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騎馬的士兵進入皇宮之後一路朝着書房跑去。
“皇上,前線來信了。”麻倫將士兵送來的信封遞給了正在埋頭處理事情的皇上。
“前線?莫非是打敗仗了?”皇上接過信件,緩緩地翻閱着。可是不多時竟然雙手一抖將那薄薄的一張紙抖落到了地上。
“皇上,前線如何?”麻倫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自己看看吧。”皇上哀嘆一聲,低頭不語。麻倫將信件撿起,可是當看到一半的時候竟然難以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雙眼:“這……怎麼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照他們的指揮,只怕天啓的亡國也不久了。”皇上搖了搖頭,跌坐在椅子上。所指的他們,自然是現今掌控了天啓皇城的的邪鬼天鬼。
而那信件中所寫着的事情便是:侵佔天烽帝國的二十萬大軍全軍覆沒,唯一剩下的傳信人是他們故意放出來的。
“二十萬啊。這可是整整二十萬人!皇上,你難道真的要聽從天鬼的指揮嗎?他們雖然在力量上頗有成就,可是根本不懂得戰略部署啊!僅僅是一味的侵略,這只是個開始,派出去的領完兩個軍隊現在還不知道如何呢!”麻倫雙手顫抖的道。
“不聽的話,只怕天啓現在就要滅亡了。”
“可是總比繼續死人強啊!”麻倫激動的道!
“住口!天啓屹立數千年,乃是與大陸同名的第一帝國,豈能如此輕易亡國?即使現在被他們所掌控也不代表永遠不會脫離!而如果現在滅亡了,那真的就是沒有一點辦法!我不能讓沉積千年的江山如此崩塌!”皇上被戳到了痛處,站起來激動地喊道。
麻倫第一次見到皇上如此失態,礙於天威也不能再說什麼。
“二十萬……整整二十萬……全都沒了,如果不是你們,他們本不應死的!”皇上此時的神色非常恐怖,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低聲道。
“皇上您小點聲,他們現在可都在天啓殿上面呢。萬一被聽到……可不得了!”麻倫低聲道。
“哎。”皇上推開了們,看着外面瓢潑而下的暴雨。
“世人都以爲我天啓是戰爭的源頭,可誰知道我們纔是真正的被逼無奈?那可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啊!”
麻倫知道現在皇上的心情非常糾結,一方面是傳承了數千年的江山,另一方面卻是不斷葬送自己生命的士兵。這種選擇未必有些艱難了。
“皇上……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麻倫湊到了他的身前。
“什麼事?”
“人民對於賦稅有點不堪重負了。而且現在的士兵……百分之九十都是我們抓來的壯丁,如果全都死去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再有人能當士兵了。”
麻倫所說的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戰爭,把人都快打沒了!
“朕知道……可是,真的沒辦法了。”皇上的臉色有些蒼白。
“而且現在的靈師儲備……大多數也只是掛個名而已,基本都是屬於一些家族的,散修少的可憐。即使發佈召喚令,也不見得真能找來多少。”
“戰爭怪圈……朕想不止是我們一個帝國面對這種問題吧。人間帝國與強大的靈師……根本沒有辦法去比較。”
僅僅天鬼與邪鬼兩人,便可以執掌整個天啓皇城,靈師的力量早已強大的令人恐懼。
“皇上,您可曾真正進過戰場?”麻倫突然拋出這個問題。
“沒有。朕自幼便留在皇宮,說來朕還從未離開過天啓城呢,一切都是父皇教給我的。”
“那皇上……如果您肯親自去趟戰場,我想您會有所選擇。”麻倫小心勸誡道。生怕皇上再次發飆,他所說的選擇就是在生命與國家當中進行選擇啊!
“我不止一次的想去,可是誰又能替代我的位置呢?以前都不行,更別說現在了。”
麻倫默然,沒錯,就現在的情況來說皇上說好聽點是一國之君,說難聽點就是個傀儡而已。
如果要組織戰爭,不僅是要勸說好帝王,更重要的是阻止那些有意推動戰爭的人!
“你先下去吧。不用站崗了。朕要一個人好好想想。”皇上道。
“是。”麻倫恭敬地鞠了一躬便退下去了。
皇上的眼神穿過磅礴的大雨,遙遙注視着在天啓殿上空的三個黑點。
此時此刻,上空的三人:天鬼,邪鬼,左言。
“左言,你說的可是真的?”天鬼聲音低沉的道。
“當然,想必現在無數強大的靈師都在以最快的速度飛來這裡,你們想獨吞那超過萬年的青龍脈只怕是不可能的。”左言臉色掛着那和煦的微笑。可天鬼邪鬼都心知肚明他那笑容中隱藏着一把鋒利且有劇毒的利刃!
“我會幫助你們贏取最大的份額,但有一個條件。”左言笑眯眯的道。
“什麼條件?”天鬼問道。
“把剛纔闖進天啓殿的那個男孩交給我。”左言道。
“他?你要他做什麼?雖然他出人意料的沒有死,但看起來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二十級低等靈師而已。”天鬼不解。
“這你不用關心,只要把他交給我就可以了。”
天鬼思索許久,終於道:“好,我可以交給你。但你用什麼方法能幫助我們贏取最大的份額?”
要知道,萬年的青龍脈,即使力量的千分之一都是異常龐大的力量。雖然消息流傳的速度超出了他們的意料,但能多獲得一分,就是爲他們自己的前途爭取了一分。
“我自有辦法,我可以先去看看那青龍脈麼?”左言道。
“可以。想必再過一個時辰第一批得知消息的靈師就要來了,我們得做好準備迎接一下他們。邪鬼,你先去通知首領。”天鬼指揮道。
邪鬼雖然不願,卻也識大體,知道該做什麼,直接就化作一道黑光飛走了。
之前三人早就已經得知夜冥三人進入了天啓殿中,雖然他們已經盡力隱藏自己的氣息,但卻仍舊低估了上空三人的實力。
天鬼邪鬼更是早就知道他們的到來。
降落到地面,天鬼帶左言進入了暗門之中。剛剛打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果真如傳言所說,你們擁有一名可以剝奪別人預言力量的靈師。這鮮血,想必是一直藏匿在天啓城中的古德的吧?”左言道。
“不僅是預言而已。他的力量也絕非你我能夠企及。”天鬼用着告誡的語氣說道。
“哦?那我倒是應該去會一會他。”左言笑道。
不多時,地底牢房便呈現在他們的面前。
青衣,刁南,夜冥,娜美,冷月。
一人一個房間,但除了青衣被關在巨大的鐵籠中外,其餘人都被結結實實的捆綁着。
一個六七歲的孩童站在入口處,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着他們。
“神使大人。”天鬼恭敬的道。
那個孩童穿着成年人的黑色袍子,很是滑稽,神色冷漠,眼神中蘊含着常人難以企及的冷漠與殘忍。
“這鮮血是古德的吧?恭喜神使大人的力量再次增加。”天鬼拍着馬屁道。
“你就是神使?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左言走上前去肆無忌憚的打量着。
“左言,左家最小的孩子,天賦卻是最高。自出生起便攜有強大的力量,被譽爲天之子。生性邪魅殘忍,三歲時第一次殺人,十歲時獨自參軍,將自身靈力封印,以普通人的力量成爲了小國將軍。卻又自己將那個小國毀滅。”神使淡淡的道。
“你怎麼知道的?”左言的笑容立馬消失不見,這是一段秘聞,他自己連族人都沒有告訴過,卻在一個孩童口中吐露出來。
“神使大人可以看透一切。”天鬼在旁道。
“看透一切?只怕這力量都是從別人那裡搶來的吧?我對你的能力不關心,我是來和你們做交易的。”左言冷冷的道。
“以青龍脈的份額換取那個孩子麼?可以,但你要告訴我你要用這個孩子做什麼?”神使淡淡的道。
“你不是能看透一切麼?這你怎麼看不出來。”左言不屑的道。
“不得對神使大人不敬。”天鬼對左言使了個眼色。
“無妨。正如他所說,這是場交易,而以後應該還會有合作的時候。不瞞你所說,我的確可以看到很多東西,但卻看不到那個孩子體內隱藏着什麼,就連他的過去我也只能看到幾個片段而已。”神使如實道。
“哦?你是想說是你的力量不夠,還是那個孩子不普通?”
“都有。”神使自始至終語氣都沒有絲毫的變化,一直都是冷淡至極。
“如果你想知道,就自己預言去,我沒有興趣告訴你我的目的。這場交易你做還是不做?”
“不告訴也無妨。這場交易我們當然要做。但你要先幫我們贏取到青龍脈的份額,我才能把他交給你。”
“好,真乾脆。就如你所說。”
“把青龍脈帶出去,他們已經來了。其他人先關在這裡,找個強大的人看關着。他們都只是低等靈師,而且都被捆綁了禁靈石做的鎖鏈。”神使在此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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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靈石,顧名思義,一種可以限制靈師體內力量的石頭。但靈師等級超過一定程度時,禁靈石便沒有了作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