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憑什麼命令它們?
因爲他是秦天,它們首領都要臣服之人。它們首領是誰,是黑鱗鯨皇,不,如今應該稱爲紫鱗鯨帝,修爲相當於人類兵帝境界,可是實力卻遠非人類兵帝境界可以比擬。
不過此時,它們的首領並不在這裡,而是在某一處守護着某一樣東西。更是在等待一個人前往,這個人就是秦天,所以就在秦天之前喊出自己名字之時,一頭黑鱗鯨便是破水而去,去往了無盡之海某一處。
如今的黑鱗鯨實力遠非昔日可比,因爲它們有了無比強大的首領,帶着它們消滅了無盡之海深處太多強大的妖獸,食其‘肉’飲其血,最終融爲它們自身的力量,所以這些黑鱗鯨極強。
已然有了它們首領昔日之能,此時更應該稱他們爲黑鱗鯨皇,不是一個,而是一羣!
數十頭黑鱗鯨皇從海中聚集一處,它們是妖獸可卻擁有智慧,它們知道所要擊殺的爲何人,但是如若一擊不成此人定會逃往小島深處,到時它們自然有擊傷之力,但難免會傷了其他之人,那些人是秦天的朋友,所以它們有所顧忌。
此時它們在蘊釀至強一擊!
秦天喊聲已經落,海中一片寧靜,衆多學員望向秦天眼中此刻沒有不屑,而是鄙視!
這種人怎麼會成爲帝皇學院的學員?
蕭子揚暗自戒備,卻是面‘色’從容,見海中依然平靜,頓時豪氣沖天,仰天而嘯。
“何人敢殺我?”
似是巧合,更似有意,就在蕭子揚話落,一聲巨大吼嘯之聲陡然自海水之中傳來,一道凝實化形地攻擊如同月芽之形,瞬間劃開水面,甚至是帶起滴滴海水,猛然襲向站在小島邊緣已由滿自豪氣變成一臉駭然的蕭子揚。
音‘波’領域!
由數十頭黑鱗鯨皇同時釋放,融合一起的音‘波’領域,即便是兵帝境界強者都不敢攖其鋒的攻擊,此刻襲向蕭子揚,無疑是直接喧判了他的死亡。
這攻擊速度快到斐然,領蕭子揚全身汗直立,如若不是頭髮束着,定然也要根根立起。
這一刻,他真的怕了,死亡的氣息將他籠罩,讓他根本無法提起任何防守反擊之意。
因爲他清楚,那不過是徒勞之舉!
林木森站在一旁,攻擊對像不是他,但他的懼意並不比蕭子揚弱,他腳步下意識向後退去,但是最後卻又邁了回去,而後便是強自壓下心中懼意,望向了海水之中。
海水之中一片漆黑,可在漆黑之中卻是有着數十雙碩大如燈籠一般的東西在閃閃發光,那是黑鱗鯨皇的眼睛,它們在注視着小島邊緣上的那個人。
蕭子揚氣勢全無,此刻恐怕惟有一死。
然而就在如月芽形的音‘波’領域斬到蕭子揚‘胸’前之時,自他身前卻是陡然飛出一把飛劍,這劍寬五寸長七尺,閃着濃濃光澤,頓時之間便是與那音‘波’領域對撞一起,發出巨大轟鳴之音,‘波’及到之人頓時雙耳失聰,震得耳膜生疼。
巨響之後,蕭子揚身體瞬間倒飛數十丈開外,落地之聲更是沉重無比。
莫紫伊沒有去管自己祭出的飛劍,騰身躍到蕭子揚身旁,替他檢查一下傷勢,還好並無‘性’命之憂,僅是這樣。
蕭子揚臉‘色’蒼白,全身無力,雙眼都變得空‘洞’起來。
就在剛纔如果不是那杯飛劍他已然失去了‘性’命,可是面對那強悍如斯的攻擊,即便是那柄飛劍也是無法全部攔下,最終竟是被那道攻擊反震而回,飛劍劍身一股大力重重拍在他的‘胸’前,‘胸’骨恐怕都已是碎裂塌陷了。
莫紫伊喂蕭子揚服下一顆療傷丹‘藥’後,將他‘交’給幾個趕過來的學員照看,便向秦天走了過來。
“秦天,你闖下大禍了!”
莫紫伊看着秦天無比生氣道:“你闖下大禍了,你可知道蕭子揚的身份,即便是我帝皇學院也不敢輕易得罪,你現在居然將他傷成這樣,你有想過後果嗎?”
秦天看着莫紫伊道:“紫伊學姐,這話從何說來,我好像並沒有出手吧。如果只是因爲我的喊聲,便讓蕭子揚身受重傷,那麼說明他的確是該死之人,所以這件事不管如何,最終都不應該怪到我的頭上。”
秦天一幅很是無辜的樣子,讓莫紫伊很是生氣,張了張嘴最終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心中不知在想着什麼。
看了一眼掉落在小島之上已是斷掉的飛劍,莫紫伊一陣心痛,那可是爺爺送給她的啊!
最後看了秦天一眼,莫紫伊再次走到了蕭子揚的身旁。
而後對學員們說道:“好了,大家現在去石屋內的地下室休息去吧。”
這一次出奇的沒有人再出言反對,因爲身受重傷的蕭子揚已經足以證明了一切,他們留在島上的確是安全的,但是他們更明白,這所謂的安全是在不得罪秦天的前提下。
於是,在這一刻沒有人目光敢與秦天迎視,即便是有人敢偷偷看一眼秦天,也是沒有之前的情緒,眼中更多的則是懼意,甚至有些疑‘惑’,他是怎麼做到的?
林木森終於恢復了平靜,從小島邊緣走了過來,此刻他很慶幸他之前選擇了得罪蕭子揚。
“秦天,你真的很讓我驚訝!”
秦天此時心中怒氣已出,心情也好了許多,向着林木森淡淡一笑道:“木森學長過獎了。”
一夜無話,次日天剛微亮,一衆學員便是在莫紫伊的帶領下前往了無盡之海深處。只是蕭子揚因爲身受重傷的緣故,便留在了島上,並且派了一名學員照看。
當然,在最後離開之時,莫紫伊卻是沒忘讓秦天‘交’待一聲,不得再讓蕭子揚與那名學員有生命之危。秦天答應了,並且做了,莫紫伊這才放心。
石屋地下室中,蕭子揚稍稍恢復了一些。在留下學員的幫助下,他緩緩坐了起來。
雙眼泛着濃濃殺意,擡頭仰望地下室出口,聲音無比冷厲,道:“秦天,不殺你,我蕭子揚誓不爲人!”
說着,他從域戒之中取出一枚信符,而且是一枚紅‘色’信符,最終便是將其用力捏碎。似是在發泄着心中的恨意一般,但信符的作用卻只有一個,傳信之用。
他在向家族裡傳信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