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峰老的話,與天也是微微一愣,然後也是忍不住的嘿嘿笑着。有峰老在這兒設下防護,那麼自己也就真的不用擔心什麼了。只要自己在這兒安穩的呆到最後一天,到時候一出去再把最後的人都給打敗,豈不是能夠省下很多的麻煩。下定決心,與天也是直接睡在了一邊。夜間的過多消耗,身體還是很疲憊的。
樹洞中的寂靜,持續了很久很久。裡面一片漆黑,誰也弄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時候了。待的欣兒迷迷糊糊的爬起來,試得自己腿上的與天不見了後,便是一邊急聲喊着,一邊四處摸着。
“在這兒呢!”就在欣兒準備出去看看的時候,那一旁聽得動靜的與天便是應道。右手掌平攤着,一道冰焰便是再次的跳動在上面,整個漆黑的樹洞,瞬間便是明亮起來。
“你怎麼跑那兒去了?!我還以爲你走了呢!”欣兒看得與天無事,也是放下心來。白了與天一眼,不悅的說道。
“嘿嘿,我怕把你的腿給壓壞了,所以就過來睡會兒了!”與天嘿嘿一笑。“再說了,你這麼關心我,我又怎麼可能會獨自離開呢!”說到這兒,與天滿臉臭屁的表情。
“哼!誰關心你啦!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看得與天的表情,欣兒直接反諷道。“我是看你爲了我受這麼重的傷,心頭過意不去,纔是擔心你而已,這跟關心還早着呢!”
“嘖嘖,沒想到,你竟是如此鐵石心腸啊!真是最毒婦人啊!”與天手扶額頭,暗做傷心的神色。
“你說誰鐵石心腸呢?!什麼最毒婦人心,誰是婦人啊?!我才十五歲啊!”聽得與天稱呼自己爲婦人,欣兒頓時暴走,上來就要和與天拼命。女孩子的心底,是容不得別人說自己老的。誇她年輕,她會對你靦腆一笑。說她老,頓時暴走和你拼命。
“啊!我錯了!我錯了!”感受欣兒手指甲在自己右胳膊上‘溫柔’地撫摸着,與天連連討饒。欣兒的力氣雖是不大,可有着尖銳的指甲,卻也是彌補了這個缺陷。與天的胳膊,也是瞬間變成了紫黑色。
“哼!以後還敢不敢再說了?!”怒瞪着與天,欣兒逼問道。
“不敢了!打死也不敢了!”與天連聲回道。待的欣兒鬆開手後,與天的整個手臂幾乎都是一陣麻木,沒有了感覺。“哼!打不死就敢!”與天的心頭暗暗說道。
“對了,與天。你怎麼好的這麼快啊?!”想起自己睡着之前昏迷的與天,如今又是活蹦亂跳的,欣兒暗暗不解。
“額,這個嘛,那是因爲我人緣好!”與天又開始胡扯起來。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讓欣兒知道自己身邊有峰老存在的。“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就是感覺有一道神奇的光束,慢慢的從天上射下來,到我身上後,我就好了!”與天眼珠一轉,隨口說道。
“切!鬼才信你!”欣兒聽後,直接回了個白眼。和與天相處時間不常,可是對於與天胡扯的技術,欣兒是身有體會。只要是任憑他說,他都能把天說成是綠的,把海說成黑的。
“額,這次是真的!”與天撓了撓鼻子,略顯尷尬的說道。“對了,欣兒。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今天晚上的事情,都是怎麼個情況了吧!”想起夜間的事情,與天就是一陣好奇。爲什麼那個流風要費這麼大的功夫來抓欣兒。從他們的對話中,對於兩方的關係與天也很是不解。
“嗯,我也正打算告訴你的!”欣兒也是點了點頭。“我其實是一個城池裡城主的女兒。我們的城池很大很大,比這興葉城大多了。雖是人口沒有這麼多,可也算不少。我們的城池很美的,在我的印象中,是最美的!”欣兒的眼神一陣恍惚,彷彿又看到了之前的景象。
“哦,很美,很美!這個和我想知道的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啊?!”與天不解的追問道。
“哼!”自己的回憶被打斷,欣兒也是暗中不悅。“之前我們的城池是很和睦的。我的父親是一個好人,在他的治理下,整個的城池很是繁華。可是,就是流風的父親,這麼多年騙得我父親的信任,把城池的暗中勢力都是拉攏到了他的手下。待的他實力強盛,羽翼豐滿後,竟是直接謀反,想要奪取城池中城主的位置。”
“額,爲你們的不幸默哀!”與天雙手放在胸口,小聲嘀咕的唸叨着。
“我的父親一開始並沒有同意,便是和他打了起來。後來無奈城中的衆多勢力,都是已被他們拉攏過去,偏向他們。因此,爲了不影響城池的繁榮,父親自願讓位給了他們。”說到這兒,欣兒的眼神中也是微微失神。“可是,父親遠遠低估了他們的野心。獲得城主之位後,他們並沒有善罷甘休,而是更加的變本爲厲。不斷的刁難我們,不斷的欺壓我們。終於,有一天父親再也忍受不了,便是去城主府找他們理論。誰知中了他們的奸計,父親僅僅是一縷殘魂得以回來。”
“額,他們真是太過分了!”聽得欣兒說到這兒,與天憤憤的說道。想來對於流風父親的做法,很是鄙夷。既然都已是讓位給你了,又何必如此趕盡殺絕呢。
“父親的殘魂逃出來後,我們全部的人便是急忙逃出了城。在藍老的帶領下,我們四處飄蕩着。只想找到能夠治癒我父親的辦法。”說到這兒,欣兒的話音也是嗚咽不清。自己父親此時命懸一線,作爲子女的,又怎能不擔心呢。
“額,我理解你的感受。放心,我會幫助你救你父親的!”拍了拍欣兒抖動着的肩膀,與天保證道。聽得欣兒輕聲的哭泣,與天心頭也是一陣心痛。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女孩子,卻是承受着這種本應該不屬於她這個年齡段的痛楚,與天也是暗暗爲她祈禱,祈禱她的父親能夠快點好過來。
“嗯,謝謝你,與天哥哥!”一邊嗚咽的謝道,欣兒直接如今了與天的懷中大聲的哭了起來。這麼久以來,自己內心中的委屈,也是在此時盡數的得以流出。平時所強裝出來的倔強,那都是自己的僞裝。女孩子的內心底,永遠都是脆弱的。
“好了,不哭了!”看得欣兒又是大哭起來,與天也是亂了手腳。對於女孩子的哭,永遠都是與天最頭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