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紀弱水等人消失不久後,從百丈外的另一個雲層又冒出了一個老頭,他往懷裡掏了掏,似乎是想找酒,結果卻掏出了一大堆的絲絹手帕來,讓他不由嘴角一抽。
“青樓的酒還是不夠好喝啊,還是那小子的酒夠味道!”程歡嘀咕了一句,又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紀弱水離去的方向,“說起來這小娘皮不是對那小子恨之入骨嗎,怎麼也不見她出手,害得老子在這躲了半天!”
“不過那大荒神魔界的小子倒是有些意思,真要拼起來還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對手……”
先前周恆之所以忌憚無比,正是因爲隱約感知到了天空中兩道隱晦的強大氣息的存在,若是他剛纔敢動手,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
“好了,都別裝逼了,趕緊救人要緊!”何遇打斷了還在自我陶醉的衆鹹魚,揮手道。
衆人都是醒悟,是了,底下還有一堆十方城的居民等待拯救呢。
雖然隨着周恆的離去,周圍的冰封已經在緩緩的自動融化,可照這個速度,只怕沒有十天半月也是休想回春了。
隨着衆人入城不斷的解救修士,整個十方城漸漸的恢復了生氣,唯一讓何遇有些嘆氣的是,依舊有不少修爲低弱的武者直接死在了這冰凍之下,剛剛敲碎了冰塊,那整個人便是連同冰雪碎成了一地。
即便何遇現在也算是對於殺人這種事情不會眨眼睛了,可如此殘酷的景象還是讓他有些唏噓。
正在何遇臉色陰沉的時候,有人卻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弟,想什麼呢?”
何遇一轉過頭,就看到了程歡那張笑眯眯的老臉。
何遇先是一怔,隨即拍了拍程歡的肩膀,“跟我來。”
說完,何遇就默默走進了旁邊一個空無一人的庭院裡。
程歡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也還是跟了上去。
砰!
庭院的大門一關,隨即便是一陣雞飛狗跳夾雜着何遇的怒吼聲傳了出來。
“我叼你大爺,你個糟老頭子還好意思出現在我面前?”
“報你的名字保平安?你知交滿天下?嗯?老子差點被你坑死了你知道嗎!”
ωwш ⊕Tтkд n ⊕C○ “靠,還敢狡辯,你倒是跟我說說,你跟哪一家大勢力沒有結仇的?”
“老子跟你拼了……”
砰砰砰……
好一會兒,庭院之中的動靜才漸漸平息下來。
何遇揉着青腫的臉頰,狐疑的問道,“那些事真不是你做的?”
“廢話!”程歡捂着還在流血的鼻子,沒好氣的說道,“他喵的那些王八蛋,知道老子的名聲不好,不管什麼事情都往老子頭上栽贓,你以爲我不氣的嗎?”
何遇仔細一想也是,在那些修士的描述之中,程歡簡直就是十惡不赦,什麼生吃嬰兒,強上孕婦,殺人要殺千八百,放火要燒一座城……雖然何遇也沒和程歡相處多少時間,但卻也知道對方應該不是那種人。
而且雖然上次在海枯山也算是被程歡坑了,但他既然此刻出現在此地,何遇心中還是有些感動的。
“可通快一些了?”程歡忽的問道。
何遇一怔,隨即默默點頭。
其實他之所以找程歡打一架,還是因爲第一次見到這種伏屍十萬的場景有些不太適應,想要發泄一番罷了,只是沒想到程歡卻看破了他的心思。
“總有一天,我要弄死那孫子!”何遇站起身來,堅定的說道。
“我看那小子好像給了你什麼東西,你不拿出來看一看嗎?”程歡有些好奇的問道,他隱約知道兩個人打了什麼賭,但卻不知道具體的內容。
“對了,差點忘記了!”何遇一拍腦袋,一翻手就把那玲瓏古塔給拿了出來。
一股厚重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那塔身上的雕刻更是好似混沌初開,引人沉迷。
“好東西!”程歡立刻就憑藉着直覺驚歎道。
何遇心念一動,先用強橫的靈識直接抹除了周恆留在其上的印記,這才緩緩探了進去。
一旁的程歡期待的等着,然而僅僅是數十息過後何遇便退了出來,眉頭微皺,似乎並不是很滿意的樣子。
“怎麼,可是有什麼問題嗎?”程歡疑惑道。
“你自己看吧!”何遇直接將“盤古之心”丟給了他。
何遇如此放心於他,讓程歡有那麼一瞬間的感動,不過很快他便是收起了心思,將靈識探入了古塔之中。
沒過多久,程歡就一臉震驚的退了出來,激動的喊道,“這,這古塔……”
“可以掌控時空是吧?”何遇卻是一臉的淡然。
“對啊,根據本王的感知,這古塔威能莫測,哪怕只是初步掌握的話也能夠鎮壓時空,這可是時空之力啊!”
不能怪程歡太過激動,時空,可謂是最莫測的力量了,至少以他天王的無上實力,對其也不過是一知半解罷了。
“難道你沒發現這古塔是殘缺的嗎,就算是可以鎮壓時空,最多也不過就是數息罷了……”何遇卻是一臉的嫌棄。
別的不說,單是他那“去年的大手錶”的效果就不比這個差了,雖然只是一次性的,但何遇還以爲這周恆的塔能有多叼呢,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就是如此了。
而且何遇敢肯定,那周恆絕壁耍了心機,這就是他的金手指?
老子信了你的邪!
破口大罵的何遇卻是忘記了,他自己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另一邊的程歡卻是有些難以理解,這麼好的寶物你都嫌棄,你特麼的是要上天嗎?
裝逼!
這貨一定是在裝逼!
很快,程歡心中便給何遇下了論斷。
何遇懊惱過後,忽的想起了什麼,他眼睛一亮道,“對了,還有那十方城的寶庫啊,老謝可是說了任我索取啊,哈哈哈,趕緊的,老哥,咱們先去那寶庫看一下!”
何遇說着就拉着程歡要走,動作之大差點就讓程歡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連帶着那古塔也差點摔了……
程歡手忙腳亂之餘,也是在心裡一驚,這廝難道是真的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