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劍門的門主和長老都是垃圾?”謝紅依一臉懵逼。
雖然她感覺得出,凌浩的修爲比她強大得多,但是再怎麼強大也非常有限,怎麼都不可能會是天劍門門主和長老們的對手。
凌浩竟然說門主和長老們都是垃圾,這……這是要搞事情麼?
這裡可是天劍門的地盤,在天劍門的地盤上撒野,簡直就是找死!
“喂!你這人……”謝紅依想要開口罵幾句,然而話還沒說完,凌浩和紀欣蘭兩人已經不知去向。
“可惡!”謝紅依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這讓她感到非常不爽。
好一會兒,她才自言自語地嘀咕道:“好奇怪,爲什麼他要一直強調素經閣?難不成素經閣那邊有什麼陰謀?”
如果真的是有什麼陰謀詭計,那確實應該上報宗門,哪怕她現在還對自己受到的懲罰非常不滿。
不過想想又有些不對,凌浩不就是想要她上報宗門嗎?如果她真的將凌浩的事情彙報給宗門的門主和長老們,那豈不是剛好着了凌浩的道?
“算了,乾脆我去素經閣看看。”
“那傢伙應該不會對我怎樣,否則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已經沒命了。”
“思過崖這邊……嗯,反正誰都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在思過,偷偷溜掉一小會兒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反倒是洗劍峰那邊,素經閣就坐落在洗劍峰上,洗劍峰這地方又非常邪門,要是我跑去素經閣那邊,會不會因此而連着倒黴好幾天?”
“不對,從洗劍峰出來,我肯定還是要回到這個地方,這種地方連個鬼影都沒有,有什麼好倒黴的?”
糾結了好一陣子,她還是決定去洗劍峰看看。
當然,她沒有走常規的那條通道,而是走凌浩和紀欣蘭來時的那條。
進了涵洞,過了鐵索橋,最後終於來到洗劍峰上。
或許是受到傳聞的影響,哪怕周圍的環境跟天劍門別的地方沒什麼不同,謝紅依還是感覺心裡面毛毛的。
雖然沒怎麼來過洗劍峰,但是素經閣的位置,她還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然而來到素經閣前的時候,她不由得愣住了。
“天……天道藏經閣?”謝紅依黛眉緊鎖,“我沒看錯吧?這裡不是素經閣嗎?什麼時候變成天道藏經閣了?”
天劍門中一共有兩座藏經閣,一座在主峰神劍峰上,名爲天劍閣,另一座就在洗劍峰上,名爲素經閣。
天劍閣中收錄的是天劍門成立以來,門派上下通過衆多渠道獲得的各種功法秘籍,包括天劍門最核心的一些功法。
這座藏經閣的守衛不是一般的森嚴,等閒之人不得入內。
就算是天劍門中的天才,也得對宗門做出一定的貢獻後,才能得到進入天劍閣的機會。
素經閣就普通的多,裡面沒什麼高深的功法秘籍,有的就只是一些可有可無的經書。
嗯,至少在天劍門的許多弟子看來,那些經書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在洗劍峰一脈的傳承中斷後,素經閣也因此而荒廢下來。
如今這座藏經閣存在的意義,就是爲門中犯了錯誤的弟子提供一個受懲罰的方式。
有些弟子犯了錯誤,會被懲罰來素經閣中抄寫《御劍心經》。
《御劍心經》算不上多麼高深的功法秘籍,反倒像是一篇宣言,多抄幾遍,在心靈上面能夠得到一定的昇華,對劍道的感悟可能加深。
嗯,門中的長老們都這麼說,至於是不是真的那麼神奇,恐怕只有抄寫過的人才會知道。
繞着素經閣轉了一圈,回到原點後,謝紅依方纔喃喃自語道:“沒錯呀,這裡就是素經閣,怎麼會……”
話還沒說完,天道藏經閣的大門就被打開。
凌浩緩緩走出來,看了謝紅依一眼,有些鬱悶地說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你沒告訴你們長老?”
謝紅依目光越過凌浩,朝藏經閣內看了一眼,發現裡面是一排又一排的書架以及成片成片的經書,石桌石椅兩三套。
紀欣蘭也在裡面,不過並沒有其他人。
“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有陰謀的樣子。”謝紅依暗暗想到。
很快她就發覺到一絲不對勁,“素經閣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幹淨了?什麼時候有那麼多經書了?”
“只有你一個人多沒意思?我看你還是把你們天劍門的弟子或者長老們都叫來吧。”凌浩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轉身便往回走。
謝紅依皺了皺眉,想要跟着走進去看看,卻發現大門口似乎有一道無形的薄膜,直接將她擋了下來。
“喂!你這傢伙到底對素經閣動了什麼手腳?爲什麼我進不去?”謝紅依開口喊道。
“你膽子還真不小。”凌浩笑了笑,轉身又往外走。
謝紅依下意識地後退了兩三步,一臉警惕地看着凌浩。
雖然她相信凌浩不會對她怎樣,但是這種事情誰說得準呢?世間險惡,人心複雜多變,這些她還是知道的。
該防備還是要防備,甚至在決定來素經閣的時候,她就已經在思過崖那邊留下相關信息。
如果在這裡遇到危險,不能安全返回,師妹甄小凝就會第一時間發現,然後告訴門中長老,長老們就會來救她或者幫她報仇。
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膽子也比普通人大得多,但是該有的細心和謹慎不會輸給任何人。
凌浩倒是沒有要爲難對方的意思,盯着謝紅依看了一小會兒,最終說道:“以後這裡沒有素經閣,只有天道藏經閣,邊上寫得也很清楚,想要進天道藏經閣,先交三百玄晶石再說。”
“要交三百玄晶石!你當我是白癡嗎?”謝紅依很是無語地看着凌浩。
倒不是說她連三百玄晶石都拿不出來,而是素經閣本就屬於天劍門,還是對天劍門所有人開放的,如今被凌浩霸佔了不說,還要交三百玄晶石才能進去,這不是赤果果的搶劫麼?
這種話竟然能夠說得那麼理所當然,實在是有夠無恥的,老孃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