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想跑?”
“封玄真人,請你出手!”
慕容煒不想節外生枝,眼見拓跋兄弟倆殺出重圍,立刻派出暗中的神洲修士!
很多加入他的修士,都自廢道行,變成凡人狀態。
但還是有幾名修士沒有這麼做,封玄真人便是其中之一。
只見那道人仙姿卓約,御劍而出,帶着自己的弟子,一個倏忽間飛到拓跋軍的上空。
“劃地成河!”
揮一揮衣袖,妙法施展,只見曠野之上,轟然間裂開來,地涌清泉,形成一條波濤大河。
河面極寬廣,直接攔住了拓跋軍的去路!
“不要渡河!諸位今日唯有背水死戰,方有一線生機!”拓跋殘十分冷靜地指揮軍隊。
他非常清楚,在被追殺時入河,就是找死。
亞克面露憐憫之色,她並不是嗜殺之人,之前只是讓對方滾,她經過太虛的漂流,也想通了很多事。
拓跋殘目光深邃:“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很快,他們又遭遇到一彪人馬。
投機子也且戰且退,嘴上討饒:“饒我一命。”
拓跋殘溫柔一笑:“傻子,你就是我弟弟,永遠都是,留着和我相同的血,哪分什麼真與假?”
很快封玄真人,就一臉冷笑地踏入洞府。
頓時洞內石頭聳動,露出一條小路,那是後門!
“這……”封玄咬牙,沒想到還有這一手,不禁有些羨慕投機子。
段將軍神情感慨:“好一個拓跋氏,然而我早已發誓效忠慕容氏,有天道應誓,亦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速度極快,如絞肉磨盤一般,殺穿一路騎兵來到拓跋殘身旁,將其護住。
當然,投機子也不是純被感動,真要捨命。
“段將軍,我願拜你爲義父,你知我有天命,來日我若能成事,你便是國父!”
“笑話,拓跋殘雖有才能,但比之慕容公子,卻差之遠矣!”封玄反駁。
一連串骨血分裂之聲,不絕於耳。
只能說,大家押寶不同,他更青睞於如今是人生低谷的拓跋殘。
“假以時日,一定要殺回來,要那慕容氏好看。”
之所以還保留境界,就是在等一個機會!
想把這一身道行,捨棄在刀刃上。
另一邊,拓跋兄弟全力狂奔,狼狽不堪,卻絲毫不敢停下。
拓跋殘又驚又喜,雖然不認識這少女,但這少女厲害,定是天命派來救他。
“那個女人,永遠不能替代你。”
拓跋殘猛然間一劍捅進了他心口!
“原來是個鬼!僞裝我拓跋氏血脈,騙得我好苦!”
投機子接不了幾招,只能盡力拖延。
拓跋亞克拼死抵擋,以一敵衆,浴血奮戰,保護哥哥。
他神情惱怒,嫌惡地看着拓跋亞克。
段將軍大駭,剛想拼命,就被斬爲齏粉!
不多時,場上一片血霧,數百名精兵,盡數化爲屍骸。
“你這個騙子!”
兩人一通唏噓,兩手交把,相互感動。
可拓跋殘就沒有這個想法了,非常果斷,知道寄人籬下如果不得到強者支持,恐怕連命都要沒,因此什麼都捨得,牢牢把投機子綁在自己的戰車上。
自從回來後,他找不到親人,又不敢跟人交往,便滿神州到處找。
“咻!”
拓跋殘也知道大事不好,本以爲都逃脫了,沒想到還是被逮到。
“今日你我兄弟,生則同生,死則同死。”
可是下方,從拓跋兄弟突圍方向,又有一彪人馬殺出。
“你還是回來了……”
一時間,天空妙法相交,劍光森森,激戰不休。
投機子想了一下,沒法反駁,雖然慕容煒一般般,但慕容光卻是雄毅多權略。
“你是……”
“貧道投機子。”
“而且貧道曾修開山秘錄,體魄精健,縱然無有道行,亦是五元淬體,可爲公子東山再起,盡一份犬馬之勞。”
“放心,此洞我早有準備,佈下陣法,他們發現不了。”投機子說道。
亞克就一個!失而復得,他可寶貝得很。
“亞克,你還記得當年在山裡,我們兄弟幾個漫山遍野地找人蔘,給族中的祖爺爺們修煉嘛?”
少女亞克踏着屍體走回來,卻見另一個自己,渾身浴血的站起來,顫顫巍巍而又堅定地站在哥哥身旁。
拓跋殘只是輕傷,但拓跋亞克爲他擋了數刀,臉色慘白,已是強弩之末。
兄弟倆相互依靠,小聲耳語着休息。
眼看投機子發瘋,許多修士也不想跟他死磕。
他想得很清楚,哪怕亞克厲害,但也不是絕對無敵。
只見他瘋狂鼓動下,區區幾百人的軍隊,反衝數千大軍,士氣高昂。
“投機子,受死!”又有數十名驚世武者趕到,連同天上修士,合擊投機子。
段將軍則面色凝重,刀勢連綿不休,狂斬下來。
看着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依賴家人的少年,她輕嘆一聲,不禁出手,迸發一縷充滿生命力的能量,將其傷勢治好。
兩兄弟再次奔逃,盡往偏僻之處跑。
亞克幸福道:“哥哥,無論你做什麼,我都跟着你。”
拓跋殘一愣,知道她誤會:“亞克,我們家的人,不是死在慕容氏手中。”
投機子明面上是慕容煒招攬的長生期修士,拓跋殘暗中討好,不惜拜師,以親生父親般相待,整日噓寒問暖,並經常闊談天下大勢及未來治國方略,所以投機子今日才捨命救他。
“拓跋殘治軍用人,皆有厲害手段,在我的麾下暗中蟄伏,都有這麼多人爲他效死。”慕容煒感慨。
“老師!”拓跋殘關心地扶住他,一臉愧疚:“老師竟爲我喪盡道行,跌爲凡胎,此等大恩,學生九死難以報萬一。”
他們走的非常輕鬆,有亞克在,拓跋殘連續遭遇幾次追兵,都被亞克輕鬆料理。
“我現在敵意於你,你可能施展我獨創的拓跋神功的真氣?”
“拓跋公子,貧……本將說過,你今日必死於我手!”
奇物這東西,絕對特性,凡人與天仙,都一樣會中招。既如此幹嘛要亞克冒險?讓普通士兵去送死試探就是。
投機子見狀,盪開敵人,化做一道白光落到拓跋兄弟身邊,隨後取出一根碩大毛筆:“公子上我筆來!”
“哦……那阿爺他們,到底怎麼回事?”亞克問道。
拓跋殘撕扯下錦衣,到處搜尋,找出幾味草藥,塞入口中咀嚼,敷在綢緞布條上爲弟弟包紮傷口。
“滾吧,有多遠,滾多遠……”亞克呢喃着,將他擊暈,一個縱身回到哥哥身邊。
有一名白衣修士,倏忽間從河裡升起,拂塵一蕩,河水分裂開來,露出一條大路。
他寄人籬下,爲了崛起,經常放低身段,結交有能之士。
少女連劍都沒用,單憑一根手指,將段將軍所有狂刀霸斬的招式,統統擋下!
“如果拓跋家,只剩下我一人,那我還要這偌大的天下幹什麼!”
可即便在彌留之際,依舊呼喊着:“哥哥……哥哥……”
“哥哥,我是亞克啊。”少女低聲羞語,生怕這名字給被人聽到。
投機子用定身神通定住封玄,飛速逃出洞窟。
“啊!”投機子臉色慘白,他千算萬算,沒算到敵人藏了這一手。
雖然沒死,但也快了,純憑一口真氣吊着,已然陷入彌留。
他只以爲哥哥入贅世家,改名換姓,是想放棄爭霸,可結果還是被慕容家找上,被迫效力。
可就這時,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來:“哥哥,我在這!”
一時激動,殺氣迸發,如若女修羅!
拓跋殘悚然一驚,暗道這兩人終究無法共存,心裡已然下了決定。
“亞克,我們終於團聚了。”拓跋殘抱住亞克,一臉欣喜溺愛,揉着她的黑髮。
拓跋殘一腳將其踹飛,拓跋亞克心口濺血,從一山坡上翻滾下去。
“不愧是你……這纔是你啊,亞克!我的好弟弟!”
“什麼人!”
投機子早有打算,故作慷慨道:“爲救公子,一身道行算得了什麼!”
後者遭受慘烈重創,躺在地上,傷口深可見骨。
“叮叮叮叮!”
在場這麼多人,要是知道亞克變成女子,她如何自處?
“啊!”拓跋殘驚訝至極,隨後大喜過望!
他沒有問許多,因爲另一個亞克早就坦白,所以知道身邊的弟弟,是假鬼,然後又被炎奴拔除效應的。
原來他雖然自跌境界,可卜算之術大成,就算是凡人也能用。
他一邊包紮,一邊說起往事。
“你看,哥哥,我感受到你的敵意了。”
只見一名黑袍少女,身材嬌小,看似纖細瘦弱,卻手持長劍,一步殺十人!
他着實沒有想到,對方偏偏是這種底牌。
可是那少女看都不看他,側身一隻手飛快舞動!
“燕王放心,這投機子是短暫爆發,肆無忌憚招惹紅塵火,很快就要跌落爲凡人。”
“今日我便捨去三百年苦修之長生境界,爲公子之大業鋪路!”
萬沒想到,這關鍵時刻,回來救他!
“殺了他們!這些人都是慕容氏派來要取我性命的!”
“我……我沒有騙他,我就是亞克!”拓跋亞克喊道。
“哥哥,我不是真正的亞克,如果真亞克回來,你還會要我嗎?”拓跋亞克突然細聲道。
只因拓跋兄弟不見了蹤影,竟然絲毫都沒有等他!
他現在沒有神識,又不擅長凡人式地分析蛛絲馬跡,一時間找不到二人行蹤。
如今投機子跌爲凡人,憑什麼能用?
“蠢貨,我是天命者的老師,可借皇氣使用神通。”投機子冷笑道。
兄弟倆,或者說兄妹倆向南方跑去。
“是你?你怎麼在這,哼!騙子,快滾!”少女亞克冷聲道,她一看就知,這個傢伙冒充自己,霸佔了自己的家人。
他還是有藏一手的,準備了其他出路。
“是啊,可惜可惜。”慕容煒淡定地搖頭。
他生性好賭博,看重拓跋殘之雄才,以及身爲天命之人寄人籬下之低谷,這纔有此幹坤一擲!
“公子無須愧疚,不過是一身道行而已,能救下公子,潛龍出淵,鷹放長空,這都是值得的!”
說罷,還拉扯着哥哥的衣袖:“哥哥,你告訴他,我是不是你弟弟!”
“都死了……”拓跋殘語焉不詳。
“噗噗噗噗!”
巨大毛筆飛射破空,帶着拓跋兄弟躲了進去。
“我沒騙……沒騙你……爲什麼……”
拓跋殘當然知道,但卻裝作恍然:“哦?我弟弟可是有絕對超然。”
當下顧不得許多,與拓跋亞克瘋狂逃跑。
拓跋殘竭力的勸說,但對方根本不理。
“追兵來了!”拓跋殘無奈,敵人有修士,縱然丟失他們的蹤跡,也能很快找到。
“哼,休要廢話,事到如今還冥頑不靈,你若真想投降,剛纔就不會放拓跋兄弟走了。”封玄一眼看穿他還有計較。
投機子劍勢如濤,同時一踢毛筆,戳中洞內一角。
鐵了心要除掉這天命者,拔刀就斬。
拓跋殘則一臉感動至極:“老師之恩,拓跋必不負,來日若能成大業,必以國師侍奉。”
“是神識嗎?還有哪位修士,儘管露面吧!”拓跋殘平靜道,他知道打是打不了了,想要活命,只能憑他花言巧語,說通對方最強者投入自己陣營。
只不過有的人首鼠兩端,表面幫慕容家,暗地裡又和拓跋殘眉來眼去,看中了雪中送炭的機會!
“哈哈,拓跋公子雄才大略,禮賢下士,來日必君臨天下。那慕容煒徒有天命,卻好享樂,大修宮室,收集美人,非明主也。”投機子一邊說,一邊與慕容氏那邊的修士鬥法。
但是拓跋殘卻不願放棄,激動道:“閉嘴,你是我弟弟!”
“哥哥,你不用等我!”拓跋亞克衝上去與敵人廝殺,渾身浴血,催促哥哥快走。
大家雖然彼此相熟,可天罡神通這種壓箱底的手段,隱藏至深,是非常正常的。
境界,直接跌落到了五元淬體,成爲了凡人。
“不好……”
六甲奇門無視任何陣法效果,並可自由出入任何識得的大陣。
突然,一塊巨石裂開,露出一條路。
“我非二心之人,怪只怪你我沒有早日相識。”
他認識對方,大家都是從海外逃回來,加入天命勢力保命的。
可騎兵終究還是追上,爲首正是那老者模樣,五元淬體的將軍。
亞克一驚:“其他哥哥們呢?阿爺呢?”
“亞克,我就剩你這一個親人了,我不能讓你以身犯險。”
拓跋殘眯眼將慕容氏的情況一一說明,最後說道:“總之情況就是這樣了……董家的人要麼逃走了,要麼已經死了。”
沒想到拓跋殘如此捨得,竟真的拜投機子爲國師,乃至開放皇氣。
“快跑!”
隨後說道:“哥哥,他還沒死。”
就在他開心地想要告訴真亞克,哥哥早已接納他時。
然而他話說大了,不多時,洞外陣法就一通震盪。
“哥哥,我是被奇物變成這樣的,我纔是你親弟弟,他不過是個造出來的假貨!”少女亞克見哥哥嚇到了,連忙收斂殺氣,極力解釋。
終於,在今日來到這幽州地界時,感應到了哥哥。
“老師,若以法術撼動我,你也會被紅塵火燒!”拓跋殘驚道。
亞克也非常開心,他終於找到哥哥了。
“弟弟!”拓跋殘絕望地伏在一旁,終於慌了,他仰望蒼天,難道真是要命絕於此?
“什麼!”投機子大駭:“你怎麼可能發現此地!”
不過埋在哥哥胸前之際,他看向另一個亞克翻滾下去的地方。
反正投機子的境界在暴跌,很快就要不行了。
“咻!”
投機子知道糊弄不過,突然玄色一閃,使出神通,將封玄真人定住!
“什麼!你都跌爲凡人,神通應該黯然無法使用纔對!”封玄大驚。
還是活活殺出了一條血路,再次逃出昇天。
封玄真人淡淡道:“嘛,你的陣法有點厲害,可惜,貧道有天罡神通之六甲奇門!”
就在他們停下話頭,就要睡着時,突然聽到騎兵靠近的聲音,悚然一驚。
“殺了他!”拓跋殘無情道。
這時另一個亞克卻不以爲意道:“你當然是真亞克,我從沒騙過哥哥,早就說了,哥哥可是說我……”
而拓跋殘娶了晉人世家千金爲妻,後者已有身孕,現在恐怕也遭慕容氏毒手。
哪曾想,那老將笑道:“哈哈,你太小瞧本將,我只需掐指一算,就能料到你在這裡。”
皇氣這東西,凡人只能被動擁有,冥冥中產生影響。但如果有修士老師,那對方就相當於國師,如此皇氣也就有了玄學上的運用,比如用來釋放神通。
“哥哥!他是假的,我纔是你弟弟啊!快讓他滾!”少女亞克激動道,還以爲哥哥沒認出自己。
不多時,投機子也出現在這洞窟中:“呃噗!”
兄弟倆只能強打精神,起身逃跑。
眼看有驚世武者這等大將之才隕落,慕容煒終於坐不住,氣急敗壞地跳起來:“快殺了他們!”
亞克激動道:“可是慕容氏殺了阿爺他們啊,我們回去報仇啊!”
爲防止又像上次東海那樣,被人打擾,拖去幹什麼刑天,她收斂氣息,隱藏至深。
“我們沒有必要回去了,應該儘快尋一處地方,重建我拓跋家基業。亞克……記住,如今你姓拓跋!”
如此瘋狂逃出十幾裡,奈何幽州是慕容氏地盤,這裡到處都有敵軍。
“我早已安排董家暗中轉移,或許會死很多人,但兵分數路,應該還是會有人逃出去的,我們總有相見的一日。”拓跋殘神情冷靜道,他其實安排了很多後手,轉移自己這段時間在慕容家積蓄的勢力。
眼看拓跋兄弟逃掉,他就也立刻跟上,臨走前灑下一團黑霧阻敵。
至於真亞克,不知所蹤,可能都死了。
“拓跋殘,今日伱必死!”來將看似鶴髮鬆骨,老邁年高,卻五元淬體,勢若龍虎!
此人曾經是離塵期修士,而且還是力法雙修,所以如今自降凡人,依舊能成爲實力通天的武者,一身體魄強橫至極。
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先選個方向,逃命再說。
少女亞克其實也很清楚,自己有多愛家人,這個亞克,就有多愛家人。
“段將軍,慕容煒猜忌剛愎,我爲他稱霸幽州,效盡了力氣,立下無數功勞,還是被他猜忌。”
神通是絕對特性,會了就會了,不會消失。但使用它會消耗定量的法力,並且最低也得是靈妙期。
拓跋殘面色恭謹,一個頭磕在地上,迸出血來。
投機子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自己狂不了多久。
“好!好!”拓跋殘大喜過望。
拓跋殘點頭:“天命逐鹿,躲不掉的。今日逃出生天,我們兄弟二人,定要東山再起。”
投機子大發神威,金色劍炁,縱橫交錯,殺得大地裂開,慕容氏無數兵馬化作殘屍。
由此,爲拓跋兄弟開了一條路,而兩兄弟騎乘毛筆,如電光般消失在遠方。
而亞克詢問:“這慕容氏,是魔戎嗎?我們爲何往南走?哥哥,我帶你回去救嫂子。”
他十分有自信,拓跋殘今日必死。
他嘔吐一口污血,神色萎靡,一身丰神俊逸的仙家風采,消散於無。
開玩笑,他麾下這麼多軍隊、高手、修仙者,還能讓人跑了?
“對付慕容氏,待我重建勢力,讓手下人去對付那奇物便是。”
他的兒子慕容光冷聲道:“但是他有天命,豈會鬱郁久居於人下。”
說罷,他死盯着亞克,突然拔出劍來,砍了過去。
“我知你絕對超然,戰力天下第一。但奇物這東西,不管你是凡人,還是神靈,都一視同仁。”
他其實是爲躲刑天之禍,本來就打算放棄道行,自降爲凡人輔佐一個明君,融入天命之中。
不是淹死,就是被人當靶子射死。
說罷,他徹底不管不顧,祭出一件絕品法寶,雖然只是一把劍這種最簡單的法寶,但畢竟是絕世品質,殺伐威能極強。
他……肯定不會騙哥哥的。
來到一處山泉附近,實在是跑不動了,停下休息。
的確,如果真的貪生求饒,剛纔就應該把拓跋兄弟拿下,作爲投名狀。
“哈,雖然我不敵你,但難道我就沒有神通嗎?”
“嗯?何人!”只見劃地成河的封玄真人,突然臉色一變。
“聽着亞克,我不允許你以後再說這種話!”
後者瞳孔震顫,不知所措:“哥哥……”
但國師只有一個!他雖然投奔慕容家,可那麼多修士,誰也沒有成爲國師。
投機子面色蒼白,卻一臉大無畏。
“嗯!我都聽哥哥的!”亞克堅定道。
“嗯……”亞克縱身一躍數十丈,找到了那個渾身是血,和自己之前一模一樣的傢伙。
百里之外,一座山下。
少女亞克隨手擋住,同時迸發出一股精純的夾雜皇氣效果的真氣。
拓跋殘見狀,連忙擺手道:“都是自己人,不要相互殘殺,聽話!”
說罷,他一擊刀勢,狂若浪濤,把拓跋亞克劈飛。
“可是……可是大家都死了……就連哥哥想要躲起來,都還是要被追殺。現在恐怕嫂子和哥哥的孩子也都……”拓跋亞克大哭。
“至於慕容氏,我遲早要滅了他們,但不是現在……他們也有奇物,非常危險。”
封玄冷笑:“原來是你,本座就知你對拓跋殘青睞有加,怎麼?想抄底?”
“不要再想那些了,你口中的那個人,已經成了女流之輩,身上不是我拓跋家的血。”
“死!”
然而一出去,卻是愣了。
拓跋亞克在一旁焦急道:“此洞可否躲過搜查?咱們又如何離開這幽州之地?”
與其如此,不如保持緊密陣型,拼死一戰。
“我的親弟弟是天下至強,絕對超然,這是做不得假,永遠不會變的!”
“這等人,你還要爲他效勞,不怕有朝一日寒心嗎?”
亞克眼睛一紅,頓時如閃電般出擊。
就連頂尖武者、驚世武者,都死了不少。
而地上,拓跋兄弟渡過河去,丟下大軍,全速逃跑。
拓跋殘亢奮至極,天命亞克回到他的身邊,如此尋一處好地方,他有把握飛快崛起。
渾身浴血的亞克露出幸福神色:“記得,哥哥,我們在塞外多自在啊,爲何一定要來這爭奪天下……”
“呃啊!”
他們當即兄弟齊心,背靠着背,一番廝殺。
慕容煒待價而沽,用此位置不斷誘惑他們,但不會輕易給出。
拓跋殘冷聲道:“阿爺他們不是死在慕容家手裡,而是死在青州,常家軍的手中。”
“有一傻子,名曰姜炎奴,不屑天命,滅了咱所有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