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笑容逐漸變態的盤安，林錚緩緩地揮了揮拳頭，破空聲急促傳開，讓盤安立馬正色了起來！
咳咳！暫時不能實現的妄想還是往後退一下的好，不過有機會的話，還是要試一試的！
「當年與荒獄放逐之間有太多的生死戰，每一場都有着難以想象的資源！」盤安望着林錚笑道：「如果你在那個時代，或許這極限之路也就成了！」
「別說廢話！」林錚翻了一個白眼，他如今想要突破，除非再來一個鴻蒙祖鱷，否則更進一步可太難了一些！
「青淵怎麼可能是一羣餓狼的對手？死寂之地磨礪出來的年輕一代修士讓青淵吃了大虧！」盤安想起了當年的慘烈，盤古朝不少年輕一代也是折損在了那慘烈的生死戰之中！
「後來青淵便是聚集了各家勢力的年輕一代開始暗中修行，包括古朝在內的諸多勢力都是拿出了極大的手筆，而這地點便是選擇在了九嶷山！」盤安低聲說道：「當年的九嶷山是絕對的聖地，而且能隔絕大多天機探查！」
「我和她都是其中之一，只不過當年我並非監察者，她也並非萬古謫仙！」盤安笑着說道：「比我倆名頭大的妖孽大有人在，青淵的修士實在是太多了，億億萬之中挑選出來的最是不會太差！」
林錚點了點頭，他從來沒有小看過青淵，更不會因爲如今這個時代來厚今薄古，終究如今這個紀元不曾超越之前分毫！
「只不過青淵還是忽略了荒獄放逐，他們根本沒有準備給青淵任何準備的時間！」盤安沉聲道：「從巔峰戰到年輕一代的戰鬥，他們步步緊逼，根本不在乎隕落了多少人！」
「留給我們的時間太少，許多人境界突破極快，可是根基根本不穩！」盤安望着林錚笑道：「你知道這樣的後果是什麼麼？那就是青淵聯手催生出一羣看似妖孽的年輕一代高手，送去挨個被荒獄放逐屠戮！」
「青淵年輕一代並非沒有妖孽，可是仍舊架不住對方的人數遠超這邊！況且有心算無心之下，青淵再一次吃了大虧！」盤安閉上眼睛道：「那一戰青淵仍舊是勝了，可是損耗真的是太慘烈了！」
「所以誰爲你死了？」林錚忽然間開口！
「盤古朝當時的大師兄！內定下一任的繼承者！」盤安咬牙道：「也是我名義上的親哥！」
林錚舉了舉酒罈沒有說話，對於盤安而言，那個人自然是無比重要，這種感覺自己懂！甚至要比盤安更加深刻一點！
「再後來青淵便是無休止的混戰，荒獄放逐攻進來再被打退，再攻進來然後周而復始！」盤安的望着天穹輕聲道：「那個時候就連九嶷山都是血色一片！」
「直到後來，出了叛徒，壁壘失守，青淵和荒獄放逐爆發了大戰，我們這些所謂的年輕一代也匆忙再次聚集前往戰場！」盤安自嘲道：「我們的任務是阻攔荒獄放逐的年輕一代，有些可笑的任務，可是我們所有人當時卻是奮不顧身！」
「誰能想到叛徒並非一人，我們中了埋伏，最終死守在如今的九極之路！」盤安嘆氣道：「終究還是太年輕了一些，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那可怕的壓力，不斷有人衝了出去，然後再也沒有回來！」
「危機之時，我與她先後覺醒，總算是撐過最爲黑暗的時刻！可是居然有人打起了我們的主意！」盤安咬牙道：「人性這東西終究是脆弱的，雖然現在看來當年的種種裡面有着太多的疑惑，可是那個時候的我們還是選擇了彼此背叛！」
「再後來，我們等到了援軍，荒獄放逐被打退，也有了後來的封印，天道也隨之劇變！」盤安低聲說道：「我重傷被迫入了了輪迴，而她也是同樣的選擇，或許是大多人都是如此選擇！」
「慶幸的是我和她，還有
少數人都甦醒了過來，還有太多人至今沒有生息！當然也有人在我們沉睡之時已經成爲了一方巨擘，不過如今的青淵和之前已然是天翻地覆！」
「大戰之後，青淵恢復平靜，可是因爲我們的原因，原本渾然一體的青淵變得暗流橫生，事情沒有對錯，可是卻有了隔閡！之後的無數歲月裡，隔離越來越大，我們也逐漸變得生疏，而荒獄放逐久久沒有動靜，青淵在恢復了過來之後，也是自此羣雄割據陷入內鬥之中！」
「或許是爲了了結當年的恩怨，又或者是我們各自的使命已經不同！」
林錚望着盤安，將手中酒罈喝乾，隨後開口道：「當年我送林月兩家離開之時的那些老傢伙」
「皆是當年的故人，只不過我與他們相差了太多的歲月，我仍舊是少年，他們卻各自成爲了家族的老祖！」盤安苦笑道：「是不是帶着一絲諷刺？最重要的是我甦醒之後才知曉如今的萬古謫仙已經在我之前闖下了赫赫威名，也是才知曉她與燧明朝之間的交易！」
「交易？」林錚眉頭一挑，雖然不知道那姒則天究竟本身來自哪裡，可看來並非是燧明朝傳承弟子！
「沒錯！她後來的幾世選擇了燧明朝重生，一是爲了更好的背景最爲依仗，二是爲了以燧明朝的氣運來斬斷她的過往！」盤安笑道：「這個我不怪她，當年沒有第一時間奮不顧身的是我，而不是她！」
林錚沉默不語，他沒有資格去評論盤安與姒則天之間的過往，可是事情似乎還有些不怎麼對勁的地方，以姒則天的能力來說不該只是如此！
「其實我針對於你，大多還是因爲憤怒你斬殺了她一道化身！對於盤古朝的要求，我向來沒有放到心上，就算是林月兩家皆是逆反之人，和我有什麼關係？」盤安望着林錚咧嘴道：「不過現在咱們算是扯平了！」
林錚苦笑着搖頭，當初在上紀元，大家立場不同，他與姒則天那一次交手也是迫不得已，一招一式之間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隕，要知道自己從來不以化身去迎生死之戰，某種程度到算是那姒則天手下留有情份！
「你能來我很開心！開心過盤古朝的傾巢而動！」盤安嘆息道：「其實我已經告訴了很多人不要出手，如今大勢背後推動之人比當年可要強出了太多！」
「天古朝的手筆自然不會笑，他們最擅長的就是這個，而盤古朝卻從來不以此爲目的，更不會用這般的手段，所以你們若是落敗，也在預料之中！」林錚淡淡開口道：「我從來沒有認爲上紀元的佈局是天皇朝的最終手段，不過是與鴻蒙祖鱷交易之下的隨手落子，他們真正的目標是青淵！」
「這也是我不懂的地方，當年的天皇朝是自願進入荒獄放逐，可是對青淵下死手的也是他們！」盤安搖頭道：「或許是因爲同在青淵不忍下殺手？又或者是荒獄放逐有着其他的辛秘！」
「說說你瞭解的上紀元和永寂！」林錚忽然間開口道：「永寂有過一次前往荒獄放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太叔宗祖他們？」盤安眉頭一挑，隨後低聲道：「那是一次意外，算是青淵的消息隔了諸多歲月後的傳達！」
「當年召集年輕一代之時，青淵之上諸多勢力以大神通溝通過永寂，只不過不知道爲何，這消息晚了數個紀元纔到達！」盤安苦笑道：「這也是爲何永寂與青淵老死不相往來的緣由！」
「聽說那一戰，永寂損耗極大，如同當初的青淵，折損了無數年輕一代！」盤安思索了一下又道：「不過卻也是因此成爲了獨一無二的永寂！」
「那些傢伙誤打誤撞，居然再不應該出現的時候溝通了九極之路，他們先一步看到了前路！」盤安望着林錚道：「你該知道永寂和上紀元之所以分開，有着你父親的緣由在裡
面！」
「知道一點，詳細的不清楚！」林錚點頭，這件事情不止一人說起過！
「這個之後你前路自己去問，具體的怕是除了當事人沒有人知道太多，畢竟當年的青淵還無法與上紀元還有永寂相連！」盤安頓了頓又說道：「當然或許如今的上紀元還有不少老怪物知曉！」
林錚聳肩，這個他已經問過了，可是對此，所有人都是諱莫如深，根本閉口不言！只是偶有幾句充滿了自責和懊惱，甚至有羞愧和無奈！
「青淵對上紀元念念不忘的真正原因是什麼？」林錚又開口問道！
「上紀元是青淵分割而出的一片所屬，只不過是因爲太久太久的歲月變遷，兩地隔絕沒有了聯繫之後，纔有了獨立的上紀元！」盤安望着林錚開口道：「執法殿便是歲月之下的產物，你要知道即便是太皞部落都不曾想到他們的隨手籤派的分支，會在諸多紀元之後成爲了上紀元的霸主！」
「某種意義上來講，執法殿的巔峰，可要比青淵大多勢力還要輝煌許多！」盤安搖頭道：「這***的命運就是這麼不可捉摸，誰能算得準時間裡的東西最終會成爲什麼樣子？」
林錚點頭，抓着酒罈和盤安兩人一罈接着一罈，上紀元的諸多事情和後紀元的諸多辛秘，兩人一言一語，偶有共通也是解開了兩人之間的無數疑惑！
可越是到後來，兩人便是愈發自嘲無奈起來，有誰能想到那所屬上紀元的歲月之下，一塊石頭都能引來後紀元的劇變？又有誰能想到一個無心之舉更是能讓皇朝跌宕起落？
巧合？命數？因果？一時間林錚和盤安兩人也是有些癡呆了起來，他們堪破不透，只有摔落的一個個酒罈，還有兩人的肆意吼叫！
當然，這一幕又有誰人能想到？剛剛大鬧了大巢朝的兩個瘋子，如今猶如街邊的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