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7章 四種考覈
望天閣的考覈境,設置在宗門後山上。
在雜役弟子的引導下,楚天來到了考覈地點。
讓楚天略感意外的是,這考覈點居然有着百餘人之多。
望天閣每天會進行三次入門考覈,也就是說,至少每天都有三百人想要加入望天閣。
所以,望天閣的肯坎是越來越高。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望天閣的考覈,分爲四種等級。
“第一種,只擁有一族命格,淬鍊第一條九脈的人可以才加。但是有個前提,不能超過八歲。”
聽到這一條,衆人不禁一笑。
在場的都是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他們自然是不能參加這種考覈的。
“第二,擁有二至三族命格,淬脈二至四條的青年才俊有資格參加,年齡不得超過二十五歲。”
“第三,擁有四族命格,淬脈四條以上的天才弟子,可直接參與考覈。一旦考覈通過,便立即成爲我宗門的核心弟子,無上光榮。”
說到這裡,那位介紹考覈種類的弟子停了下來。
“還有第四種考覈呢?”有人不禁問道。
“第四種在這裡就不必宣佈了,你們之中,自然是無人有資格參與,就算勉強讓你們參與,也是十死無生。我望天閣建立上千年,只有區區三人通過了第四種考覈。”那人說道。
頓時,下方前來考覈的準弟子都炸開了鍋。
這第四種考覈,居然如此之難?
“我聽說去年望天閣就出了個超級天才,通過了第四種考覈。”
“不會吧?上千年來才三人通過呢。”有人質疑。
“真的!我表弟去年來參加考覈的時候,親眼所見。”
“嘖嘖,那人得多厲害啊,會不會是四九高手?”
“什麼境界我就不清楚了。”
“都給我安靜!”上方的弟子吼了一聲,衆人安靜下來,他接着說道:“現在,你們可以選擇相應的考覈種類了,記住,一定要符合標準。當然,若你真的要胡亂選擇,我也不會攔你,是你自己找死而已。”
緊接着,一個個參與考覈的人,選擇了對應的考覈種類。
“小子,你選錯了!你的考覈令顯示,你只是一族命格!”輪到楚天的時候,那名弟子十分冷淡地看着他。
“哈哈,一族命格?這麼算起來,你該選第一種考覈啊,不過我看你不像八歲啊,難道是返老還童了?”旁邊的人忍不住嘲笑。
“唉,這種人幾乎天天都有啊,天生廢物,還癡心妄想。”
“真是活膩了,找死啊。”
由於超過了年齡,楚天若是要參與考覈,最少得選第二種。
但是楚天,則是選的第三種考覈,那是擁有四族命格以上命格纔有資格參與的考覈種類。
“你剛纔好像說,可以自己選擇,你不阻攔?”楚天對着那名負責管理的弟子說道。
“哼,你是鐵了心要送死?”
如果楚天選擇的是第二種考覈,他還沒覺得有什麼,畢竟經常有人會這樣做。
但是一族命格的垃圾,選擇四族命格考覈種類?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送不送死,那是我的事。”楚天淡淡說道。
“這小子好囂張啊,敢對師兄這麼說話。”
“我估計這貨是有意尋死,所以什麼都不怕了。”
“對,有可能。”
一些人竊竊私語,頓時對楚天產生了強烈的厭惡感。
這一波負面情緒被楚天的命格吸收,那兩顆果實,吐露着芳香,已經成熟了。
楚天心中竊喜,但他沒有立即去吸收那兩顆果實,因爲此地人多,萬一產生什麼異狀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要尋死,給我死遠點,你這種垃圾,根本不配死在我望天閣。”那名弟子不屑地說道。
“嗯?”楚天眉頭一挑。
正要發作的時候,一名少年在一名白衣青年的陪同下來到了此處。
“周恆,你幫我表弟添加一個名額進去。”那名青年走過來,對着管理弟子吩咐道。
“秦、秦師兄……”管理弟子看到這青年,整個人都呆了,連說話都有些結巴。
“呵呵。”青年微微一笑,說道:“你別緊張,我就是送我表弟來考覈而已。”
周恆臉色漲紅,說道:“我、我不是緊張,是見到秦師兄心裡激動。敢問請師兄,您的表弟需要參與哪一類考覈?”
青年微微頓了一下,看了看旁邊的少年,說道:“第三類吧,這小子是三族命格,他想體驗一下難度高的考覈,我也攔不住。”
“啊,這……秦師兄,我怕您表弟受傷啊。”周恆說道。
“無妨,這小子有點實力,讓他試一試也好。”
“可是……”周恆面露難色,這可是秦師兄的表弟,萬一出了意外,他擔待不起啊。
“你廢什麼話?你是在懷疑本少的實力嗎?”那少年板着臉,冷冷地看着周恆。
這樣的目光,讓周恆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不敢不敢,在下不敢。”周恆連忙賠笑,“公子您請。”
“哼。”那少年這才冷哼一聲,前去登記。
“小子,你呆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滾?”轉過身來,周恆呵斥楚天。
“還真是欺軟怕硬的狗啊,老子明明有考覈令,你管老子選什麼考覈?”楚天嬉皮笑臉地說道。
“你、你他媽找死!”周恆欲要動手,卻被那秦師兄攔住了。
“無知之人,你理他作甚,讓他去吧。”這秦師兄老遠就聽到了事情的經過。
“是是是。”周恆連忙點頭,瞪了楚天一眼過後,記上了楚天的名字。
“好了,我還有點事要處理,我表弟就交給你了。”秦師兄說完,轉身就走。
“您放心吧,您慢走。”周恆低頭哈腰地恭送秦師兄。
“呼。”等那秦師兄遠去之後,周恆才長舒一口氣,自語道:“乖乖,壓力真大啊,不愧是通過了第四種考覈的天才,嘖嘖。”
衆人聞言,都是一顫。
原來,剛纔那秦師兄就是去年通過第四種考覈的極限天才!
“磨蹭什麼,趕緊開始考覈。”那名少年,不賴煩地吼了一聲。
“好的,谷良少爺。”周恆看了看少年等級的名字,他叫谷良。
稍後,周恆帶着谷良和楚天,進入了一個洞穴中。
穿過這個洞穴,來到一片平坦的山崖上,這裡有一個沸騰的池子。
“谷少,考覈一共分爲三關。”
“第一關,沸水煮脈。
“第二關,斷脈重聚。
“第三關,極限廝殺。請您做好準備。”
這周恆簡單地介紹了一遍。
“廢話真多,本少清楚考覈規則,滾一邊呆着去。”
“是是是。”周恆連忙退走,一旦開始考覈,令有長老前來監察。
這谷良清楚考覈規則,可是楚天不知道,他就靜靜地呆在一旁,等會兒谷良怎麼做,他就照做就是了。
噗通。
谷良醞釀了一會兒,咬着牙條進了那沸騰的池子中。
“啊!”
谷良發出慘痛的叫聲。
“這就是沸水煮脈?”楚天明白過來。
而且他查探過來,池子的沸騰的液體,並不是水,而是某種融化的金屬。
緊接着,楚天也跳進池子中。
“嗯,是挺熱的。”
這池子裡溫度極高,但完全在楚天的承受範圍之內,那點痛苦,比起靈魂撕裂差多了。
兩人剛進入池子,兩股神念便降臨,觀察着他們的一舉一動,正是負責考覈的兩位長老。
“堅持兩個時辰,成功便算通過。”一名長老空靈的聲音傳出。
“知道了,長老。”谷良咬着牙迴應一聲。
咕嚕咕嚕……
池子裡融化的金屬,溫度還在不斷上升。
“嘶!”谷良表情越來越痛苦,又過了片刻,他的神情完全鬆懈下來,忽然變得很平靜。
於是,谷良看向了一旁的楚天。
這個一族命格的垃圾跳下來,居然沒直接死掉?
“小子,還有點本事啊。不過我勸你還是趁早滾蛋,別死在池子裡噁心老子。”谷良盯着楚天,輕蔑地說道。
楚天半躺着靠在邊緣,閉着眼睛像是在泡溫泉,根本沒理會谷良。
忽然,一股熱流侵襲楚天的金屬脈,劇痛感涌入腦海。
在那股熱流的作用下,楚天發現,他的其中一條金屬脈,竟然被融化了。
經脈融化之後,那些入侵進來的異種金屬流,與金屬脈化成的液體融合,進而發生反應,變成了一種鉛灰色的金屬液。
經脈融化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但楚天不是一般人,他連哼都沒哼一聲,依舊閉着眼,悠閒自得地泡着“溫泉”。
不多時,融化的金屬脈重新凝固,原本暗金色的金屬脈,也變成了淺灰色。
“原來如此。”楚天心中暗笑,這所謂的考覈,其實是改造經脈的強度,如果承受不住那就廢了。
第一條經脈改造完成,楚天的第二條經脈也開始改造。
與此同時,谷良殺豬般的叫聲再次傳出,這說明他也開始改造第二條經脈了。
如此半個時辰後,楚天的第二條經脈也變成了淺灰色。
之後,再沒有異種金屬液,進入楚天體內,因爲他一共只有兩條常規經脈。
至於那條特殊的銀脈,根本不是池子裡的金屬夜能改造的。
這個時候正好空閒,楚天用神念,煉化了命格樹上的兩顆成熟果實。
冰涼的感覺,完全將池子的溫度壓制,幾個呼吸之間,楚天的兩條經脈,就變成了銀白色。
與上次一樣,這兩條經脈,也不在常規的九條經脈之列。
“啊啊啊!”
一旁,那谷良面目猙獰,嗓子都吼出血了。
“第三條,一定要改造完第三條!”谷良發出嘶吼,他感覺自己已經達到了能忍受的極限。
山頂上。
兩名老者相對而坐。
“這谷良不愧是秦烏的表弟,資質也非同一般啊。不到一個時辰,第三條經脈就要改造完了。”
“是很不錯。不過比起秦烏來還差了不少,我看他第三條經脈改造完成之時,就撐不住了,若是繼續硬撐,必定廢脈。”
“改造三條經脈,也不錯了。倒是旁邊那個小子沒什麼動靜,也沒死,老夫覺得有點奇怪。”
兩名長老,反而更關注楚天的情況。
他們本以爲,這小子跳下去就會被融化,哪知道他不動聲色,在裡面呆了快一個時辰了。
其間也沒什麼痛苦的喊聲,連精神波動都一切正常,這讓兩名長老覺得匪夷所思。
“我明白了。”其中一名長老反應過來,說道:“這小子一定是得到什麼躲避高溫防禦寶物,所以纔有膽子參與這項考覈。”
“其實我和你想的差不多,想靠作弊進入我望天閣?這小子太天真了!不過現在就由他去吧,等出來的時候,我自會懲罰。”
時間流逝,又是一個時辰過去。
谷良改造了三條經脈之後,就沒敢再繼續了,整個人處於半死的狀態,只等熬滿兩個時辰通過這一關考覈。
區區一個時辰的時間,對他來說,比一萬年還久,每一刻都是煎熬。
“唔,時間差不多了吧。”
這時候,楚天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這溫度,太舒服了,楚天剛纔睡了一個時辰。
“艹!”
看到楚天那愜意的模樣,谷良忍不住罵了一聲。
“小雜碎,你他孃的一定是作弊了!故意氣老子是吧!”谷良雙目瞪圓,恨不得衝上去扇楚天幾十個巴掌。
“你哪位?什麼東西?”楚天撇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你說什麼?敢罵老子!你給老子等着,等考覈時間一過,老子踢爆你的狗頭!”谷良氣得咬牙切齒。
“何必等考覈結束呢,現在就試試啊。”
楚天笑着,往谷良的方向飄去。
“你以爲老子不敢?”
說着,谷良撲騰過來,擡手一巴掌往楚天臉上招呼。
楚天稍微側身,便避開他的的攻擊,反手一巴掌抽在谷良臉上。
這一巴掌,打得谷良徹底懵逼了。
他腦袋暈暈的,整個人像是從懸崖上墜落下來那樣,輕飄飄的。
等他恢復了些許意識,才發現他的臉都被抽爛了,血肉橫飛。
“雜碎,敢打我,老子要你死,老子要你屍骨無存!”
谷良歇斯底里地吼着,從小到大,只有他欺負人的份兒,還從未捱過打。
這是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