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程,文程,你沒事吧!”
武周第一個衝了進來,此時武文程則是將一件法袍剛剛套在身上,不過面容已經恢復了假小子,而且還站在水中。
“爹,你、你們做什麼,我、我,出去、、、”
武文程面‘色’難看到了極致,對着闖進來的十幾名大乘期修士喊道。
“文程,你沒事啊,你,你在洗澡!”
武周的臉‘色’立刻變了,自己怎麼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就差一點啊,萬一...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武文程依舊站在水中,大喊道。
衆人都是一愣,這武文程是出了名的有潔癖,而且還不喜歡跟人接觸,如今正在洗澡自然是不會願意打開陣法,不過卻沒料到這些人這麼急躁的將陣法給破壞掉了。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一名青衣白髮修士!
“歸老,您不會感覺錯吧?”武周略帶疑問得到。
被問到的這名老者是一名神識達到圓滿之境的修士,喚作歸守城,乃是一名九品頂級煉丹師,神識之強在通靈商行首屈一指,所以才能根據空間‘波’動確定易成出現的範圍,而最後將目標鎖定在了這裡。
歸老聞言,眉頭也是一皺,然後神識仔細在整個‘洞’府探查。
武文程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她想到了無數種可能,萬一韓紹被發現怎麼辦?
韓紹到底做了什麼?能讓這麼多長老一起追來,肯定不是小事,會不會有殺身之禍。
不行一定不能讓這些人知道韓紹就是他們要找的人,我就說,我就說他、他是來找我的,哪怕是知道我是‘女’兒身,這種生活我真的受夠了!
就在武文程心慌意‘亂’的時候,歸老的神識掃過她的身上,對於歸老的實力,武文程很清楚,她已經做好了韓紹被發現的準備。
武文程心裡默默說着:爹,您別怪我,我真的不想要這樣的生活!
“奇怪了,空間‘波’動的確是在這裡,但是卻沒有找到!”
“你們、你們到底在找什麼啊?”武文程聽到歸老竟然沒有發現韓紹,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卻還是立刻問道。
“有人偷偷闖進了商船,帶着兩隻妖獸偷了些靈草,然後打傷了你二叔,失去了蹤跡,應該是一名掌握了空間法則的一重圓滿修士,甚至是二重圓滿修士,那人來過這裡肯定是不會錯的,現在估計是已經離開了,待會我讓人來幫你將陣法修復了,最近都小心些,發現易成立刻通知爹!”
武週一邊說着,已經招呼衆人離開。
“一重圓滿、二重圓滿、空間之力?”武文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者他們找的人根本就不是韓紹。
韓紹是很厲害,但是幾千年過去,韓紹還是渡劫後期,實力不可能提升那麼多吧!
衆人漸漸散去,武文程不知道韓紹去了哪裡,因爲陣法沒有修復,他也不敢喊韓紹出來,生怕被人發現。
直到三日後,陣法被修復,武文程纔再次來到泉水邊輕聲呼喊韓紹。
“還好,要是沒有蔽天棺這次可就慘了!”易成輸出一口氣。
“小友,咱們也算是躺過同一口棺材了,算得上是生死與共,哈哈...”
半尺寬的棺材內,易成與廣聞倒不擁擠!
“是啊,生死與共!”易成也笑着。
“你什麼時候出去呢?”
“再等等吧,誰知到外面現在什麼情況!”
進入蔽天棺,外面找不到易成,而易成自然也是不知道外面的狀況,所以小心謹慎之下,他在其中呆了七天,這才探出一縷神識出去,發現‘洞’府內現在恢復平靜只有武文程坐在水邊發呆,這纔出了蔽天棺!
“嘩啦!”
“韓紹,你,你是怎麼消失的?你沒事吧?”
易成突然鑽出了水面,武文程立刻有些緊張的問道。
“沒事,謝謝你了,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易成連忙道。
“你、你,不許你再提那天的事!”武文程的臉瞬間紅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那天發生的一切。
“額,你是怎麼改變容貌的,太神奇了!”易成連忙岔開話題。
武文程聽了,神‘色’之中‘露’出一種無奈,然後在易成詫異的目光下,伸手在自己的面前一揮,取下一個閃耀着靈光的面具。
易成有些失神的看着武文程的絕美臉龐和顯‘露’出來的完美身姿,黑亮的長髮披在左側肩膀上,月眉彎彎,一雙杏眼含情脈脈,嬌巧的瑤鼻,香腮微紅,點絳般的兩瓣櫻‘脣’,鵝蛋臉頰紅暈片片,晶瑩剔透勝雪般的肌膚如霜如雪,身形婀娜,高貴典雅。
此時武文程只是隨意的披着一件寬大法袍,這一顯‘露’出身材,從那寬鬆的衣領間顯‘露’出兩個雪白的白球,毫無所知的刺‘激’着易成的神經。
“呼,真是禍國殃民啊!”
易成暗自喃喃一聲,立刻收起自己的心猿意馬,看向武文程手中的面具。
“過來坐着吧,現在這裡沒人會發現的!”武文程淡淡的對着易成一笑,臉上的紅暈尚未褪去。
易成走出水面,來到武文程一尺之外坐下,淡淡的清香飄‘蕩’,瀰漫在易成身邊。
武文程待易成坐定,將手中的面具遞了過去。
易成接在手中一看,這面具輕若無物,薄如蟬翼,還隱隱有些虛幻的樣子,若不是一絲絲清涼在手,易成都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這叫僞神面具,不僅可以改變容貌,而且還能‘迷’‘惑’任何人的神識探查,從我出生起就一直帶着它,除了我爹和已經去世的孃親,你是第三個知道我是‘女’兒身的人!”
武文程的聲音之中帶着深深的無奈與惆悵,顯然這並不是一件讓人覺得幸福之事。
“從我記事起,爹就叮囑我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是‘女’兒身,就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我都要戴着它!”
“是因爲繼承權的關係嗎?”易成嘆口氣問道,很多家族可都是不希望自己的產業被外姓取代,所以有着傳男不傳‘女’的規矩。
“嗯,還能有別的原因嗎?爹與二叔爭了不知多少年,而我從懂事起就被人緊緊地盯着,身邊總是圍着不知多少支持父親的人,哼,我的好大哥可恨不得將我殺死,開始我一直不懂,我什麼都沒做,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後來懂了,不得不開始反擊,這麼多年,真的累了,也倦了,可是還得繼續下去,直到爹爹與二叔分出勝負!”
武文程繼續說着,一件件一樁樁,無數年來憋在心裡的事情似乎是找到了傾訴的對象,幾乎是毫無保留的說給易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