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力量席捲而來,摧毀一切,前後夾攻,朝着秦凌天的身體淹沒來,但秦凌天的面容依舊平靜,雙拳伴隨着天地大勢一起揮舞,大道真韻流轉,金色光輝萬丈光芒,扶搖天地間。
毀滅立於眼前,秦凌天反而越加的平靜對待,在他的腦海中,此刻與外界有着截然不同的景象,道宮中,一尊尊道魂虛影屹立,在最中心區域的方向,本命道魂天噬的不遠處,此時有兩道龐大的金色光團籠罩在那。
那其中一道極盡璀璨的金色光輝中竟沐浴着一尊璽印,有着深不可測的神聖光輝爆發,如一位真正的帝王俯視天地萬物,所有的道魂虛影晃動,彷彿在顫慄。
當然了,本命道魂天噬例外,彷彿沒有受到那璽印的絲毫影響,只是沉寂在那,又好似在沉睡了般。
但最讓秦凌天驚慄的是,那如帝王璽印的對面竟還有一尊璽印,而這尊璽印,秦凌天並不陌生,這正是代表了秦王朝王權的璽印,君王印。
這本該在空間戒指中的,可此時卻出現在了他的道宮中,是受到了那璽印的牽引嗎?
轟隆之聲作鳴,神聖的帝王璽印爆發出霸道威嚴,降臨在君王印上,君王印懸浮在那,可與君王印心念相通的秦凌天卻感受到君王印彷彿在顫慄,來自等級上的驚懼。
“鐺。”帝王璽印上有一縷意志綻放,霸道的神聖意志,直接籠罩在君王印上,而後帝王璽印上光華流轉,形成一片風暴漩渦,有一股光幕爆發,接引着君王印。
“要煉化了麼。”秦凌天低語,此刻那神聖的帝王璽印在吞噬着君王印,要將君王印煉爲自身的一部分,成爲帝王璽印的力量。
君王印乃是天子的象徵,一座王朝的信念所化,象徵着秦王朝天子的身份和地位,如今竟被同樣代表了絕對王權的璽印牽引,即將煉化。
秦凌天的目光朝着那神聖的璽印看去,這尊璽印乃是大帝傳承他的其中一尊無上神物,帝王璽。
此刻,帝王璽正在煉化屬於他秦王朝的君王印,一道道恐怖的意念在帝王璽上綻放,君王印被帝王璽煉化,轟隆的一聲,帝王璽上爆發出一股霸道的神聖意志,與秦凌天的思維相共鳴。
與此同時,伴隨着君王印被帝王璽煉化,揮舞着拳印的秦凌天周身被一股股霸道的神聖意志籠罩,沐浴其中,身後的金色光輝發生了本質的蛻變,更加的霸道奪目,衍化帝王光輝爆發,扶搖直上九重天。
“殺。”呂蒙和宓闋二人同時暴喝,化身金翅大鵬鳥的呂相府諸強者和可怕無匹的神之手印鎮壓而下,將秦凌天的身體淹沒。
這一剎那間,秦凌天頓時感受到兩股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鎮壓在他的身體上,身體輕微的顫抖着,可他的雙拳依舊揮舞,在那演繹着無上拳法,任憑狂風暴雨襲來,他依然面容平靜,雖身在毀滅漩渦,我自巋然不動。
他狂任他狂,我自泰然如山。
他強任他強,我自一拳破萬法。
“轟。”秦凌天眼眸豁然間睜開,射出一股可怕的光華,穿透了空間,這一刻的他驟然間變了,氣息極其強大,身體逐漸的挺立,化身無比偉岸的帝王。
轟隆一聲巨響,澎湃的帝王光輝咆哮,怒動天穹上,雙拳同時轟出兩道拳印,化作帝王之拳,天地隆隆作響,帝王拳下,破滅世間萬法。
“鐺。”一尊尊金翅大鵬鳥被一拳轟飛,身在金翅大鵬鳥最中心的呂蒙的身體倒飛出去,口中吐出鮮血,後退的他穩住身體,面色極其的難堪。
“咔嚓…”同樣的,另一方的神之手印支離破碎,霸道的帝王拳轟落在矩之劍陣上,咔嚓咔嚓的聲響傳出,堅不可摧的矩之劍陣上綻放的光幕出現一道道裂縫,密佈劍陣上。
“噗…”來自荊王宮的諸多強者,包括宓闋在內不斷的吐出鮮血,身體顫抖着,呂蒙和宓闋等人目光冰冷至極,此時的他們那裡還不明白那少年不僅在聚勢,而且還在領悟着一種無上的拳法,那神聖的拳光彷彿真正的帝王之拳。
是在龍宮中繼承的嗎?
“無敵。”衆人心神震撼,心中只有一個想法,無敵。
那白衣少年太強了,面對諸敵來襲,衆人都對那少年不再抱有希望之時,可向來強勢的他直接轟出拳頭,貫穿天地,尤如帝王之拳,所過之處盡皆強勢摧毀,蕩平一切。
“鐺。”那少年依舊還在那演繹着拳法,拳光璀璨,虛空中佈滿了帝王拳印,帝王光輝任然在爆發着,瘋狂地增長,一縷縷大道真韻從天地間而來。
“要成功了。”有人說道,以此刻的形勢看來,那帝王光輝渾然天成,帝王之拳即將顯化。
“宓闋。”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宓闋的目光掃了一眼依舊演繹着拳法的白衣人,眼神看向呂蒙,他道:“你想做什麼?”
“你我必須聯手,合力抗敵。”呂蒙迴應,聽到此話,宓闋眼神一凝,目光緊盯着呂蒙,冷笑道:“我信你?”
他自然明白呂蒙是什麼意思,他們同爲傳承而來,卻各爲各自的人做事,如今這傳承雖被白衣人繼承,可若讓他相信呂蒙,使出自己的底牌?
呵,癡人說夢。
就如同呂蒙也不相信他,在防範着他一般,因此沒有爆發出真正的力量,都避免着對方漁翁得利。
“自然,不可能。”呂蒙道,他的目光掃了一眼秦凌天,隨後看着宓闋說道:“但以如今的形勢來看,那人的拳法若成功,你認爲他會放過我們。”
衆人的目光一閃,他們還會更強?心潮澎湃啊。
宓闋目光鋒銳,白衣人就是個瘋子,絲毫不顧後果,誰對他出手,他便要對方心神奔潰後悔,而他們都對白衣人出手過,一旦白衣人徹底聚勢,根本沒有放過他們的可能。
“爲何不是你?”既然他們都曾對白衣人出手,憑什麼是他來?
“因爲,比起你,我更加有把握。”呂蒙冷聲道,宓闋的目光逐漸冰冷,他什麼意思?還是在說他宓闋不如他?笑話。
“我可以現在就離開始龍遺蹟。”宓闋拂手,即便白衣人戰力再強,只要出了始龍遺蹟,他還需要擔憂白衣人?
始龍遺蹟外,他會踏着白衣人的身體,討回那些屈辱。
“沒有那神物傳承,你敢回荊王宮。”呂蒙冷漠地說道,宓闋的目光徒然間鋒利了起來,眼神緊盯着呂蒙,一縷縷寒芒綻放,呂蒙卻不在意的說道:“只要鎮壓了白衣人,你我再決定最後的歸屬,如何?”
“如何決定?”宓闋看着前方說道,既然不可避免此戰,當然要尋覓最大的契機,否則到時他錯失了時機,失去了傳承事小,導致荊王重罰於他,則是大事。
“自然是勝的一方,歸屬傳承。”呂蒙心中冷厲,他怎麼會不明白宓闋的心思,而與此同時,轟隆的一聲,一道道澎湃的聲音響起,霸道的氣息席捲蒼穹,帝王拳印遍佈蒼穹。
“沒有時間了。”呂蒙冷漠地道,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宓闋這般優柔寡斷,當真廢物。
“好,我答應你。”宓闋點頭,他也感受到了事情的急迫,不過他依舊冷聲道:“你若敢食言奪取傳承,我荊王宮必定踏平相府,取你性命。”
呂蒙冷哼一聲,目光掃了一眼秦凌天的方向,隨後看向宓闋,說道:“你以劍陣圖爲主攻,我輔助你。”
周圍的衆人微微一愣,宓闋主攻,呂蒙輔助戰鬥,這是什麼計策?
宓闋點頭,因爲只有少數的人才知道呂蒙的底牌,而他也是少數人中的一個,所以對於呂蒙的想法,他只能答應了。
“聽到了?”宓闋目光看向站在劍陣圖上的諸強者,諸人相視一眼,神色略顯凝重,隨後俱都點頭回應,他的目光掃了呂蒙的方向,看着周圍的衆人開口道:“你們過來助我。”
衆人一愣,什麼意思?
“以荊王宮諸強者的強大實力,定能鎮壓那少年,我們的這點卑微實力,何以助陣。”有人否決,以呂蒙和宓闋兩方的決心,必定是不奪得傳承,誓不罷休。
不管勝負是怎樣的,誰最終歸屬傳承,都與他們無關,那他們又何必去瞎湊熱鬧,而且連宓闋等人都沒有足夠的信心,他們去了,只會是自討苦吃,甚至,還有生死之危。
“噗…”一道劍光斬下,那人的身體直接被劍陣圖上爆發的劍光吞噬,身體絞成粉碎,周圍的衆人眼眸一滯。
殺了。
不問緣由,直接誅殺,荊王宮的人果然還是那般的霸道。
“我等乃是受天子令而來,你荊王宮如此肆意妄爲,可曾將天子放在眼裡?”有一道身影邁步走出,目光看着身旁的殘血,目露赤紅,拳頭緊握着,被殺之人是他的兄長。
噗嗤的一聲,那人同樣被宓闋一劍抹殺,宓闋諷刺地道:“區區螻蟻,也敢言天子盛名。”
想以君王之威震懾他?找死。
“宓闋,你過了。”明言道。
宓闋冷哼一聲,冰冷的目光看着明言,又對衆人說道:“今日各位助我拿下白衣人,日後我必定上報荊王,欠爾等一人情。”
衆人眼眸閃爍,有些許意動,看到衆人的神色,宓闋心中冷笑。
“既然宓闋兄這般舉薦,我等當仁不讓,今天必助宓闋兄拿下白衣人。”頓時有人邁步走出,朝着宓闋拱手道,荊王宮的人情可謂難得,甚至於在某些時候,這個人情能影響到他們家族的崛起。
有一便有二,一位位強者紛紛答應,不管是爲了家族,亦或者是無奈之舉,他們都沒有了其它選擇,若是不助宓闋,只怕難以活着走出始龍遺蹟。
但也有個別人物例外,譬如明言和蕭元等來自一定勢力的人,他們都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很好,你們以九人爲陣,成陣型,聚集在我荊王宮衆人旁,待我聚陣勢,以諸人之力擒拿那少年。”宓闋揮手說道,有這些人足夠了,他雖然答應了呂蒙,但也要留下後手,有備無患纔是上選。
“是。”衆人紛紛點頭,身影來到劍陣圖下方,拿出各自的法器,聚集陣勢。
另一方正在備戰的呂蒙見到這一幕,眼眸微凝,深深地目光看了一眼宓闋。
“既然如此,那便發動終極戰陣,弒神陣。”宓闋揮手,一道澎湃的光輝出現,那是他之前奪取的王侯級法器,一柄長槍。
宓闋手執長槍,屹立在劍陣圖陣心上,頃刻間他拔手將那由劍陣圖凝聚而成的劍身更換成了王侯長槍,以王侯法器爲陣心,戰力必將大幅度增長。
這一剎那間,劍陣圖上的一位位法紋驟然間爆發出驚天殺機,一道道意志籠罩在下方的衆人,無數長槍懸浮在陣圖上,天地間彷彿出現了天降殺戮長槍,籠罩四方。
與此同時,呂蒙等人盡皆鋒芒畢露,一位位來自呂相府的諸人守護在呂蒙的身體周圍,他們都有着共同的想法,一鼓作氣,直接拿下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