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陳海樺知道雷燁已經輸了,而且是慘敗!爲了不讓雷燁受到重傷!他忙出言制止葉殘雪的攻擊。
“蓬!”
只見雷燁整個人被葉殘雪雙腳狠狠踢飛,沿着地面,一直滑到了陳海樺身邊。
“啊!”雷燁忍不住的發出了痛苦的shenyin聲,同時,嘴裡一口鮮血涌出,面色頓時變的蒼白了起來。顯然,是受了嚴重的內傷!要知道,葉殘雪那一擊可是主動出擊,加上空中的加速,雖然力量不變,可是攻擊力卻大大的增加了!
陳海樺看着倒在自己身邊的雷燁,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對着葉殘雪咆哮道:“土包子,你是聾了嗎?你沒聽到我讓你住手嗎?”
葉殘雪同樣面色難看,死死的盯着陳海樺,一字一語道:“你沒權利叫我停下!”
陳海樺雙目冒火,可是,這葉殘雪說的沒錯,私下比鬥只有當事人有權利認輸叫停!陳海樺表情抽搐,這葉殘雪剛剛的行爲無疑是在他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葉殘雪不僅將雷燁整個人打成重傷,更是將雷燁踢到了陳海樺的腳下!這種無疑是最大的挑釁,對尊嚴的一種嚴重打擊!
“好小子,你有種!今天,我到要看看,你怎麼在我手上討到好處!”陳海樺恨恨的說着,同時,全身的靈力運轉,從陳海樺的手上出現了一柄由靈力幻化的透明色的長劍。
葉殘雪看着陳海樺手上出現的靈力劍,這就是達到人級踏入修真門檻的象徵,在體內凝聚出靈力,可以憑藉靈力施展各種大神通,也是修真者最大的依靠。從此跟武者有了天壤之別!一流武者,跟人級初期的修真者實力差距之大,就算是一羣一流武者,面對人級初期的修真者都只有死路一條。首先是,兩者在速度上的巨大差距,二是,修真者可以通過靈力,施展威力巨大的神通。而武者,卻不能,只能靠自身的力道,來殺敵。
葉殘雪神情冷漠,嘴裡道:“你是要犯校規嗎?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也只是暫時的。總有一天,我會將你踩在腳底。讓你知道,我葉殘雪不是軟骨頭,更不是那種可以隨意欺負的土包子!”
陳海樺聽着葉殘雪那囂張至極的話語,表情陰狠,眼神裡透出讓人心悸的殘忍,嘴裡說道:“葉殘雪,我不會給你那個機會。犯校規嗎?我不殺了你,我只廢了你!就算是校規,也不至於讓我死,以我在天都國的勢力,雖然會很麻煩,但也還是能夠解決的。而你,就註定了,要做一輩子的廢人,而且,我不會讓你只做廢人那麼簡單,我會找人折磨你,讓你痛不欲生!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
葉殘雪沒想到這陳海樺會這麼殘忍!臉色頓時一變,盯着陳海樺,道:“好狠的心腸!本來就是你在惹我,對我尊嚴的挑釁,可是,我卻沒想到,你是這麼一個小人!你不用說那些來嚇我。有本事直接來就是,我葉殘雪,可不是軟骨頭。”說着,葉殘雪頓時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找死!”陳海樺說着,整個人身形瞬間移動。速度之快,葉殘雪幾乎都無法看清楚陳海樺移動的身形。
葉殘雪這才知道,一流武者跟修真者之間的巨大差別,就算是自己,對上人級修真者,也一樣,毫無勝算!
“陳海樺!你做什麼?”突然一句充滿了怒氣的聲音響起,同時,陳海樺的身體瞬間呆立住,手中的靈力劍更是停在了離葉殘雪不足三尺的距離。
葉殘雪看着身前的靈力劍,甚至可以感覺到那靈力劍上傳來的殺氣,頭上不由冒出了冷汗。同時,雙眼看着突然出現的班導戴芸妮。
只見,戴芸妮一隻手正抓住陳海樺,陳海樺毫無反擊力的看着戴芸妮,臉上出現了惶恐之意。
“陳海樺,你是不是要挑戰學院的規定?竟然敢私下打鬥!不要以爲你是陳林之子,就能在學院放肆!”戴芸妮盯着陳海樺,呵斥道。
戴芸妮本來是受校長和主任的吩咐,叫她帶葉殘雪去見校長和主任的。可是,在班裡沒看到葉殘雪,卻聽羅哲宇他們說葉殘雪是去了圖書館,便前去尋找葉殘雪,恰好,在這危急的時刻,出手救下了葉殘雪。
“你們三個,都跟我去校長辦公室!”戴芸妮放開陳海樺,走到雷燁身邊,扶起雷燁,隨即帶着三人朝着校長辦公室走去。這次的事情,顯然在武學院來說是很嚴重的。不然,戴芸妮也不會將他們兩人交到校長那裡去。畢竟,如果是小事,戴芸妮自己有權出面解決。
武學院北院,是學院老師們和學院領導們的住的地方,而學院的辦公室也在北院,大概是爲了老師們上班辦公吧!
南院是圖書館,倉庫等重地,這裡長期駐紮這學院裡面的真正強者守護。是整個武學院最重要的一個地方。
西院是學員們的宿舍,東院則是教學樓和修煉場了!
此時,在北院,校長的辦公室裡,一位留着花白鬍子的老者,身穿灰色的長袍,嘴裡正說着:“陳海樺,你竟然敢公然違背學院的規矩,要不是戴老師感到,只怕,葉殘雪就被你給殺了吧!”
說話的這人正是天都武學院的校長,戴曉鬆。下面還坐着一身白衣的老者,卻正是夏穎慧的外公,武學院的主任肖遠飛。葉殘雪和陳海樺都站在那裡,而那雷燁則是已經被戴芸妮帶去醫務室,給治療去了。
“校長,我絕對不敢公然違背校規,只是,因爲當時,雷燁被葉殘雪打成了重傷,我一時着急纔會出手的。我絕對沒有要殺葉殘雪心思,我只是一時衝動,想要給葉殘雪點教訓,爲雷燁報仇!校長明鑑吶!”陳海樺忙出言解釋道。
葉殘雪看着完全變臉的陳海樺,打心裡鄙視這種軟骨頭,敢做不敢當!可是,當時,根本就沒有別人在場,無法證明陳海樺說過的那些話。所以,葉殘雪也沒有提。只是沉默着,問一句答一句而已。
戴曉鬆看了一眼肖遠飛,隨即道:“不管你當時是怎麼想的,也不管是出於某種心態,當時,你像實力遠不如你的葉殘雪攻擊,就已經犯了校規。這件事,我們會給你處分的。你要是再有下次,誰都保不了你!你下去吧!”
聽到校長的話陳海樺忙點頭道:“是,是校長!我一定記住校長的教誨。”說着,便朝着辦公室外走去。
待到陳海樺離開,戴曉鬆纔對着葉殘雪道:“剛剛陳海樺說的都是實話嗎?你怎麼都不反駁?”
葉殘雪恭敬的回道:“校長,當時根本就沒有別人在場,而那雷燁跟陳海樺又是一條路上的人,沒有證據,我又何必反駁?”
戴曉鬆和肖遠飛同時點點頭,對葉殘雪露出讚許的目光,要知道,就算葉殘雪剛剛反駁,因爲沒有證據,起不到什麼效果,還不如不說。
戴曉鬆對着葉殘雪道:“坐下吧!不用那麼拘束。既然是我們武學院的學生,那我們就是你的長輩。都是自己人。”
葉殘雪這才坐下。道:“是,校長!”
這時,戴曉鬆對着肖遠飛道:“不愧是我們學院的S級評判的學生,竟然可以毫無損傷將同是一流武者的雷燁打成重傷。那雷燁據我所知,可不是普通的一流武者。”
肖遠飛點頭道:“那雷燁可是獲得A級評判的學員,自身天賦就好,加上,在陳府有地級修真者教導,實力,在一流武者中絕對是巔峰一級。可是,卻還是慘敗給了葉殘雪這孩子。可見,葉殘雪更厲害!”
戴曉鬆對着葉殘雪道:“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老實回答我!”
葉殘雪點點頭,道:“是,校長!”
“你這一身實力,可有人曾經教過你?他是誰?”戴曉鬆雙眼直直的盯着葉殘雪,無形中,一股強大氣勢將葉殘雪壓制住,讓葉殘雪毫無反抗之力。
葉殘雪老實道:“有,我修煉的功法《終極體術》是我爺爺張雲霆九年前教的。”
“什麼?你說是天山派的張雲霆!”戴曉鬆和肖遠飛同時大驚!不敢相信的看着葉殘雪。他們都是修真界的強者,聲名遠揚,而張雲霆也一樣在修真界是個名聲遠揚的大人物。他們自然知道張雲霆是誰。
“你沒說謊話?”戴曉鬆表情嚴肅的看着葉殘雪。
葉殘雪點點頭道:“恩,沒說謊!”
“那就奇怪了,這麼好的苗子,天山派不可能自己不收。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肖遠飛表情頓時變的難看了起來。
武學院雖然和四大修真門派沒有什麼糾葛,武學院存在最大目的是培養強者,充實人類的實力,防止妖獸的進攻。而四大門派,最大的目的是追求天道。可是,這麼多年過去,四大門派和武學院之間的關係早就不是那麼純潔了。不然也不會有二十年一次的新秀大賽了。
戴曉鬆同樣神色難看,學院好不容易出現了這麼一個好苗子,可是,現在,這苗子卻說,天山派的張雲霆是他的爺爺,還傳授了他《終極體術》。
“葉殘雪,張雲霆爲什麼不收你入天山?”戴曉鬆問道。
葉殘雪道:“爺爺之所以沒讓我入天山,是要證明他提出了理論是正確的。所以,纔沒帶我上天山。”
葉殘雪此言一出,戴曉鬆和肖遠飛同時想起了百年前張雲霆提出的新修煉方法——體術入道。那時候,在天山派,還真的當做是一次重大改革。可是,最終不到十年的時間,那所謂的‘體術入道’的修煉方法便被否定了!
“哈哈,這張雲霆,還是不死心!卻給我們武學院帶來了一個好苗子!真是好笑。”肖遠飛突然明白過來,發出了欣喜的笑聲。
戴曉鬆卻沒有笑出聲,但表情裡依然透露出了欣喜之意。嘴裡道:“原來是這樣!張雲霆真是好手筆。這樣的天才,他都敢用來做實驗!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氣。”
葉殘雪卻道:“不,校長,主任,爺爺的觀點是正確的。我堅信這點。”
戴曉鬆聞言對着葉殘雪道:“荒唐,你知道,要是當初他就教你修真之法,你如今,又怎麼會比那陳海樺差?九年的時間,根據你的天賦最起碼都已經是人級後期,甚至,在機緣巧合下,已經能夠摸到地級的門檻了!”
肖遠飛也道:“葉殘雪,你要知道,張雲霆的那‘體術入道’已經被修真界給否定了。那是錯誤的修煉方法。只會耽誤你的時間,耽誤了你以後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