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魚婉兒不禁問向一旁的月空。
“沒什麼?!”月空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就在這時,沉重的鐵甲聲打斷了幾人的對話,幾人這時纔想到,前殿當中竟然還有一個重甲古屍未解決。幾人轉身同時,卻驚恐的發現,不知何時,那具手握巨斧的古屍依然出現在他們的身後,高舉的戰斧猛劈而下。
猝不及防,但幾人畢竟非是普通人,月空、林默左右急退,魚婉兒也退到了後方。一聲巨響,他們先前所待的地方頓時菸灰瀰漫,碎石飛濺,厚重的青石地面上竟然被巨斧砸出一條巨大的溝壑,這一擊,足見這句古屍的可怕力道。
閃避之後,三人招式齊出,同時擊向古屍的頭胸腹三處要害,但令人想不到的是,古屍竟然不閃不避,竟是緩緩地轉過身來。兩聲聲脆響,雙劍貫體,兩件法寶同時刺穿了古屍的前胸與小腹,但攻向古屍頭部的魚婉兒卻是器斷人傷。
怎麼會這樣!!
兩人大驚,卻突然見到古屍猛然握起手中巨斧,斧鋒揮舞,瞬間逼退了圍襲三人。
這傢伙究竟是什麼東西!
被逼退數分,月空不退反進,同時抽出了插在古屍身上的法寶之劍,紫色劍鋒掃向了古屍的咽喉,只聽一聲咔咔碎響,竟然再也難傷分毫!
怎麼會這樣!
他的法寶之劍可謂削鐵如泥,無往不利。可如今,竟然斬不斷一句古屍的咽喉,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未等他反應過來,古屍的巨斧已經劈到門面,斧未來,勁已至。這一擊,足有開山裂石之力,月空本能地揮劍格擋,但巨大的勁力已經將他手中的法寶之劍給震飛了出去,眼看月空即將淪爲斧下亡魂,突然間,一條人影竄出,祭出的招式豁盡全力硬接下這一斧。
兩人被震飛數丈之遠重重地撞在一旁的石壁上,魚婉兒急忙的上前,想查看林默的傷勢,卻看到林默雙臂顫抖,經脈暴漲,很顯然,被震傷了雙臂。
“快走!”林默強忍着手臂的劇痛,對着身旁的兩人大吼道:“我們根本不是這具古屍的對手,快走!”就在這時,一旁傳來一聲沉重傷嘆,竟是月空爲救他們二人豁命而上,與古屍大戰在一起。但他又豈是古屍的對手呢。不到數回合,古屍的手臂已然卡在了月空的頸間。
“月空!”不顧自身氣息的紊亂,林默即將豁盡全力的一擊。
風,起了!
在這密閉的地下陵墓中竟然起風了!
高舉的法器,代表着驚世絕倫的一招即將擊出。靈力逐漸聚集,強大的勁氣甚至連古屍都能察覺得到。只見他緩緩鬆開緊抓住月空咽喉的手臂,空洞無珠的雙瞳,竟似能看到事物一般轉向了林默的方向。
“御劍神通!”劍氣凝聚,正當林默即將施展強招的時候,整座陵墓卻突然地動山搖,彷彿受到了什麼巨大的外力侵襲。一時站立的林默險些身形不穩。而凝神戒備的古屍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單手緊握戰斧,竟不再理會林默等一衆人,徑直地向着前殿的後方走去,帶着那沉重的鐵甲聲,緩緩地消失在昏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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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鐵鏈聲逐漸遠去,林默才緩緩放下高垂的心——說實話,連他自己都無法確定自己能否擊敗眼前這具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
見到危險遠去,林默跑到月空的身邊,緊張地查看了他的傷勢。
看到一臉擔心的林默,月空露出淡淡地微笑,強忍着手臂上的劇痛,從地上站起道:“我沒事,只是手臂......”剛纔一擊,竟震的他氣血翻涌。那具古屍究竟是何來歷,普通的屍體怎麼會有如此雄渾的力道。而且這陵墓,究竟是怎麼回事......
吃力地撿起腳下的法寶。兩人走向魚婉兒,想看看她的傷勢,卻見到她正蹲在先前被那古屍丟出的屍體前,目光凝重,似有所思。
“怎麼了?”林默上前問道。
魚婉兒搖了搖頭,面色凝重,指着身前那具鮮血淋漓的屍體,問道:“這個人,好像是......金刀盟的副盟主‘一刀三式’金健鬆!
竟是他!!
兩人均是一愣,金建鬆乃是嶺南金刀盟的二盟主。金刀盟在東方雖然不及新舊十大門派與十大世家那般有名,但在嶺南一帶也算是響徹一方的大派,派中好手衆多,而身爲二盟主的金建鬆則更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想不到,這樣的高手竟然也死在了這古墓當中,死在了剛纔那具古屍的手上......但比起金建鬆的死,更人幾人不解的是,爲什麼身在嶺南修仙界的金建鬆會出現在則例,他也是爲了秘寶來的嗎?還有......與他一起來的究竟還有誰?
這下子,對於另一批人,林默更是燃起了心中的好奇——看來此地的秘密要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月空看了一眼魚婉兒,又看了看身旁的林默,半晌後,道“那我們是否還要繼續深入呢?”此地處處充滿詭異與未知的危險,他不知道再繼續下去還值不值得——如今連金刀盟的金建鬆都折在了這裡,他真不敢相信後面還會遇到怎樣的變故。
“繼續,當然繼續下去。”月空的眼中露出無比的堅定:“已經走到這裡,我已經沒有退步的餘地。”
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月空淡淡一笑,捏了捏依舊有些發麻的雙手,撿起法寶之劍:“既是如此,那麼我也只有陪你走下去了。”他與林默的目光同時投向了一旁的魚婉兒。
被四道熾熱的眼神注視,魚婉兒無奈地打了個哈哈:“你們既然都這麼決定了,那麼我也只有捨命陪君子了。”
三人又做了簡單的整頓,月空祭出火球,繼續了他們的探險之旅。比起先前,都同時加倍了警惕——先前的那萬千幽魂再加上那個可怕的鐵甲古屍,他們實在不敢想象在深處究竟還有着怎樣的怪物。
三人並排前進,林默月空一左一右護住魚婉兒,繼續向前殿的深處走去。走着走着,前面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去路。
藉助火光,三人看清,擋住他們前進道路的是兩尊巨大的獸型雕像,可謂‘巍峨雄偉,氣象萬千’,兩隻石獸的眼睛中燃燒着暗藍色的火焰,同時照亮了原本昏暗的前殿。
“這是避邪獸,但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傳說中避邪獸是爲了鎮住陵墓中的邪氣,一般只有王陵中才能安放,而且這避邪獸眼中所散發出的火焰。
看這火焰的顏色,這兩隻避邪獸的腹中應該灌滿了油,做長明燈使用。長明燈據說是用海中某種怪異之獸熬煉的獸油所制,據說點燃後能夠千萬年不熄,但怪就怪在這長明燈的焰火。 一般來說,因爲是油水燃燒,長明燈的火焰大多是淡綠色的,可爲什麼這裡的燈火卻是暗藍色的呢?而且,按理來說,避邪獸不是應該安放在前廳的嗎?爲什麼會放置在前殿當中呢?
月空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解釋道:“如果不是這油中添加了什麼特別的物質,那麼這些火焰就是因爲受到這陵墓中的怨氣而產生了變化。”
話一出口,卻引來魚婉兒的疑問:“奇怪,按照典籍中的風水一說,由舊呈新,乃是不可多得好穴。同時經歷五行中的土木水相生之理,卻爲何會出現這麼多的怨魂妖孽,莫非是先前那些人破壞了這裡的風水格局?導致怨魂肆掠?”
月空搖搖頭:“從先前這種種跡象來看,這批人中應不乏高手,這麼低劣的錯誤,他們應該是不會犯的。而且......”他看了看四周:“正所謂風生水起,由一個大吉之穴變爲一個大凶之穴是需要一定的時間,也就是靈氣外泄的可能,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這乾坤陵風水格局的變化,至少發生在百年年之前。”
對於這兩人的談話,林默只是冷眼旁觀。他隻字不提的原因很簡單——對於風水,他並沒有瞭解很多。另外,他發現了一件事:爲什麼月空二人會對此地的風水佈局如此的瞭解?以及他進入此地的目的是什麼,是陵中的陪葬品,或是其他。
當然,這只是他心中的想法,畢竟目前月空還沒有做出什麼非常怪異的舉動。
不知爲什麼,包括林默在內的場中三人,總覺得這兩隻避邪獸的眼睛有古怪,這種感覺就好像......就好像這兩隻避邪獸是活着的一般。
越待越覺得感覺怪異,三人又相互對視了一眼,繼續向前殿的深處走去。或許是因爲有長明燈照耀的緣故,使得原本昏暗的前殿逐漸變得清晰,至少不像先前那般伸手不見五指。奇怪的是,這座前殿竟然沒有任何的東西,左右通往耳室的墓道也似乎遭到什麼外力的影響而崩塌,導致墓門堵塞,三人只能繼續深入。
走着走着,最終在前殿的後牆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墓道,比起來時的那條墓道,這條墓道卻是極其低寬闊,足有先前的四五倍大。
看來,這大概是通往陵墓主室的通道了。也就是說,順着這條墓道繼續前進,就能找到陵墓的靈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