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生滅之力匯聚,將苳虛的身軀重新凝聚。
一道白衣身影,從那黑暗的通道里踏出。緊接着,一個紫袍青年,也從中踏出。
正是法魂分身和楚天!
“呼。”楚天和法魂分身並肩站立,長舒了一口氣,“我以爲你被鎮殺了,你是怎麼躲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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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說得輕描淡寫,但之前他有多麼難過,只有他自己知道。
法魂分身,將逃離的過程凝成畫面,傳送到楚天腦海。
畫面中,法魂分身主動分化成微粒,但是卻被流影連同空間一同打碎。
但是!以法魂分身強大的推衍能力,早就推算出這一點。所以他驅散身軀之後,只將肉身化成光點,靈魂則是在生滅之力的包裹之下,遁入了破滅的空間。
饒是這樣,法魂分身也知道,他有死亡的危險,因爲一旦空間崩塌,他的靈魂也會隨之消散,所以他還有準備。
就在流影去轟碎空間的時候,法魂分身引動法則源地,將通道設定在黑暗的空間亂流當中,於是他的靈魂便悄無聲息地進入了其中。
這便是法魂分身逃離的過程。這個過程在楚天看來複雜,實際上非常短,不足百分之一息時間,可這前前後後,要做多少思考和準備?每一步都得完美,所以法魂分身的逃離,相當之不容易。
而剛纔,楚天在血氣的保護之下,也差點被粉碎。那一刻,法魂分身開啓通道,一把將楚天和兩名血親王抓取進去,才讓他脫離了死亡。
到了法則源地之後,法魂分身和楚天等人躲在一個狹小的縫隙裡,因爲他不敢露面,一旦被裡面蟄伏着的生靈發現他又進來了,那纔是真的無路可逃。
上一次法魂分身將主神的怒火引進去,那些活下來的各族高手,對法魂分身早已恨之入骨,要不是迫不得已,法魂分身絕不敢輕易踏足其中。
在法則源地裡,那兩名血親王,簡直被驚得目瞪口呆,這裡簡直是天地間最大的寶庫啊!所以,他們當即請求法魂分身,讓他們留在法則源地修行!
兩名血親王對楚天絕對忠誠,法魂分身豈有不答應之理,所以他直接將兩名血親王送入源地中央,讓他們去尋找自己的變強之路。
苳虛和流影分出勝負的那一剎那,法魂分身和楚天,差點被源地裡的強者探到,所以他兩人快速逃離到外面,正好將潰散的苳虛救治。
在生滅之力的治療之下,苳虛有了一絲生機。
黑暗的下方,另一個軀體在神力的作用下懸浮上來,正是墜落下去的流影。
讓法魂分身救下流影,這是楚天要求的。
一代槍神流影,實力和苳虛不相上下,儘管他多次想要滅殺楚天,但楚天知道,此人並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只是他的方向錯了,在這黑暗動亂的年代,怎麼可能建立世外桃源。
用生滅之力保住二人的性命之後,楚天便調動神力,開始修復二人的傷勢。
如此一個月時間過去,他們恢復的生機,足以讓他們自動修復。
只是他們重傷致死,要恢復起來比較慢,最少還得幾個月時間。
“加速。”
過了幾天,法魂分身將生滅之力灌注在時間加速手段當中,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之後,他加速將苳虛治療,讓其恢復了意識。
苳虛睜開眼,眼中一片迷茫。
一個曾經死亡的人再次復活,這纔是真正恍如隔世,整個世界似乎都變得陌生起來。
呆愣了許久,記憶如潮水般用入苳虛腦海,讓他頭腦脹痛,有些痛苦。
漸漸地,他的眼神恢復了清明,他復原了。
當然,苳虛的復活,全靠法魂分身有逆天的治療手段,而且是剛剛死亡的瞬間就開始救治,如果再晚幾息,就算法魂分身再強大十倍,都回天乏術。
“前輩,感覺如何?”楚天立即詢問。
“很神奇。”苳虛一臉驚色,“我乃亞神巔峰,竟被你分身復活,呵呵,誰能想到你的分身會如此強大,真的很神奇。”“哈哈。”楚天一笑,原來他是指分身很神奇,“在神武的時候,法武乃最強桎梏之道,爲了避免桎梏雷劫,我才與他強行分離開來,他繼承了我當初所有的法道潛力,並且自主修煉進化,達到了如今這
恐怖的境地。”
“好,好,好!”苳虛激動,連嘆三聲,“人族有你二人,可以說是看到了希望,蒼天有眼!”
本來一個楚天,足夠讓苳虛振奮了,現在他又見到楚天分身的手段,他的法道資質潛力和擁有手段,已然不必仙域任何人差!
從潛力方面來說,稱法魂分身爲人族法修第一人也不爲過!
“對了楚天,你分身如何稱呼?”
“他叫楚玄。”
苳虛點點頭,拱手道:“萬分感謝楚玄小友,救命之恩銘記在心。”
法魂分身本是冷淡之人,但這位乃是前輩,而且又是爲了楚天戰死,法魂分身懷有感激之情,便回禮道:“前輩客氣,此乃我當爲之舉,不敢承謝。”
看到這一幕,楚天很欣慰。
法魂分身徹底變了,懂得了人情世故,這樣他纔是一個真正完整的生靈。
“苳虛前輩,分身將流影也救下了,你看如何處理?”楚天提醒道。
苳虛看向懸浮在當前的人物,心裡很複雜,很不是滋味。
當初他們同在一個叫“天鷹”的勢力當中,這個勢力是流影一手創立,他剛加入的時候,實力並不高,僅僅天神境而已。
可是天鷹裡的兄弟,從來沒因爲實力低而嫌棄過他,在屢次大戰當中,那些兄弟們還多次救過他的性命。
統領流影,曾經也多番照顧於他,讓他感覺到流影就像是自己的大哥,而不是一個勢力裡高高在上的首領。
時光荏苒,多少歲月過去了。
當初那羣熱血的人早已被歷史的洪流淹沒,苳虛也成長起來,擁有了亞神巔峰的境界。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還能見到當初的大哥,也不會想到,他們重逢會大戰一場,分個你死我活。“唉。”苳虛長嘆一聲,情緒很低落,看得出來他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