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迎接副總統的視察，馮海已經一個星期沒睡好覺了。
副總統出行，安全問題是由國家結構來負責，但是這並不意味着，天信集團什麼都不幹了。配合國家機關的安全檢查是一方面，馮海還要根據安全局的命令，安排人協助保護副總統的安全。
一時之間，天信集團上下如臨大敵。
對於馮海的安排，盧陽心中不以爲然，天信集團原本就十分重視安全保密工作，所有辦公樓的都佈滿了監視器，背後有盤古親自負責。這，可比尋常那種保安盯着監視器安全多了。保安還有打盹的時候，盤古卻能夠一絲不苟的完成工作。一旦發現監控中出現與設定不符的畫面，立刻就能啓動報警裝置。
對於歡迎儀式，蘇燕想搞一個大排場，也被盧陽否決了。如今的天信大廈，員工已經超過五千人，爲了一個歡迎儀式，把五千人都動員起來，未免太小題大做了。況且，憑藉五千人，能搞出什麼大排場，而副總統什麼場面沒見過？
在盧陽的堅持下，天信集團一衆高管出面進行迎接，其他員工並沒有參與。
盧陽的這種做法，反而贏得了副總統的讚賞，他本來就是一個務實的人，很贊同盧陽的行爲。
副總統先是參觀了天信集團的辦公環境，和遇到的員工聊了幾句，之後，就按照盧陽的安排，參觀了天信軟件的人工智能研究中心。
人工智能研究中心是盧陽在三個月前建立的，當時爲了智能搜索引擎，他拿出了盤古的部分代碼。之後，盧陽爲了掩飾盤古的存下，讓葉文兵召集了一批研究人工智能的專家，成立了這個中心。其中，小i機器人的發明者袁輝也在這個中心工作。
“人工智能研究？”副總統雖然沒搞過科學研究，但是並非對這些項目一無所知。
盧陽道：“是的，這裡是我們的人工智能研究中心，也是全世界最先進的人工智能實驗室。葉總，讓副總統看看我們的成果。”
葉文兵在副總統面前，倒是十分淡定，他對着中央最大的一塊屏幕喊道“啓動”，屏幕上立刻出現一個小男孩的形象。如果細心的人就會發現，這個小男孩和盧陽眉宇間有些相像。
“老葉，你們這是怎麼搞的？”盧陽也顧不得副總統在一邊了，他看到小男孩形象的第一眼就認出來，這正是自己三歲的時候。
葉文兵笑道：“老闆，這可不怪我，是你妹妹提供的照片……”
“雨涵？她怎麼摻和到這兒來了？”盧陽心生疑惑，不過也沒來得及多想。
“這是你小時候吧，長得很可愛啊。”副總統不愧是副總統，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時候還好，長大了就不好看了，就像別人說的，我這是長殘了。”盧陽自嘲笑笑，“老葉，趕緊換一個形象。”
葉文兵聳聳肩，把屏幕形象換成球球，這也是盧陽當初設定的樣子。
球球好像是剛剛睡醒的樣子，它揉了揉眼睛，看上去可愛極了。
“副總統，這個就是我們開發的人工智能系統，球球。它已經初步具備了人工智能的能力，能夠實現自我信息識別，數據處理，機器學習等功能。球球，和大家打個招呼。”葉文兵道。
“副總統先生，你好。”球球十分有禮貌的說道，“老闆，你好，好久不見……”讓大家吃驚的是，球球居然叫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名字。
“它叫球球嗎？”副總統壓住吃驚，問葉文兵。
葉文兵道：“這是老闆起的名字，其實我們有很多人都不滿意。”
“我很喜歡這個名字。”球球接口道，不過從它有些機械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它說這話並不帶任何情感。
給它起這個名字，盧陽是爲了紀念。他手裡有一套僞人工智能盤古，這是他自己開發的，已經達到他技術的巔峰，在沒有購買三級技術前，盤古提升爲人工智能的機率可以忽略不計。相對來說，他對球球抱有更大的期待，因爲這是一套人類自己開發的初級人工智能（實際上只能算是初級僞人工智能），盧陽在其中也有幫助，但更多的蘊藏了集體的智慧，盧陽希望在將來，他能夠看到人類憑藉自己的技術進步，把球球發展成真正的人工智能。
球球能有這麼驚人的表現，源自於天信集團雲數據中心，而非其本身的智能。從智能水平上來看，球球只能說邁入僞人工智能的門檻，還差的很遠。但即使如此，它所代表的已經是人類對人工智能研究的最高水平。盧陽不敢說國外沒有能夠媲美它的人工智能，但想要找到超過它的，真的很難。
最讓人期待的是，球球的成長速度很快。
副總統頗爲期待的和球球進行了五分鐘的對話。
“球球，你認識我們嗎？”
“當然，你是……他是……他是……”球球不但叫出了一衆大佬的名字，還做出了剪短的介紹。
“這些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是在互聯網上，我的信息蒐集能力可是很強的。”
副總統又問了一些邏輯性的問題，這也沒有難住球球，甚至一些類似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球球都能扯上一段。只不過，它的回答都是從網上找來的，沒有什麼新意。
離開了人工智能實驗室，盧陽又帶副總統來到一間大會議室。衆人坐定之後，盧陽道：“球球，把我關於中微子通信的信息調取出來。”
會議室中央巨大的液晶屏幕上，立刻出現了幾個文件。
盧陽通過手頭的“仙女”平板電腦，打開其中一個文件。
“副總統，這是我們關於中微子通信的研究，相信國家也有類似的項目。不過，我們的中微子通信技術已經解決了其中最難的中微子束和能量的問題，可以說已經達到了實用的級別。”盧陽打開一個視頻文件，其中介紹了這套成熟的技術。
副總統十分吃驚，關於天信集團的情報，來之前他是看過的，像電池、芯片甚至是人工智能，國家機關都有備案，但是，就連安全局的情報中都沒有提過，盧陽居然還在做中微子通信。
最關鍵的是，成立時間不過五年的天信集團竟然解決了全世界數十年沒能解決的中微子通信實用化的難題，這已經遠遠超過常規了。
“這就是天才的作用嗎？”副總統做了一個解釋，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解釋，作爲一個政治人物，讓他腦洞大開去幻想什麼外星科技，顯然不現實。要說離奇，盧陽的表現也算不上吧，科學界不少成果都是這樣，可能很長時間沒有突破，但真的遇到天才的時候，短時間裡就能取得巨大的進步。
在心裡，副總統給盧陽貼上了一個天才的標籤。
“有實驗數據嗎？”副總統問。
盧陽道：“已經做過實驗了，信息傳輸成功率100%，而且速度非常快，各種複雜環境都可以完美通信。另外，我們還做了技術延伸，衍生了一項新的技術，中微子雷達技術。和普通的雷達不同，中微子雷達不靠反射波，而是通過射頻反差構建圖像……”
爲了爭取到副總統的支持，盧陽不遺餘力的推薦着手中的技術。
“這套技術對我們很重要，無論是通信還是雷達，之後我會讓有關部門聯繫你們。”副總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
對此，盧陽表示理解，看來副總統已經想到這些技術在軍事上的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