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明白只這一點似乎還缺少什麼,因爲你根本不知道這一劍會刺在你身體何處。(?)
不但你的劍要快,判斷力還要準。
因爲秦天看不出華天陽長劍的軌跡,所以這一刻他只有賭。賭華天陽的劍會刺向他的脖頸。
秦天劍自然不慢,但是他卻沒有阻擋,就在華天陽的長劍刺向他時,他的劍也刺向了華天陽。
華天的身影似是還有些飄渺,可他手中的劍卻是停在了秦天的脖頸前,再進一分秦天必然死在劍下。不過這一劍並沒有刺下,衆人也自然沒有任何意外,因爲他們只是比劍,所以秦天自然不會死,但是卻無疑證明秦天敗了。
然而讓衆人想不明白是,既然敗了秦天爲何還在舉劍,他的劍尖在指着什麼?就在衆人不解時,華天陽有些飄渺的身影完全停了下來,這時衆人才是看到秦天刺出的長劍劍尖也正正抵在華天陽的脖頸前,進一分則華天陽必死。
不過這一劍並沒有刺下,所以華天陽自然不會死,但是卻無疑證明華天陽敗了。
衆人剛剛對秦天的想法,似乎在這一刻又全都用到了華天陽的身上。
這一幕的出現,讓衆人不禁想到了一個結果。平手!他們居然是比成了一個平手。
難到他們真得是比成了一個平手,事實顯然不是這樣。
華天陽突然收劍,目光有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他卻說出讓衆人完全不敢相信的話。
華天陽看着秦天道:“我敗了!”
秦天同樣也沒有想到,他們只是比成了一個平手,根本沒有人敗。
華天陽爲何要這樣說?
秦天道:“你並沒有敗,我們只是平手。”
華天陽看着秦天卻是極爲認真說道:“劍只爲殺人,而你的劍簡單直接,這或許纔是有劍的真義。”這是他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也只有對秦天一個人說過。
秦天沒有贊同也沒有否認,這一戰勝敗已經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華天陽道:“排位賽我們再比。”
秦天道:“爲什麼一定要與我比劍?”
華天陽道:“打敗你!”
秦天道:“如果你真想打敗我,下一次我可以讓你贏。”
華天陽的人已飛出,但話語卻是清晰地傳到了秦天的耳中。
“下一次是生死之戰。”
秦天怔了怔,無奈搖了搖頭,輕聲喃喃道:“這樣的話,的確是不能讓你贏了。”
場間變得沸騰了起來,衆人都在聊着今日這看似簡單的一戰reads;。
似乎只有白帆沒有說話,他只是目光冷冷地盯着與寧雨一起離開的秦天,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
寧雨峰。
湖。湖中有一處亭。
亭中石桌,石椅。
石桌上有酒有菜。菜是寧雨親手做的。
四人圍坐。
上一次因爲身上的傷勢,敦少風與慕容婉靈都錯過了秦天與段鵬決鬥的‘精’彩一幕。但今日秦天與華天陽比劍的整個過程,他們都是看在眼裡。
兩人還是依然有些處在震憾當中,他們根本不會想到,昔日被他二人所救的傻哥,會是這樣一個劍術高超的人。以前秦天的劍術他們見過,認爲極爲不凡,今日纔是徹底明白,秦天的劍術已經是出神入化。
震憾過後,二人便是不斷的誇讚着秦天。
秦天道:“其實今天我完全在賭。”
二人不解,‘露’出疑‘惑’的樣子。
秦天道:“其實我也是在那一刻纔想明白,劍是用來殺人的,或許有些人可以動用劍氣,但是今日我與華天陽只是比劍,他要傷我那麼便只有讓劍接觸到我。而他的劍再快,再疾,甚至是如你們所看到的那般令人眼‘花’繚‘亂’,難辨真假,但是最終的目的不過還是要作用到我的身上。而在這之前所作的不過是爲了‘迷’‘惑’我而已。”
敦少風有些驚訝道:“這麼說,我們豈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接下華天陽師兄的劍了。”
“哪裡有那麼容易?”
寧雨道:“華天陽師兄的劍雖在會最終刺在你的身上,但是你知道他會刺你哪裡嗎?”
敦少風頓時搖頭。
慕容婉靈卻是眼睛一亮道:“我明白了,秦天爲什麼說他是在賭了,他也沒有辦法判斷reads;。但是他最終卻是賭贏了,華天陽師兄的確是刺向了他的脖頸。”
寧雨搖了搖頭道:“婉靈,如果是你的話,你是躲還是持劍阻擋?”
慕容婉靈道:“我會躲,不對,華天陽師兄的劍太快,我根本躲不過去,可是要我持劍阻擋,我好像也做不到啊。”
寧雨淡淡一笑道:“所以,這一切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極難之事,否則豈不是人人都成爲劍術高手了。我劍瀾宗又豈會數百年來只有劍無道長老一人被譽爲劍道宗師。”
敦少風不禁問道:“傻哥,你是如何做到的?”
秦天道:“我也不清楚。”
寧雨道:“真正的劍法只可會意,不可言傳。同樣的劍法,不同的人用有不同的效果,這一點你們應該明白。”
慕容婉靈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這就是秦天在教我與表哥時所說的,是人在用劍而不是劍在用人,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想秦天現在或許正是超脫了這些束縛,纔會有如此高起的劍法的。他的劍是隨心而發的。”
秦天也不知道自己的劍是否是由心而發,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爲何能做到這一切。或許唯一的解釋就是因爲他腦海中的神皇神識的關係。
還有不到近半個月時間便是劍瀾宗真傳弟子的排位賽,而現在因爲華天陽的關係,那或許已經不單單只是一場比賽,而是他與華天陽的再一次比拼。
這一次只是點到爲止,那麼下一次或許正如華天陽所說,是生死之戰。
然而今日秦天只是與華天陽勉強做到平手,那麼半個月的生死決戰,他又能否戰勝華天陽,他又該以何種方式戰勝華天陽?
平靜的湖面有風吹過,‘蕩’起陣陣漣漪,秦天此刻的心靜正是如此。
他在想,他不應該應下這場決戰,但是他根本就沒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