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黃色的殘陽,漫不經心地掃射出一縷縷慘淡的光。一道道晚霞宛如一條條巨大的觸手,不知不覺中已經將大片天空抓在手中。
清風習習,疏星點點。那微微閃爍的寒光,優雅而閒適,遠處時而傳來幾隻小雀的私語,這樣的黃昏,沉寂而充滿詩意。
剛剛十八歲的蕭凡,個頭比普通人要高出半頭,原本白皙的臉頰髒兮兮的,卻似貓抓了一般,但是那兩道黑濃劍眉卻依舊分外惹眼。丹鳳眼笑如春風,冷如尖刀。
亂叢叢的頭髮,活像一個雞窩。
披着一個短袖大褂,露出髒了吧唧的肚皮,一條破破爛爛的超短褲衩,碎絮凌亂的褲頭,彷彿間都已經露出私處的樣子。
他已經一個月沒洗澡了。
此刻的蕭凡,正坐在自家門前的青石板登上,雙手緊握着一本泛黃的書卷,好似珍寶一般。正看得津津有味。。。。。。。。。。。。。。。。。。。。。。。。。。
“嘶————嘶—————”
隨着兩聲低吟,蕭凡的右手使勁向大腿根抓去,真不知是在抓蝨子撓癢還是在幹嘛。
“哇!”
又是一聲驚呼,突然的一股燥熱,惹得他渾身癢動。
蕭凡的雙眼幾乎都要跳出來,貼到書本上了。
他所拿的可不是什麼聖賢之書,而是剛剛從鎮上買回來的,全鎮銷量最好的黃色小說《淫瓶梅》。
剛剛的驚叫,就是蕭凡突然翻到了一張裸女的插畫,情不自禁所致。
那裸女畫的十分逼真,赤身裸體,豐乳肥臀,兩座肉丘噴薄欲出,粉紅的櫻桃,不由得讓人意亂情迷。。。。。。。。。。。。。。。
十八歲,正是乾柴烈火的年紀,這也難怪蕭凡會如此用功的“讀書”了。
蕭凡撓癢的力道似乎越來越大了。
讀書之餘,他還時而不時的擡起頭向遠處的小徑張望幾眼。
每當他看到那通往森林深處的小路依舊連個人影都沒有之後,心中都是一陣安心與踏實。
他怕父親會突然回來,若是讓他看到自己又在“用功”,肯定又是一頓臭罵。
蕭凡所在的村子名叫永興村,和其他所有坐落在暗夜鬼森邊緣的村子一樣,靠山吃山,村子裡的人都是把出售獸骨、獸皮、魔核以及靈草藥材之類的物品作爲生活的主要經濟來源。
永興村面積不大,大約有二百來戶,蕭凡家的四間瓦房,和村子裡的其他住戶的房子隔着一段距離,孤單的趴在村口的小山坡上。
其實他家本住在村子中央,但是由於蕭凡自由品行不端,不是偷看大姑娘洗澡,就是偷摸鄰居大媽的屁股。。。。
無奈之下,蕭凡的父親只好在小山坡上另蓋起四間瓦房。讓蕭凡與村裡人隔開一段距離。
希望他能有所收斂,但誰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事實總是事與願違。
站在山坡,向前下方望去,正是那條通往暗夜鬼森的悠長小路,而小路的盡頭,也就是那無邊無際的暗夜鬼森。
暗夜鬼森幅員遼闊,森林之中生活着大量的魔獸。
而且,越是往暗夜鬼森深處走,魔獸的等級就越高、物種就越是稀有。
魔獸這東西,渾身是寶。
✿ тTkan✿ ℃O
村子裡的村民,經常有組織的去森林裡獵捕魔獸,當然這都是一些普通的村民,不是什麼世外高手,因此也只能捕殺一些等級極低的魔獸。
然後村民們將那些獸骨、魔核之類的戰利品拿到鎮上去賣掉,再買回糧食、衣物等一些生活必須品。
年復一年,永興村的生活雖單調卻也十分安逸。沒有大都市的嘈雜與喧囂,這裡何嘗不像一個世外桃源呢。
蕭凡的父親名叫蕭遠山,是永興村三個捕獵小隊的隊長之一,他所在的小隊有大約五六十位中年壯漢。
每次村子裡組織集體捕獵時,蕭遠山的小隊總能比其他兩個小隊獵到更多的魔獸,而且,他的小隊從未出現過什麼大的傷亡。據說,這都是因爲蕭遠山領導有方,也正是因此蕭遠山在永興村有着較高的聲望。
但是,家門不幸。父親聲名在外,兒子卻臭名遠揚。
雖然蕭遠山是永興村有名的捕獵能手,但是十八年間,他卻從未傳授過蕭凡絲毫的獵捕技巧。
熱血是這個年紀的少年,最難以抑制的本性。
十八歲的蕭凡是多麼希望自己能夠像其他的孩子一樣,可以跟着自己的父親去森林裡獵捕魔獸,即使幫不上什麼忙,去體驗一下那種驚心動魄的感覺也是好的。
可是,他心裡很清楚,蕭遠山是無論如何不會同意的。也不知是什麼原因,蕭遠山從不讓蕭凡跟隨自己進入暗夜鬼森。也從未教過蕭凡什麼獵捕魔獸的方法。
他教給蕭凡的確是另外兩件東西。第一是讀書,第二是吹簫。自打蕭凡懂事,直到如今十八歲,蕭凡早已讀完了永興村所有的書籍。
偶然的一次,蕭凡從書上讀到了一些黃色情節。
這便算得上是給他開了蒙,從那以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十八年間,蕭遠山打也打過,罵也罵過,可是仍舊動搖不了蕭凡對男女之事的那顆癡迷之心。
整個鎮子所有的淫穢書籍,毫不誇張的說,蕭凡最少也已經看過十遍了。
從蕭凡生下來開始,他就從沒見過自己的母親。一直是父子倆相依爲命,雖然他品行不端,但是父子倆的感情卻是相當的好。
蕭凡今年十八歲了,十八年的光景,蕭遠山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着實不易。他也曾向蕭遠山詢問過自己爲什麼沒有母親。
不過,當他見到蕭遠山那從未有過的痛苦表情時,也就再不敢輕易提起。但久而久之,蕭遠山總算給了他一個答案“難產而死。”
聽到自己的母親已經不在人世的消息,蕭凡並沒有過度悲傷。
從他生下來那一刻起,便從未體會過母愛,不曾擁有又何談失去。
只不過,從那以後,蕭凡就再沒有問起關於母親的任何事情,因爲他害怕父親會難過。當他第一次在父親面前提起母親時,蕭遠山那痛苦的表情一直讓他記憶深刻。
蕭遠山進入暗夜鬼森已經十天了,按照往常的慣例,也差不多是時候該回來了。
然而,那條通往暗夜鬼森的小路上卻遲遲連個人影也看不見。這讓蕭凡不禁有些欣喜,蕭遠山回來的越晚,他就有更多的時間光明正大的學習《淫瓶梅》了。
日落西山,黑暗吞噬了太陽的最後一條光線,夜晚來臨了。
蕭凡從屋內取出一盞煤油燈,藉着昏暗的燈光,仍舊聚精會神的鑽研着手中的那本《淫瓶梅》。
這讓人不禁感嘆道,此子精力驚人啊!!!
“嘶————嘶————嘶————”
一連串的低吟,想必蕭凡準是又看到了什麼精彩情節。
只見他面頰幾乎緊貼書面,盯着一張觀音坐蓮的插畫,不停的轉換角度,平視、斜視希望可以看到自己夢寐以求的細節。
他身上的蝨子,似乎真的不少,伸進大腿根的右手,來回的左右摩擦,若真是在撓癢,應該都能抓出血了。
緊接着,蕭凡右手的速度逐漸加快。
“嘶——————啊——————”
低吟聲不絕於耳,而就在這時。
“咳、、、咳、、、咳、、、————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從屋後傳來。
精神高度緊張的蕭凡,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咳嗽聲,嚇得渾身一哆嗦。下意識的伸手就將《淫瓶梅》扔向了屋頂。
聽到那書頁嘩啦的聲音,蕭凡不由得一陣心疼。
他怕萬一自己心愛的《淫瓶梅》被弄破了怎麼辦,若是文字頁破了還好說,若是某些插畫被弄破了,甚至是某些重要部位被弄破了,那不得把他心疼死。。。。。。。。。
“該死!這麼晚了是誰呢?”蕭凡不由得一聲謾罵。
“嗯,肯定不是父親。父親去了暗夜鬼森,回家應是走門前的路。媽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壞了我的好事,你還我的《淫瓶梅》!”
怒火中燒的蕭凡順手從旁邊的柴堆旁撿起一根木棍,氣沖沖的朝着午後走去。
其實這也難怪,正看書看得投入的蕭凡,尤其是到了他生理反應最關鍵的時候,突然被打擾,換做是誰也得發飆的。
站起身的蕭凡,下身的帳篷一下子暴露無遺。那破爛的褲衩幾乎都要被他的下體撐蹦了。
由於蕭凡的家在一個小山坡上,所以房子後面的小路是向下傾斜的。
站在高處向下望,他彷彿看見距離自己大約十步遠的地方,正有一團黑影蜷縮在小路中央。
由於已是晚上,天色昏暗,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楚。
雖然蕭凡滿肚子怒火,但看到那黑影,心中也是一陣不安。
“誰?”蕭凡怒聲問道。
這既是在詢問,也是在給自己壯膽。畢竟村頭可就自己家這一個住戶,父親又去了暗夜鬼森,萬一有個什麼意外,那恐怕是自己承擔不了的。
蕭凡問完,並沒有得到迴應。
小路上突然靜的可怕,甚至可以聽到微風吹來,路邊的野草互相拍打的聲音。
“是誰?說話!”蕭凡再次提高了嗓門。
此時的他雙手貼在右胸,緊緊握着木棍,高高舉起。彷彿萬一感覺有一絲不對,他便要揮手打過去。
正在這時。
“咳咳、、、咳、、、咳、、、額————咳————額————咳、、、咳、、、咳、、、”
又是一陣咳嗽聲傳來。
聽到那聲音,嚇得蕭凡渾身一哆嗦,疾步向後退了幾步。
方纔還怒氣衝衝的他,一時間竟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
十八歲的蕭凡,自小跟在父親身邊長大。生活一直很安逸,從未經歷過什麼大的事情。膽子小點也是正常的。
“快說話,你到底是誰?”
蕭凡厲聲質問,誰知那黑影竟然又一次沒了動靜,甚至連一聲咳嗽都沒有了。
此時的蕭凡,真是既害怕又好奇。
雖然他無法看清那團黑影的樣子,但下意識裡蕭凡還是能夠判斷出那團黑影對自己並不構成太大的威脅。
在強烈的好奇心的驅使下,蕭凡一步一步的朝着黑影挪了過去。
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但是好像這句話並不是什麼時候都靈驗。
一直到他走到了那黑影近前,那黑影也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這時蕭凡才看清,那黑影正是個陌生人人蜷縮在地上。
好像還昏過去了。
蕭凡拿着木棍,戰戰兢兢的輕輕杵了兩下那人的身體。
“喂,你誰啊? 怎麼會在這裡?”
結果那人仍一點動靜也沒有。
在確定那人已不省人事,不知是死是活的時候,蕭凡長出一口氣。
“哎。。。。。。。。。。。。。。。。”緊繃的神經一下子就鬆懈了下來。
誰知他剛一放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那人身上突然又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
那咳嗽的聲音太大了,在加上蕭凡就站在他身邊,這聲音,對於剛剛放鬆下來的蕭凡來說,正如驚雷一般。
緊張的蕭凡一下子失去了理智,二話不說,只聽“啪!”的一聲。蕭凡手中的木棍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那人身上。
於是,那人便徹底安靜了。
其實蕭凡不知道,他這一棍子可是正正的打在了人家腦袋上啊。
新書上傳 各種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