便立即燉了湯給你暖暖身子,快點趁熱喝吧。”
雲淺看着熱騰騰的雞湯很感動,“張阿姨,你們也不寬裕,太讓你破費了,真是不好意思。”
“傻孩子,說哪的話呢,是錢重要還是身子重要,更何況,我拿你當我自己女兒看待,你也別跟我客氣了。”
“那就謝謝你了張阿姨,鼎鼎來,你也喝一點。”
雲淺盛出一碗遞給鼎鼎,但是鼎鼎卻推開,“我又沒生病,不用喝,媽媽你快喝吧,喝完病就能好了。”
看着如此懂事的兒子,雲淺眼角一酸,人家都是媽媽照顧兒子,可他的兒子卻在照顧她,她沒能給他一個衣食無憂的生活環境,她真的是難受死了。
張賢伸出手抱起鼎鼎,“來讓乾爹看看長胖了沒?”
被張賢抱起來,鼎鼎十分開心,“乾爹,鼎鼎要舉高高。”
看着那一大一小玩的歡樂,雲淺也覺得忽然開心了起來,因爲鼎鼎笑的那麼可愛天真,如果是那個人,會不會也這麼疼鼎鼎呢?
“媽媽,你看,乾爹好厲害,把我拖起來了。“
看着
兒子興奮笑着的小臉,雲淺暗自嘆息了一聲,兒子始終還是需要一個爸爸的,張賢一定會是個好爸爸,可是……她怎麼忍心拖累他。
只休息了一天,雲淺便又去了攝製組報道,導演看着臉色不大好的雲淺,擺了擺手,“你這個樣子還是回去吧。”
聞言,雲淺立即跟上要離開的導演,“導演我已經沒事了,我很好,真的,我什麼都可以拍的,求求你了導演。”
導演撇了下眉,“你很需要錢?”
雲淺咬了咬脣,尷尬的點點頭,導演不解的看着雲淺,“臨演那點工資就算拼的要死要活又能賺多少,我讓你去做演員你又不做,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腦筋壞掉了,行了,什麼都別說了,這部戲後面缺個角色,我瞧着你悟性不錯,你來演,我讓財務多算些片酬給你。”
雲淺聞言立即搖頭,“我不演。”
導演眨巴一下眼睛,一臉的無語,“你該不會是逃犯吧?這麼怕上鏡?”
聞言,雲淺又是一陣猛搖頭,“導演您放心,我身家清白的很。”
“那我就納悶了,你到底怎麼回事,就是不肯出鏡,難道擔心仇家追殺?”
雲淺實在被問的無言以對,猶豫了一下說:“我,我……我害怕閃光燈直接照在我的臉上。”
雲淺的回答讓導演更是無語了,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行,我以後再也不問你了,你這個奇葩的女人。”
見導演要走,雲淺不依不饒的立即又追上去,“導演……那我今天還有沒有工作?”
導演不耐煩的指了下某棟大廈的樓頂,“高空飛人正在在找人呢,要做你就去做。
雲淺擡頭看了下,心下一陣打鼓,雖然做了很多年替身演員,但多數都是借個位,最多也是落個水,或被打一耳光,高空飛人她還從沒做過,或者換句話說,她從來沒敢嘗試過,她恐高很厲害,小的時候,站在雲家三層高的花園往下看都直腿軟,更何況要從這幾十米高的樓上跳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