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郭旬的表現着實驚訝了所有人,也正因爲如此衆人的攻勢又停止了下來,他們對郭旬產生了深深的忌憚。
這麼可怕的攻擊之中竟然還加着這恐怖的雷霆之力,他們難以想象對方只是一個區區元嬰期一層的妖王居然可以發出這麼可怕的攻擊。
人類元嬰期強者這邊有的人身體都在不自覺的顫抖,如果不是因爲他們是元嬰期強者,可能此刻已經被嚇得尿褲子了。
剛纔郭旬的一擊足以秒殺元嬰期四層以下任何一個修真者,正因爲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衆人類元嬰期強者心中萌生的退意。
就連皇陽州也覺得不可思議,此時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無法想象他們這邊這麼多元嬰期強者居然無法短時間將這兩個境界低微的元嬰期妖王給拿下。
好在皇陽州並沒有自亂陣腳,他可不相信這麼恐怖的攻擊這隻妖可以隨隨便便的使用出來,想必消耗也是無比巨大,現在眼前這隻可惡的妖獸肯定已經是強弩之末,他們現在乘勝追擊肯定可以輕鬆拿下。
皇陽州雖然知道他們這邊氣勢衰弱,而且剛纔又損失了一個元嬰期強者,但現在畢竟是在戰場上,生死是很自然的事情,如果因此就感到害怕,那麼就算你實力強大也沒有必要自稱強者了。
如果因此而退縮那麼他們這裡的所有人估計都會影響自己的道心,從而修煉受阻,此生難以進步。
皇陽州當然明白這個道理,除非面對那種絕對的強者,不然是絕對沒有理由退縮的,畢竟修煉乃是逆天而行,所有機緣都要靠自己爭取,慫包最終的結果自然就是落得平庸。
皇陽州堅定自己的道心,絕對不能因爲這點挫折而退縮,於是便厲聲說道:“你們在怕什麼!你們在害怕一個境界比你們低的妖獸嗎?這就是你們的強者之心?我也不想逼你們,我皇陽州將註定站在巔峰,我不需要廢物,怕死的要退出的趕快給我滾!”
衆人都是元嬰期強者,他們自然也明白自己的強者之心,要不然也不可能修煉至此,這裡的每一個人能夠修煉到元嬰期,都不是因爲遇到比自己境界低的人而害怕就能修煉到的,他們永遠都在比自己境界低的人前表現出一種上位者的姿態。
他們都知道,如果今天他們退縮了,他們堅定的道心必定受創,最後只能人爲弱者,甚至種下心魔。
青衣男子眯起了眼睛,皇陽州說的很有道理,此刻他們居然在感到害怕!他們能夠修煉到這樣的境界經歷了無數的生死,哪一次在爭奪機緣的時候不是拼盡全力死去活來,沒道理今天要選擇退縮。
青衣男子也跟着皇陽州附和道:“三皇子說的對!敵人是元嬰期妖獸,而且還是擁有雷霆之力的珍貴妖獸,像這樣的妖獸你們應該都清楚他們的價值,而且就算他們再厲害現在也應該耗盡了妖氣,如果此時我們放棄了,那我們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現在不一鼓作氣將他們解決了,又豈能對得起我們跑這一趟!”
“對!”
“豈能讓他們跑了!”
“必須殺了他們,元嬰期的雷霆妖獸那可是絕世的寶物,絕對不能放過!”
衆人瞬間便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紛紛開始叫囂起來,臉上還莫名的有一絲興奮,似乎之前死人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樣,同時也忘了剛纔恐怖的攻擊。
皇陽州看了一眼青衣男子,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笑容,心中暗想,“此人不僅屬性珍貴,居然還有這般能力,如果做我的軍師那豈不是美妙,此事過後我定要將其收入麾下。”
青衣男子說完再次施展了自己的恢復法術,衆人又徜徉在恢復法術的光芒之中,之前消耗的大量真氣現在又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不過這其中有一人倒是例外,皇陽州因爲境界比青衣男子高,所以恢復的速度就要漫上許多,不過其他人的恢復速度倒還不錯,衆人也表示相當的滿意,紛紛向着青衣男子投來了感謝的目光。
皇陽州大喝一聲,“我看你們兩個究竟有什麼通天手段,我不信你們還能等下我們接下來的攻擊。”
紫狂雷看這敵人又在快速的恢復,心情瞬間沉到了谷底,心中更是焦急,爲什麼還不來?
郭旬也皺起了眉頭,剛纔敵人的攻擊太強完全打斷了他的計劃,那個可以幫助衆人恢復的元嬰期強者沒有被他解決掉,接下來的戰鬥可就麻煩了。
郭旬深吸一口氣,“敵衆我寡不可與之敵,救兵馬上就到,我們沒有必要跟他們周旋,現在趕緊撤還來得及。”
郭旬也不管紫狂雷的想法,立馬收回不滅真身便拉着他往後撤。
皇陽州又驚又怒,都到這個時候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又豈能讓敵人逃走。
“一定要追上他們,別讓他們逃了!”
恢復了一些真氣的衆人立馬開始朝着郭旬追去,郭旬帶着紫狂雷速度並不是很快,但沒辦法他只能這樣選擇。
紫狂雷已經被兩杆震天雷槍給榨乾了,現在正是虛弱的時候,這也是很無奈的事情,郭旬之所以不再跟這些人糾纏,便是因爲他也害怕自己會淪落到紫狂雷這樣妖氣耗盡的下場。
片刻之間,郭旬便被氣勢如虹的皇陽州給追了上來,皇陽州出手便是一劍,劍刃的速度是無與倫比,迅速朝着郭旬坎的過去。
這一次皇陽州強行運用先知法則,他已經提前預判到了郭旬的躲避路徑。
果不其然,郭旬真的向左躲去,但誰知道劍刃居然在郭旬動躲避的同時間便改變了路徑。
郭旬可爲是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劍,這一次他深刻的感受到了紫狂雷之前被砍中的那一劍。
滾燙的熱浪在後背上炸開,劇烈的疼痛讓郭旬瞬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以一條拋物線朝着河底砸去,而在這條拋物線的路徑上卻留下了一道鮮紅的血跡。
皇陽州因爲強行加強使用先知法則,剛纔那一瞬間他主動去預測一個人的未來,這對於皇陽州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的。
皇陽州幾乎一瞬間臉色就變得蒼白起來,喉嚨也是一甜,身體也開始有些踉蹌,不過他的嘴角卻掛着得意的笑容。
皇陽州看着郭旬重重的摔在了河底,片刻間郭旬摔落下去的位置便升起了一團血霧。
一衆元嬰期強者甚至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皆目瞪口呆的望着皇陽州,剛纔發生了什麼?
衆人面面相覷,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爲他們看見敵人在躲的一瞬間皇陽州的劍刃也跟着動了,兩者幾乎是同時發生的,整個過程只有一瞬間,就算是元神期強者也不可能在這一瞬間做出改變,難道皇陽州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皇陽州並沒有對剛纔發生的事情做出任何解釋,反而強忍着虛弱心平氣和的說道:“給我抓住他們。”
衆人也毫不停留,瞬間便朝着郭旬他們衝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青衣男子臉色突然一變,難以置信的看向遠方,隨後便驚慌的大叫一聲,“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