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清月神帝手中酒杯應聲而碎,面色震驚的看着林楓。
見到林楓似笑非笑的眼神,清月神帝竟然開始逃避起來。
在林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雖然雙方都沒有生出殺心,但是二人感覺周圍的空氣開始壓抑起來。
許久之後,清月神帝搖頭苦笑道:“原來兄弟你發現了。”
“你應該有所察覺,是嗎?”林楓笑問道。
清月神帝點點頭:“上次假羅剎身上的殺機,我就感覺到很可能是你,雖然你掩飾的極好,但你的眼神出賣了你。”
林楓劍眉一挑,緩緩坐下,等待着清月神帝的下句話。
只見,清月神帝重新拿個酒杯,悠然的倒了杯酒水,笑道:“因爲就算你幻化之術再高明,人的眼神是幻化不了的。羅剎平時雖然對我很尊敬,但你扮演的他,那份尊敬有點虛假,而眼神裡有一絲隱晦的殺機。所以,我識破了你的身份。當然,那會雖然識破你是假羅剎,但還是沒有發現你是林楓。”
林楓聞言恍然,原來是自己內心裡對血殺的一種仇視,而這種仇恨衍生出的殺機出賣了他。
“你當初爲什麼放我走?”林楓好奇的問道。
因爲當初大首領(玄燁)在識破林楓身份,要放林楓走的時候,雖然當時二首領沒有說話,但林楓還是看出二首領眼裡的那一絲感激,顯然是在感謝玄燁放走林楓。所以林楓很好奇,爲什麼清月當初願意放自己走。難道就因爲那混沌靈寶?林楓自然不會認爲清月是這麼低級的人。
清月神帝聽了林楓的話,隨後笑道:“你是認爲我圖你的混沌靈寶?”
林楓緩緩搖頭:“你不是這麼低級的人。”
清月眼神一亮,旋即哈哈大笑:“雖然我們相識不久,但你也算是我的知己,可惜我們永遠都成不了兄弟,對嗎?”
說完,清月神帝臉色有些黯然,輕嘆一聲,一口飲盡杯中烈酒,虎目有些溼潤。
林楓深吸口氣,閉上星目,片刻之後方纔搖搖頭,吐出兩個字:“不能!”
不是林楓不想,而是不可以!林楓可以不計較玄燁,因爲玄燁是自己師兄,而且不但救過自己,還沒有參加過刺殺自己的行動中,所以林楓沒有怪罪他師兄玄燁。但是清月不能,因爲當初的冷虎是清月的心腹!這也是玄燁在不知道二首領是清月的情況下,告訴林楓真相的。
當時林楓在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腦海轟的一聲巨響,雙拳緊握,身上散發着森冷的殺機。
現如今的林楓很平靜,但他的心裡卻在掙扎,許久之後才說不能。畢竟冷虎是在羅開死後,被清月派下去的。才導致林楓的妻子隕落,兄弟自爆。
而清月神帝在認識林楓之後,第一次和林楓喝酒,就已經察覺了林楓的身份。只不過那時他很欣賞林楓,也就沒有出手擊殺。到現在被林楓識破身份,他也沒有後悔。
林楓冰冷的兩個字,使得清月神帝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他真的很想有這個兄弟!
“當時我派下冷虎的時候,絕殺回報我說冷虎的靈魂玉簡碎了,那時我就開始欣賞你了。只因爲我們立場不同,又因爲你的至親隕落,才導致我們永遠都成不了朋友!只得說,造化弄人。”清月面色黯然,虎目溼潤,連飲數杯烈酒,語氣中充滿了對上天的憤怒。
林楓心裡也是難受,但是妻子兄弟死前的神情,環繞在他腦海無數年,讓他始終放不下這段仇恨!
“哎”
“哎”二人同時一嘆,隨後相視一眼,旋即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然而,兩人的笑聲中,卻帶着點說不出的味道,唯獨二人知曉。
“喝,酒逢知己千杯少!”清月首先仰頭飲盡。
林楓再次舉杯:“喝,今生一世兩兄弟!”
兩兄弟?清月臉色一苦,笑道:“如今我們兄弟看來只能做到今天了,呵呵呵”
林楓沒有接話,飲盡杯中烈酒之後,擦了擦嘴角,眼神看向窗外。
隨後笑道:“大哥,你當初見到我就應該發現了我吧?”
清月聽見林楓叫自己大哥,身軀一震,忍住眼中淚水,點頭道:“當初我確實發現你的身份,而你當初向我打聽血殺組織的事,我就更確定了你的身份。我沒有具體告訴你,就是擔心你做傻事,想不到後來你還是去了組織,不但全身而退,居然逼的絕殺入魔,導致血殺現在與名存實亡並無多大區別,呵呵。”
見到清月臉上的微微自豪,林楓鼻子有點發酸,心裡也瞭解,雖然清月是血殺二首領,除了當初派了冷虎下界,也沒有做過算計自己的事。但是,就憑那一件,就已經足夠瓦解他們的兄弟之誼!
“那時你爲什麼要支開血殺的殺手?”林楓問道。
自從知道了清月的真實身份,聯想到以前的種種,林楓很清晰的記得幾次按照清月的路線,成功避開過血殺的殺手伏擊。而且很多次被殺手跟蹤,都是事先有人匿名傳訊,現在的林楓敢肯定那個人就是清月!
“我只是不想你有事罷了,因爲你的天資讓我很羨慕,而且你的爲人很豪爽,我很欣賞你!”清月笑着說道。
林楓正待還要說什麼,卻被對面的清月搶話道:“絕殺入魔之後見人就殺,一開始他出了死亡星系就去了西方神界,光明神界的鳥人被他屠殺大半,連光明神都身受重傷!而且墮落一族也受了攻擊,不過損失不大。大首領銷聲匿跡,上者大怒。說是讓我儘快斬殺了你,然後再重建組織!上者命令,我。。。不得違抗!”
“哦”林楓淡淡的哦了一聲,便沒有再說什麼,依舊平淡的喝着茅臺,讓清月不知他在想什麼。
片刻之後,林楓飲了最後一杯酒,看向對面的清月。問道:“準備好了嗎?”
清月聞言身軀一震,他當然知道林楓的話裡意思。
迎上林楓充滿戰意的眼神,豪爽笑道:“準備好了!”
林楓點頭,首先閃身消失在聚月樓,而清月神帝相繼跟上林楓,二人一路疾行,來到虛空之中。
“破天神劍,超神器!”林楓撫摸着手中神劍,對着清月說道。
清月點點頭,手裡金光一閃,語氣有點調笑:“這法寶功用不用我介紹吧?你煉製的混沌靈寶!哈哈哈,它叫滅殺!”
“天涯疊浪!”
“滄海桑田!”
二人同時大喝,出手絲毫不留餘地,隨着二人的劍氣同時使出,虛空之中的空間出現一絲扭曲,氣勢逼人。
一邊是生死仇恨,一邊是上者命令。所以,他們不得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