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工夫，張懸就對這本書的內容，一清二楚。
前面詳細介紹了，孔師封聖的經過，其中的大部分經歷，都和封聖臺留下的心得有些相似，只是更加詳細，不光有感受，還有各種現實中的所作所爲。
“這麼複雜？”
張懸眉頭逐漸皺起。
本以爲所謂的封聖解，是一種單純的功法，只要按步驟修煉，就能讓實力大增，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容易。
讓老天封爲聖人，不光要真氣強，力量猛，更重要的是……連心神一起修煉。
所謂的修煉心神，實際上就是磨礪心智。
這種修行，不能給人提升戰鬥力，卻能讓人的心胸更加寬闊，看的更遠，走的更高。
只有心智達到包容萬物，容納天地的時候，丹田自然也會隨之變得寬闊，能夠容納更多的真氣。
“蠶封境，也叫藏胎境，胎藏境或者金丹境。意思是積蓄修爲，在體內凝聚元胎（金丹），一旦成功，與自身融合爲一，就可突破桎梏，成靈成聖……”
見他重新穿上之前的衣服，認真看書，穆師傀儡不再糾結，解釋了一句，問道：“你已經修煉到了這個層次，想必對這個境有很深的理解。”
張懸點頭。
蠶封境，實際上是將全身的真氣，凝聚成胎，化而爲丹，說白了，是將真氣這種氣體形狀的東西，凝聚成固體。
這樣，身體就可以容納更多的真氣，一旦結成元胎，完全可以藏胎成聖，達到更高的境界。
雖然沒有蒐集到超過蠶封境更高的天道功法，但他體內的真氣已經開始向中間匯聚，在丹田形成了真氣漩渦，只要努力修煉，凝結出元胎，只是時間問題。
“正常的修煉，只要按部就班，努力修煉，體內在真氣，很快就能凝結，但……那只是最差的一種元胎，也就是所謂的三等元胎！”
穆師傀儡道。
“三等元胎？元胎還分等級？”張懸滿臉疑惑。
這可是從未聽說過。
就算在學院蒐集了不少職業的書籍，都從未看到過類似的介紹。
“當然會劃分等級，只不過，很少人知曉罷了！”
穆師傀儡搖了搖頭：“這個等級，是當初孔師的一位學生提出來的，本想告知所有修煉者，卻被孔師制止！秘而不宣，以至於知道的人越來越少！”
“孔師制止？”張懸奇怪。
孔師不是萬世之師嗎？對人族有巨大貢獻，創立名師職業……將傳承發揚於整個人族，如此人物，怎麼會故意遮掩消息？
“孔師這樣做，是爲了人類！”
穆師傀儡感慨一聲，並未讓張懸疑惑多久，繼續道：“咱們普通修煉者，只要肯努力，基本都能凝聚出三等元胎，二等元胎就難了！不光需要大量的修煉材料，更需要有人指點，出現一絲錯誤都會導致功虧一簣。”
“也就是說，想凝聚二等元胎，花費的代價，最少是三等元胎的十倍以上……這種代價，人族支付不起不說！最關鍵的是，並非人人都能成功，還需要極高的天資和心性，一旦失敗，輕則元胎盡毀，修爲被廢，重則，當場身死，神仙難救……”
穆師傀儡搖頭：“等級的消息，不知道倒也罷了，一旦知曉，無數名師都會爲了提升戰鬥力，冒險嘗試……而這樣做的後果，只會加重人族負擔，讓無數人走火入魔，最終死亡！而不是培養出更多強者。”
“這……”
遲疑了一下，張懸最終點了點頭。
對方說的不錯。
想衝擊更高級別的元胎，自然要付出代價！
很多人受限於天資，強行去做，非但沒有效果，反而會害了他。
就好像蛇吞象，明明只有井繩大小，卻非要吃下一頭數米的大象，不成功倒也罷了，弄不好很容易將自己活活玩死。
所謂的元胎等級便是如此。
知道這個消息後，不讓其去做，明白還有一種境界沒達到，心境上就會出現缺陷，自覺地不如人……從而限制以後的成就。
知道又會出現危險……
不知者不罪，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元胎等級高，只代表同級別戰鬥力強而已……而花費的代價，足可以培養出聖域二重、甚至三重強者了！如此代價，只讓人提升元胎的一個小級別……換做誰，都應該知道如何取捨！”
穆師傀儡繼續道：“尤其是孔師這種爲人族未來着想的萬世之師！再說，名師職業最主要的能力，是培養更多的人類走上巔峰，教學纔是第一，同級別戰鬥力，就算弱一些，也無傷大雅的。”
“是啊！”張懸點頭。
這個秘密實在太驚世駭俗了，一旦傳出去，必然顛覆修煉界，而這樣做，除了會給人帶來心理壓力和負擔……並沒有任何好處。
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說，讓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更何況，名師的主要職業是“授”和“傳承”，又不是打架，就算是三等元胎也不算什麼。
依照對功法、武技的理解，諸多職業，依舊是當仁不讓的第一，沒人可以媲美。
“你說普通修煉者都只是三等元胎，那……二等元胎的人是什麼樣的？”理解了對方的目的，張懸不再糾結，繼續問道。
“二等元胎，大部分都是戰師！”
穆師傀儡道。
“戰師？”
“嗯！戰師不用學習輔修，專心戰鬥，會有更多精力用在武學修煉上，再加上名師堂以及整個人族的無償供給，以及自身的天賦，凝聚二等元胎，並不難！”
說到這，穆師傀儡停頓了一下，繼續道：“當初孔師在名師職業中硬生生分離出一個戰師，其實就是爲了傳承元胎的分級！”
張懸恍然大悟。
難怪當初遇到的那位吳虛，同樣是蠶封境巔峰，一個人卻能壓得胡夭夭、薛真陽等人束手無策，不是因爲董欣等人天賦不夠，而是元胎等級……不足！
這樣以來，無論真氣精純度還是對力量的掌控，都不如對方，被擊敗，也是很正常的。
“戰師也只是二等元胎……那一等呢？”
張懸再次問道。
戰師如此強大，也只是二等，一等豈不更加可怕？
“一等元胎，只在傳說中存在過，已經很久沒人成功過了！反正我也沒見過，據說當年的孔師，可能就是……當然，具體如何，書籍沒有記載，我也不敢妄下定論……”
穆師傀儡解釋。
“沒人成功過？”張懸一愣。
“是啊！正因如此，我懷疑一等元胎，就是……成爲天認聖人的主要原因！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想成就一等元胎，爲此花費了不下數百年……結果，到了最後，也只凝聚出二等上上品的元胎，還是沒能成功！”
穆師傀儡滿臉苦笑。
爲了一個不知結果的夢，白白浪費了數百年，生命接近一半，換做誰，都會懊悔不已。
“二等上品？”
“嗯，元胎不光分爲一、二、三等，其中每一等之中，還分爲下品、中品、上品、絕品四個級別！我能凝聚出這種，也是花費了很大代價，擁有九死一生的經歷，浪費了不知多少時光！”
“成功之後，雖然能夠越級戰鬥，但當初實力不如我，天資不如我的同輩競爭者……都已然達到了聖域四重、五重，看到這，才知道自己錯了！當時的我只是個普通聖域……已然錯過了最佳晉升的年紀，終生再無法晉級更高境界，最終止步在一重巔峰……心中的懊悔可想而知！”
“直到此，才明白孔師爲何故意隱瞞這個消息了……天資不夠，就算能夠成功，也是蹉跎時間！試想一下，聖域四重強者對人類的作用大，還是一個聖域一重巔峰的作用大？結果不用多想！”
穆師傀儡眼神中帶着懊悔之色。
聖域強者有壽命限制，最長也活不過兩千年，他將最年輕的七、八百年都浪費在晉級元胎了，錯過了最黃金的修煉時光，待身體機能下降，再想突破，自然做不到了。
而此時，與他當年競爭，實力天賦都不如他的人，都紛紛達到聖域四五重……元胎再高級又有何用？同級別無敵又有何用？難道還能跨越好幾個級別戰鬥？
明顯是不可能的。
所以，總結到最後，天資不夠，就是浪費時光。
“正因知道了這些，我專門弄來這個記錄山，對戰鬥力進行考覈，只有不足半聖，而且能夠勝過聖域一重初期的我，纔有資格知道這個消息，有望……成功凝練更高級別的元胎……因爲這種天賦，比我都要強，或許能夠成功，完成我未完成的事情！”
穆師目光炯炯的看了過來。
“你只有蠶封境初期，就能將我戰勝，並且一路來到這裡，對戰鬥的理解，戰力的強大，都是數萬年不曾出現一位的……如果能夠修煉這個封聖解，或許就能凝聚出更高級別的元胎，有希望衝擊一下天認聖者！”
“我？有希望？”
聽到對方的話，和看到他的火熱眼神，張懸一愣。
大家封聖節快樂，哦，呸，聖誕節快樂，哦，呸……是平安夜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