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武詩詩。
國師李策被人暗殺一事,令神風帝國國主徹底震怒,令人嚴查此事。爲了防止此事走露消息,武詩詩告訴秦天近日不要出去武家,待武家將此事慢慢壓下來再說。
雖然對於秦天否則暗殺國師之事是他所做,不過武詩詩自然不會相信。除了秦天和他身後的秦家,武詩詩實在找不出還有這樣實力的勢力。至少在她知道的勢力當中只有隱世不出的秦家才能做到。
而且從國師被殺的人中也能看出一二,死的全部是國師府的士兵與一衆高手,沒有一個下人死亡,這便證明這夥人不是濫殺之人。至少她曾經聽秦天說過,不做違背道義之事。
秦天所住的住處前方有着一處花園,園中雖無奇花異草,卻是百花爭豔,開得芬芳。
依寧雨的意思,秦天除了修煉外便是要教她練劍。
這一日,武家來了幾位貴客。
本是要嫁給國師李策的月家小姐月玉晗,還有陪同而來的月家少爺,也是月玉晗的弟弟月玉龍,另外一名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
老者看似普通極不出奇,可那雙如劍般的眼睛,卻是在告訴外人——我是高手!
國師李策被殺對於月玉晗來說是一件好事,至少她不必再去付出自己的身體。但同時也令她氣惱,這樣一來她月家就必須坐下來與武家談判。在國師李策的幫助下,本可能全部歸爲她月家的靈礦現在就要與武家分享,這的確不是一件好事。
至於暗殺國師李策的人,外人可能會不知道,但是她月家不用任何調查便知道背後的主謀是武家。
兩家定下兩個月後談判,這本是月家的緩兵之計,爲得就是爭取在這段時間內與國師李策拉上關係,可是如今李策一死,即便是談判再推遲半年也是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耽誤了靈礦開採,這對於武家或者是月家都不是好事。
所以,這一次聽說國師李策被殺後,月玉晗非但沒有離開,反而是得到了家族的指示,直接來神風城與武家談判。
武家大堂中,衆人分賓主之位落坐。
月玉晗與月玉龍坐在一側,他二人身後站着一名老者。
武家家主,也是武詩詩的父親,武德——年近五旬的男子。
武德看着月玉晗道:“月侄女此次來我武家可是爲兩國邊界靈礦之事?”
月玉晗點頭道:“武伯父說的沒錯,玉晗此次的確是爲了兩國邊界靈礦之事······”
頓了一下,月玉晗直接開門見山道:“······關於那處靈礦之事,家父與武伯父本是定下兩個月後再進行談判,但是之後仔細考慮一下又覺得實有不妥。不管最後如何,那處靈礦都是要我們兩家共同開採,而時間託得越久對我們兩家的損失越大。所以這一次,家父特派玉晗前來與武伯父商議一下開採靈礦事宜。”
武德哦了一聲道:“這麼說,令尊是同意那處靈礦三七開採了。”
月玉晗點頭道:“正是。”
她旁邊的月玉龍則是說道:“不過卻是你武家三,我月家七。”
武德似是淡淡一笑道:“賢侄,這是在說笑嗎?那處靈礦可是多半在我神風帝國境內。只是後來爲了兩國不起戰端,我帝國軍隊才撤退出來。要是按這樣分的話,理應是你月家三,我武家七。”
月玉龍似是不屑笑道:“常言道,勝者王候敗者寇。如果武家主非要堅持自己的意思,那麼我月家只好奉陪。”
坐在武詩詩旁邊的年輕男子臉色一暗,便是說道:“姓月的,你不要不識好歹,你以爲我武家肯坐下來與你月家談判是怕了你們不成。如果你月家真是不識好歹,我武家未嘗不可與你月家大戰一場。”
說話這年輕男子正是武家少主、武劍,武詩詩的親哥哥。
武德立即喝斥道:“武劍,月賢侄遠來是客,不得無禮。”
武劍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月玉晗看了月玉龍一眼,月玉龍也不敢多言。
這時月玉晗道:“武伯父,關於靈礦的開採問題,家父一再囑咐我們兩家只能三七分。只是哪家三哪家七,這自然是兩家都想要多的一份。但是如果爲了這處靈礦而傷了兩家和氣,又使手下族人雙互拼殺,這並非是可取之策。玉晗這裡倒是有一個辦法,既不傷了兩家和氣,也能最終令我們兩家接受靈礦的分法。”
武德眼睛亮了一下道:“什麼辦法?”
月玉晗認真道:“比劍。”
“不對,動作太過僵硬,要自然一些······對,就是這樣,劍的精隨不在於記住招式,而是要沉着應變。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是人在用劍,不是劍在用人······明白嗎?”
花園中,秦天正在教寧雨煉劍。
只是讓秦天詫異的是,寧雨能成爲劍瀾宗真傳弟子自然天賦不會太差,應是極爲聰明之人。可是秦天教她劍法時,她好像總是記不住,每一次都要秦天試範,有時還要手把手的教她。
有一次,居然連站都站不穩,直接倒在秦天懷裡。
這時秦天才明白,寧雨這是故意這麼做的了。
“又錯了。”
啪!秦天沒怎麼用力的在寧雨持劍的小手拍了一下。
寧雨手上的劍便掉了,嘟着小嘴道:“秦天,你拍疼我了。”
說完,便轉身坐在長廊前的欄杆上,一幅不理秦天的意思。
秦天知道寧雨沒有真的生氣,不過還是走到她跟前與她道了聲歉。
寧雨似是還在生氣道:“現在知道錯了吧?想讓我原諒你也可以,把我剛纔煉的劍法煉上十遍我就原諒你。”
“啊,不會吧!”
秦天一驚,完全沒有想到寧雨會讓這麼做。
剛剛寧雨煉的劍法不難,但卻像是女子起舞一般,他一個男的煉那種劍法如果讓人看見豈不是得笑話死。
特別是最後一招,分明像是他最初來到神風城見到的那些站在樓閣前手拿手絹的女子,在揮動手絹的動作。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剛剛寧雨手的劍。
所以,秦天看着有些彆扭,這才輕輕拍了寧雨小手一下。現在沒想到,寧雨便要讓他做這些動作,這不是難爲他嗎?
見秦天半天沒動,寧雨道:“你如果不照做,我以後真的不理你了。”
這花園的周圍都是客房,平時很少有人來。
秦天猶豫了一下,便拿起劍在寧雨面前舞了起來,惹得寧雨呵呵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