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與蕭紫衣離開魔教之後,兩個人朝着南面行去,大約行了兩天的路程,落入眼中的是一個碧波盪漾的小湖,湖水清澈見底,能隱約看到裡面魚蝦的遊動。
到了湖邊之後,蕭紫衣對着盪漾的湖水揚了揚聲,道:“魔教教主林凡與蕭紫衣特來相見。”
話音一落,林凡兩人的面前湖水就一分爲二,露出了一個旋轉着幽深的漩渦,旋渦漸漸的變大,最後一個黑洞的模樣,蕭紫衣朝着林凡點了點頭,便率先朝着漩渦中心的黑洞行去。
林凡一見蕭紫衣行動開來,也沒任何猶豫,尾隨在瞎紫衣的身後,往下面降落。
片刻之後,在兩人的眼前出現一些微微的亮光,顯然已經來到湖底了,在湖底的中心有一個輕紗帳,輕紗帳上有光暈閃動,流露出淡淡地乳白色的光輝,看樣子應該是一個稀奇的防禦性法寶。
在輕衫帳兩邊,分別站立着兩人,乃是一個老者與一個老婦,兩人的修爲都是虛無之境中期的樣子,只是這兩人當中,老者乃是魔道中人,而那老婦人卻修的道門地功法。
這兩人眼見林凡與蕭紫衣兩人進入,朝着林凡兩人點了點頭,便閉眼不看,似乎睡着了一般。
而在輕紗帳當中,只能隱約可見一個女子的身形,不過卻看不清到底是何相貌,年齡有多大而已。
立在輕紗帳的面前,林凡左右的打量了一番,感覺到這輕紗帳當中的女子,似乎在觀察自己,林凡也不吱聲,心中暗暗思考這千機閣之人,讓自己前來到底是何意思。
想了片刻,發現沒任何頭緒,便微微有些不耐,淡淡的說道:“魔教林凡特來拜見千機閣高人,不知前輩能否將輕紗打開,以真面目示人,以示誠意。”
輕紗帳當中的女子微微一嘆,輕聲說道:“林教主勿怪,這乃是我的習慣,既然你們魔教與我們千機閣來往,還請林教主尊重我們的行事作風。”
聽這女子的講話聲音,年齡似乎頗大,還隱約有種沙啞地意味,林凡立刻知道,恐怕這女子的聲音也是經過特殊的功法轉換出的假聲,絕對不是她原本的聲音,否則不會如此的怪異。
點了點頭,林凡面色從容,開門見山地說道:“不知閣下引在下前來,有何指教?”
還是那種怪異地聲音,“指教談不上,只是既然我們想要與你們魔教合作,我們當然也要看看我們合作的對象是什麼樣的人,林教主勿怪,現在關於你的傳言頗多,我們千機閣不知你到底是什麼一類人而已,或者說,我們想要再次確認一下。”
淡然一笑,林凡反倒不多說什麼,原本立着的身形一矮,盤膝坐在了湖底,兩眼目光爍爍的望着這千機閣的三人。
眼見林凡如此的表現,輕紗帳的女子輕聲說道:“我們千機閣有千機閣地規矩,我想要先看看林教主的實力,不知可否?”
心中有些驚訝,林凡不知這千機閣賣的什麼名堂,微微笑了笑,林凡開口說道:“可以,不知閣下想要怎麼個看法?”
帳內的女子聽林凡這麼一說,帳子裡面的身形似乎正了正,開口說道:“王老你來試試吧。”
此話一出,那個閉目地魔道老者眼睛一睜,應了一聲“是”,便將目光拋向了林凡。
被他的目光一看,林凡覺得自己彷彿被一條毒蛇給盯住了一般,渾身一緊,也沒見他渾身有何氣勢,但是自己卻是覺得如坐鍼氈,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眉頭微微一皺,林凡開始暗自將魔旗內地力量,悄悄的吸收進入身體之內,雖然臉上不動聲色,但是從林凡身體內卻透出一股邪惡之極的氣息,其中夾雜着殘暴與嗜血的味,林凡的嘴角依然是淡淡的微笑着,不過這一刻卻讓人有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當林凡吸收到第七杆魔旗的時候,這老者的眼神對林凡便沒了任何的影響,而就在這個時候,林凡也立刻知道這老者所修的功法肯定奇異無比,那剛剛看着自己的眼神肯定也是使用了秘法,但在自己的實力暴漲之後,已經消失了作用。
帳內的女子輕“咦”一聲,似乎對於林凡的表現有些吃驚,然後再次開口說道:“王老還不動手!”
那個眼神如毒蛇一般的老者,聽帳內的女子如此一說,渾身上下,突然被一股灰濛濛的霧氣掩蓋,然後才從霧氣當中伸出了一隻皮包骨頭的右手,朝着林凡當頭抓來。
這隻手剛一伸出,似乎脫離了他的身體一般,越拉越長,落在林凡的眼中就彷彿這隻手可以無限的延伸一般,遮天蔽日的朝着他落了下來。
面色一沉,魔旗的力量已經被林凡給全部吸收完畢,也不取出魔旗,同樣他也伸出右手,沒任何花哨的一拳朝着這隻伸過來的皮包骨頭的右手轟去。
這眼神如毒蛇一般的老者,看見林凡的右手轟出,面容不變,只是突然之間,林凡的眼中一花,那隻手在行動當中不斷的變化着方向與軌跡,一眨眼之間已經變化了數百次的角度,讓林凡轟擊而出的右拳根本就捕捉不到着力點,這感覺難受異常。
心神一動,林凡轟擊出的右拳倏的張開,五指之間猛的爆射出五道金色的指芒,隨着林凡五指的轉動,驚神指化做五道金色的指芒交織成網狀朝着四面八方射去,而林凡的眼睛卻是猛的閉上,竟然看都不看伸來的那隻皮包骨頭的右手。
只聽“撲撲”幾聲。
五道指芒從林凡的五指當中射了出去,這眼睛如毒蛇一般的老者的伸出的右手也消失不見,只聽到這老者悶哼了一聲,而林凡也“噔噔”往後退了兩大步,一擊之下,兩人勢均力敵。
這個時候,林凡猛的睜開眼睛,兩眼神采奕奕的望着那灰濛濛的霧氣的所在,霧氣突然之間四處擴散開來,竟然是緩緩的朝着林凡這邊涌去,林凡立刻全身戒備,以防止這老者的下面一擊。
“好了,住手吧!”就在這個時候,那輕紗帳當中的女子輕喝一聲。
原本四處擴散的灰濛濛的霧氣,隨着這女子的一聲輕喝,漸漸的消散與空中,就彷彿從來沒出現過一般,一切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而後那個老者的身形,也重新顯露了出來,只是目光毒辣的望着林凡,但片刻之後,他的嘴角卻是盪漾出一絲笑意,以一種尖利刺耳的聲音開口說道:“小夥子,你很不錯,年紀輕輕,有這種修爲實屬不易,不過看起來好象這些力量並不完全的屬於你自己的,現在你還不能完全的吸收和利用這些力量,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完全的吸收了這些力量,相信修真界已經沒有幾個人是你的敵手了。”
見他這麼一說,林凡微笑着鞠了下身子,也沒多說什麼,然後眼神便看向了那輕紗帳裡面的女子,但是他的心裡還是暗暗的佩服王姓老者的眼力,他說的並沒有錯,自己還是不能吸收魔旗的全部力量,只能吸收其中幾桿魔旗的力量,最多七杆就是極限,在多的話他的身體就承受不了了,然而魔旗千變萬化,又豈是隻變化七杆那麼簡單。
“承讓了!”林凡拱了拱手,轉身繼續坐在那裡
過了一會,林凡才聽到帳子裡面的女子開口說道:“不錯,進步很快,沒有想到你還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本來以我們千機閣所掌握的消息,我在那上面又多加了幾成,但是今天你還是超出了我的想象,沒有想到林教主還是留了一手。”
“看來你們千機隔還真是神通廣大,林某這麼一個默默無名的小子都能引起千機隔的注意,不知道修真界還有沒有千機閣不知道的事情?”林凡冷聲說道。
“呵呵,林教主見笑了,我們千機閣就是做這個生意的,當然要多注意下了,特別是象林教主這樣的奇材,都是我們重點關注的對象。”紗帳之內的女子輕描淡寫的說道,彷彿這似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眼見紗帳內的女子並沒有隱瞞,林凡也不好借題發揮,只好話鋒一轉“不知道閣下給我的那副圖是什麼意思,特來請教,我想閣下藉着這副圖引我前來並不是就想告訴我點什麼這麼簡單吧?”
“林教主果然聰明,小女子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辦法能把你從斷魂崖上引出來,纔出此下策,還望林教主莫怪,我也是一直仰慕林教主的風采,藉着這個機會與林教主見一次面,順便與林教主談一下當前的形式。”
“那請閣下先告之那副圖到底是什麼意思,圖上之人有是誰?”林凡也沒有客氣,直接就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這個是他一直困饒的問題,圖中的女子肯定跟他有關係,但是卻不知道是什麼關係,一直以來林凡的身世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次有機會林凡又怎麼可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