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天後,秦天又再次回到潮溼的地牢中,秦天多少有些無法適應了。
呯!
兩名黑衣人打開牢門,直接把秦天給丟了進去,還好凌月扶了一下,算是摔的不重。
“秦天,你怎麼樣,沒事吧?”凌月用衣袖替秦天擦拭着臉上的血跡。
秦天淡淡一笑道:“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對了,凌月,她們這幾天沒有難爲你們吧?”
凌月搖頭道:“除了每日來送吃的,她們根本就沒有人過來。”
秦天道:“凌月,她們已經查到你的身份了,而且想用你勒索凌月教一筆錢。”
凌月道:“這個我已經想到了,就在前段時間,她們已經把我身上的一塊玉佩給搜走了。”
秦天道:“現在這種情況,她們是一定會殺了我們的,所以我們想要活命,就必須要靠自己才行,只是可惜我那日給你的服用的解藥根本沒用。哎!”
凌月道:“沒事,總會有辦法的。而且能與你死在一起,我還是很開心的。”
秦天看着凌月不再說話。
昏暗潮溼的地牢中寂靜無比,卻是時不時的傳來陣陣秦天痛哼聲。
凌月急,秦家衆子弟也急。然而,他們卻是沒有任何辦法。
就這樣,時間過去了七日。
夜晚,昏暗的地牢中更顯漆黑reads;。
抱着秦天的凌月突然感覺到秦天全身沒來由的顫抖的極爲厲害,稍頃便是口吐鮮血。
“秦天,你怎麼了?”
凌月頓感不妙,按照秦天與她所說的時間,今日正好百日,也就是說秦天今日會是死去。
凌月用力抱着秦天,淚水奪眶而出,輕聲叫着秦天的名字。
然而,此時處於一種半昏迷狀態的秦天,根本無法聽到凌月的聲音。
他現在,與真正的昏迷不同的是,他能感覺到身體中的變化。
身體中的血液如同燒開的水一樣,變得沸騰起來,不斷的衝擊着血脈,一次次的衝擊便是一股股鑽血劇痛傳來。
百日丹的藥效即將消失,然而卻也是最爲劇烈之時,只見那如利刃般的藥效,正在闢砍着最後幾滴精血,一絲絲精血被砍的肢離破碎,融入變淡的血液之中,隨着它們一起衝擊着血脈,不斷的破體而出。
秦天身上的衣服早被血水浸染,變得血紅。
體內,遊走的精血清晰可見,還剩四五滴之數。
然而在一次次的被百日丹融解後,這數量在不斷的消失着,只是這速度稍稍慢了一些,畢竟能夠一直堅持到百日不被百日丹融解的精血,其強度遠勝其它。
“嗚嗚,秦天你不要死,人家捨不得你!”
凌月緊緊抱着秦天,這一抱就是一夜。
昏暗的地牢中光線又亮了一些。
百日終於過去。
“秦天體內的百日丹應該散去了吧?”凌月抽泣着,可秦天依然沒有半點反應。
“秦天,你不會真死了吧!嗚嗚!”凌月越哭越是傷心,然而就在這時卻是感覺到自己懷中的秦天動了一下,很快就又聽到秦天的輕咳聲。
“啊,秦天你沒死reads;!”
凌月登時不哭了。
秦天極爲費力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正是凌月滿臉淚痕的臉蛋,秦天心下不禁感動,卻是淡淡一笑。
“你嚇死人家了。”
凌月見秦天醒來,似是極爲生氣道。
秦天淡淡一笑,心想自己就差那麼一點點就死去了。
就在昨夜,那百日丹分解最後五滴精血之時,眼看着一滴滴精血被其分解成功,秦天已知自己必死無疑,然而就在要分解最後一滴時,百日丹的藥效突然如潮水般退去,最後一滴精血得以存留。
他這才保住了一條性命,不過想要恢復過來,還是要一段時間的。
幸運的時,接下來又是近半月時間,周姓女子都沒有來打擾他們。秦天也是抓緊這段時間恢復身體,一邊修煉一邊服用補血丹。
在這半月之中,秦天的身體雖然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不過也是恢復了七八成。
不但恢復了修爲,就連體內的散功丹也是徹底解除。
被百日丹分解最後得以存留下的那滴精血,在這半月之中如星星之火一般,攜着燎原之勢,不斷的衍生着精血補充到血液之中,那變得極淡的血液,終於又是恢復了正常。
只是精血數量較之以往還是少了一些。
不過,對於現在身中散功丹的凌月與秦家衆子弟來說,想要解除他們身上的毒已經不是難事。
周姓女子的劍法進步的極快,對於還有不足半月的首座弟子的比賽,她充滿了信心。
劍堂之中,劍影飄渺靈動,頸風呼呼作響,半晌纔是停止。
周姓女子收劍而立,臉上滿是得意。
便在這時,一名黑衣人出現在劍堂之中。
“師姐,凌月教已經派人到了我們的指定地點。不過,他們說如果見不到淩小姐,他們是不會把錢交給我們的。”
周姓女子點頭道:“這個早在我預料之中,走,我們去地牢。”
“宗主,我們什麼時候逃啊?”
秦天已經幫助凌月和秦家子弟將身上的散功丹解除。一名秦家子弟服用過‘解藥’後,將玉瓶丟回給了秦天,不禁開口問道。
秦天淡淡一笑道:“不急。”
凌月瞪了秦天一眼道:“你還沒有在這裡呆夠嗎?你是不是看上哪個漂亮的女子了,現在不捨得離開了?”
秦天怔了怔道:“這地牢中根本就沒有人過來,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哪裡能看到什麼女子?”
凌月哼了一聲道:“那可不一定,你可是消失了二十天呢,你敢說這些天你沒有見過什麼漂亮的女子?”
凌月的話引得秦家衆子弟一陣大笑,憋屈了好久了,今日散功丹之毒已解,只要秦天一聲令下他們就可以轟破這牢門逃出,心情已是不同往日,顯得極爲輕鬆。
階下囚,那是之前,現在只要他們願意,完全可以把抓他們的那些人變成階下囚。
“不要笑了,有什麼好笑的。”秦天目光望了一下身在各牢房中的秦家子弟,不過這笑聲倒是沒有止住。
凌月道:“秦天,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秦天撓了撓頭道:“女子倒是見過,不過她們都蒙着臉,沒有看到相貌。”
“你說的是真的?”
“嗯,是···是真的!”隨即秦天眉頭一皺:“噓,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