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了。
天氣悶熱,萬里晴空,吳悔這次歸來,正值仲夏,開唐已八年有餘,經歷十數年的戰亂洗禮也終於平息,除了漠北突厥還在蠢蠢欲動之外,不論是吐番還是琉球,甚至高句麗等附屬小國也視大唐爲天朝上邦,長安城內到處都能看到番邦的外使,甚至西域那白皮膚藍眼睛的黃毛鬼都隨處可見。
秦王府位於長安城北,整座秦王府佔地面積極大,門前有數十帶刀護衛層層守護,兩側盤坐着數噸重的石獅,往來正門拜訪之人駱譯不絕。
秦王李世民,生性喜好結交江湖豪傑,傳說中的秦二哥秦瓊,力大無窮的尉遲敬德,混世魔王程咬金等皆在靡下效力。
第二日一大早,吳悔就換了身乾淨的長袍,又戴上了‘小陶子’當年送給他的人皮面具,將氣息調至普通武者修爲,又精過一番精細打扮後,坐着司徒也的轅駕,直奔秦王府。
昨夜與司徒也詳談過後,原來李世民的秘營依舊在暗中,甚至連李世民身邊的程咬金等人都不知道,而這司徒也正是秘營副頭領,表面上裝作與李世民是好友關係,但暗中卻是以單線聯繫。
“吳公子,咱們到了。”司徒也跳下馬車,將門簾掀起後,微笑着請吳悔下車。
吳悔摺扇一搖,哈哈一笑道:“就勞煩司徒公子前面帶路了?”
“請
!”
“請!”
二人客客氣氣,皆是文人墨客裝束,手持白紙扇,身穿一塵不染的名貴絲綢,大有一副世家公子哥的模樣。
“喲,這不是司徒公子嗎?哪陣風又把您吹來了?”秦王府門前跑出一個迎客的老者,這老者面色白淨,嘴下無須,說話嗲聲嗲氣。
司徒也一抱拳:“哈哈,王總管有禮啦,不知道王爺今日在不在王府?”
“在那,在那,只是……”這王總管上下打量了吳悔幾眼,意思是這人眼生得很,哪路來的?
司徒也淡淡一笑,引見道:“這位乃在下至交好友,一直在江南做生意,今日非得要吵着見王爺,一瞻王爺風采,這不,就把他給帶來了!”
“哦。”王總管眉頭輕皺,嘆息一聲道:“王爺在到是在,但今日王爺召集慕僚,有大事相商,恐怕不太方便呢。”
“無妨,無妨,還請王總管通傳通傳。”司徒也揮了揮手,直接從袖口中拽出一張銀票,塞進了王總管的手中。
王總管一見手中銀票後,樂得眉開眼笑,一邊將銀票塞進袖口,一邊咯咯笑道:“您司徒少爺就是明白事理,怪不得咱王爺喜歡你哩,走吧,跟咱家進來吧,我去通知王爺便是。”
王府裡面下人奴僕正端着水果酒水向着一處內院走去,整個王府內幾乎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崗,而且那些護院身上的氣息大都是那種常年在戰場上撕殺後,留下來的殘暴氣息,當吳悔與司徒也跟隨王總管進來後,所有的護院雖然沒有攔着,但吳悔依舊從他們的眼神之中看到了警惕性。
今日的王府好像真的在宴客,司徒也和吳悔並沒有被帶到宴客的宅院,而是在一處偏殿之中安頓下來,靜得着王總管的通報。
“司徒兄,看樣子王爺真的在宴客,好像咱們來得不是時候。”吳悔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道。
“嗯。”司徒也目光銳利,點了點頭道:“近日番外各國來了不少外使,而且聽說又要對突厥用兵,太子那邊蠢蠢欲動,王爺這是把慕僚招集過來,商談大事呀
!”
“好了,別說了,那王總管一個人回來了。”吳悔輕輕的一揮手,阻止了要繼續說下去的司徒也。
王總管是個胖子,走起路來呼哧帶喘,由於外面天氣熱,所以前胸和後背都被汗水浸透了。
“唉呀呀,王爺今日可是給足了您司徒公子的面子呀,王爺請您到內院敘話呢。”
“哦?”司徒也眉毛一挑,平時李世民是絕對不會讓他與那些慕僚見面的呀,大都是他們二人在密室詳談,怎麼今日改變了風格?竟然讓他去內院?
“王總管有勞,請帶路。”司徒也和吳悔對視一眼後,馬上跟着王總管向內院走去。
然而,當二人還沒有進入內院時,就聽到內院中傳中一聲摔碎杯子的聲音:“媽的,欺人太甚,王爺,實在不行,今夜屬下就闖東宮,割了他的頭。”
“尉遲,你胡鬧,不許說話,聽王爺的。”又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我就是氣不過。”那個摔杯子的尉遲氣呼呼的坐了下去。
“好了,大家稍坐,呆會我要向大家引薦一人,這人跟隨我已多年,並且今天有些事情,也要向大家宣佈。”坐在主位上的李世民依舊是老樣子,只不過比八年前又成熟了許多。
“王爺,司徒公子來了。”王總管將吳悔和司徒也帶到月牙門處,就站了下來,向着裡面通傳道。
“叫司徒進來吧。”李世民笑着揮了揮手道。
司徒也規規距距的整理了一下衣袖,又示意吳悔把扇子收起來後,二人才走過月牙門,向着院子中的石桌走了過去
。
司徒也和吳悔走過來時,十幾個賓客與李世民都看向了他們,並且李世民還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他剛纔就聽王總管說司徒也帶來了外人,本以爲是秘營的人,可是一見面之後,卻發現自已根本不認識。
“司徒拜見王爺。”司徒也彎腰鞠躬,收斂了笑容道。
李世民擺了擺手:“司徒不必客氣,不知這位是?……”
司徒也雖然看出來李世民有些不快,但心裡還是樂開了花,這個一直被你李世民常常掛在嘴邊的“先生”,可是給你帶到眼前了,這一功,恐怕比以往自已做的任何功勞都要大吧?
“王爺,這位是……”司徒也輕輕的對着李世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不方便說。
“操。”司徒也的話還沒說完,那個摔杯子的尉遲就惡狠狠的拍了下桌子道:“你這白面書生怎麼跟個娘們兒一樣?這裡在坐的哪個不是咱王爺的生死兄弟?你婆婆媽媽的作甚?”
李世民猜出來這陌生人肯定與秘營有關,但是今日他本打算就要將秘營一事告之人些慕僚,而且如果再和司徒也偷偷耳語,倒顯得他不信任這些人,所以他笑着回答道:“司徒,你不必在藏私了,今日我已打算將秘營之事,告之衆位弟兄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司徒也苦笑一聲,看了一眼一直沒說話的吳悔後,搖着頭說道:“王爺,先生回來了。”說完後,他直接伸手示意,將吳悔讓在身前。
“什麼?”李世民猛的一驚,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精光閃閃的看着吳悔。
吳悔輕輕一抱拳:“王爺別來無恙,我回來了。”
“哈哈,好,好,好,回來就好。”李世民聽出了吳悔的聲音,並且衝到吳悔面前,緊緊的抓住吳悔雙肩,激動道:“我早就盼着先生呢,今日先生歸來,我大事必成。”
“走,咱們密室詳談。”李世民意氣風發,神彩飛揚,抓着吳悔的手就向內殿走去。
“王爺……”那十幾個慕僚不明所以,跟着也不是,不跟着也不是。
“茂公,你等快些隨我進密室,今日我有大事要宣佈
。”李世民說完後,略一沉思,繼續說道:“司徒,你去將海文,老白以及段青河一併叫過來。”
“屬下尊命。”司徒也特別識時務,既然已經公開身份,所以馬上以屬下自居,單膝跪地。
只一會功夫,海文、老白以及段青河,就被司徒也帶到了李世民的地下密室之中。
此時地下密室中,只有兩張主位,餘下的都是兩排座椅,而吳悔赫然坐在李世民一側的主位之上,其餘人等全部分列兩排,靜靜的沉思不語。
“今日我李世民的衆位生死弟兄已經全部位列,我向大家宣佈一件要事。”李世民目光烔烔,道:“十二年前,我曾經組建了一個‘秘營’,而秘營之中的骨幹大都是先天高手,組建十二年來,秘營功不可沒,多次負責暗殺,深入敵營刺探軍情,現如今,秘營人馬已發展到千餘人。”
“什麼?先天高手組建的秘營?”十幾個慕僚全部露出駭然神色,先天高手是什麼?那可是以一敵百,甚至是敵千的絕頂高手啊,他秦瓊和尉遲敬德都力大無窮,武藝精深,但也沒有踏入先天之境呢,必竟踏入先天,那得任督二脈暢通才行。
傳說中宇文成都是先天高手,但他那先天是怎麼煉出來的?那可是奸相宇文化及收斂的寶物換來的呀。
李世民很滿意這種暴炸性的效果,他淡淡的笑了笑後,繼續說道:“想必大家聽說過流雲鏢局的少東家吳悔吧?”
“聽過,怎麼沒聽過?”尉遲敬德說道:“傳說中那少東家一夜之間滅了長安以北的天雄幫黑道,又殺了慕容雪村的妹子,在成都又滅了五毒門,他可是個了不得的英雄。”
“哈哈。”李世民哈哈一笑,指着吳悔說道:“那我就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當年流雲鏢局的少東家,也是我秘營之總頭領吳悔。”
有票沒兄弟們?唉呀,這古代修真的小說就是不好寫,還是如都市爽文來得痛快,下本我弄本流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