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到那種陰冷的目光,幾人都像沉入了無底深淵,他們都很驚恐,知道下一刻的結局便是死。
“大人且慢,我還有寶物。”
楚天手心冒汗,大喊了一聲。
“交出來。”侏儒淡淡地說了一聲,有一種難以抗拒的威嚴。
“交出來可以,除非你不殺我們。”楚天深吸一口說道。
“你在和我談條件?”侏儒看了楚天一眼。
“是。”楚天點點頭,繼而道:“我這裡還有幾十顆這種東西,你若放過我們,我願意全部奉上。不然就算是死,我也不會交出來。”
“小子,你以爲不交出來就沒事了麼?老夫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等你嚐到極致的痛苦,我看你還敢不敢談條件。再不然,老夫殺了你,不是一樣能取到聖意結晶麼。”
一旁黑袍老者冷冷地盯着楚天,手掌之上已經亮起了符文。
“我不交你們殺我也沒用,空間法寶一旦損毀,所有的東西也將泯滅,這一點你不會不知道吧?”楚天也冷冷地說道,這個時候他越顯得恐懼,對方越有辦法對付他。
“很好,那你就嚐嚐這地獄之苦吧!”
說着,那黑袍老者一揮手,一片浩蕩的符文就將楚天淹沒。
楚天置身於一片黑暗的世界裡,他的身下是沸騰的油鍋。
楚天的身體在油鍋裡翻滾,被沸騰的油煎炸,但是他一聲都沒有哼。
這種皮肉之痛,比起靈魂疼痛差太遠了,楚天以前經歷過那麼多痛楚,這點痛他還忍得住!
片刻之後,楚天的肌膚被炸得一片焦黑,但是他仍然不坑一聲。
“好小子,耐力夠強!那你嚐嚐這個吧!”
黑袍老者眼皮跳動,面目猙獰,浩蕩的符文又將楚天淹沒。
那些符文凝成各種刑具,斬掉楚天手指,刺穿楚天腹部等,但是這些手段之下,楚天仍然沒哼一聲。
“放了我師弟!”
楚天忍得住,但是一旁那些人看不下去了。
這種炸皮砍骨之痛,看得他們都頭皮發麻,實在忍心不下了。
楚天在各種酷刑之下煎熬着,死死地不吭一聲。
過了許久,楚天已經體無完膚,支離破碎。
“停。”
眼看楚天即將死亡,侏儒開口了。
聽到這話,幾人頓時鬆懈了些,紛紛擔憂地朝着楚天看去。
“這個小子忍耐力驚人,讓本座來。”
隨後的一句話,讓幾人的心情再次墜入深淵。
這個侏儒動手,楚天絕對會痛苦百倍。
“不如我們交出結晶救楚天吧。”豈暉焦急地傳音。
“豈暉你別犯傻,若是讓他們知道我們身上也有許多結晶,他們肯定會直接殺了楚天來震懾我們,這樣一來楚天連一絲生機都沒有了。”
“對,豈暉你忍住,千萬別暴露我們也有結晶。受些苦我們不怕,就怕害死楚天。”
另外的人也焦急地傳音。
他們身上,可是有上千顆結晶,一旦被對方知道,還會在意楚天說的幾十顆麼?
“可是這樣下去,我師弟肯定會死啊。”
“只能賭一賭了,畢竟在他們眼裡楚天的命不值錢,爲了結晶他們說不定不會殺他。”
“好吧,我們忍。”豈暉咬着牙,心底絞痛。
嗡嗡。
空氣一陣顫慄,一道青金色的符文飛向了楚天。
那道符文臨近楚天,化成了一隻鬼爪,肆意地在楚天身邊揮舞着。
片刻之後,楚天身上出現一個淡淡的虛影,與他一模一樣的虛影。
“哈哈,終於要動用靈魂攻擊了麼,來吧!”
楚天意識模糊,準備承受那極致的痛苦。
鬼爪拉着楚天的靈魂,不斷地撕扯成各種扭曲的形狀。
“啊啊啊!”
楚天再也忍不住了,渾身抽搐着大叫。
“交是不交?”一旁的黑袍老者見楚天堅持不住,趁機吼了一聲。
“不、交!”
楚天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鬼爪揮舞得更加猛烈了,將楚天的靈魂扯出一些裂痕。
這時候楚天的痛苦,已經超過極限了,偏偏在靈魂攻擊之下,只要靈魂不散他連昏過去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承受着痛苦。
過了半個時辰,楚天除了之前痛呼幾聲,後面仍然是一聲不吭。
“哈哈哈,堅韌,這小子是我見過最堅韌的一個,簡直堪稱奇蹟。”侏儒大笑幾聲,收回了靈魂攻擊,竟露出了讚賞之色。
“把他給我治好。”侏儒交代一句。
“這……大人,治他幹嘛,他不交互寶物是忤逆大人,理應處死啊。”黑袍老者小心翼翼地說道。
“嗯?”侏儒看了他一眼,又是那陰戾恐怖的目光。
“是是是。”黑袍老者連連點頭,立即命手下法修釋放治療之術。
一股股綠光將楚天包裹,只是一刻鐘時間,他身上的傷都消失了。
“如此堅韌之人,留着有用。”侏儒淡笑一下,轉頭看向了血海洞主,“你們看着,我折磨這廝的話,他肯定會哭。”
“你敢!”
血海洞主聽到這話,怒吼了一聲。
侏儒冷笑一下,沒有理會他直接釋放了一道青金色符文過去。
轟!
血海洞主的體內,頓時衝出一個泛着光輝的虛影,猛地一掌拍向了符文化成的鬼爪。
“可笑,你中了本座下的毒,還被封印,靈魂還想反抗?”侏儒不屑地看着血海洞主。
若是正常情況下,血海洞主這種級別的強者,侏儒用靈魂攻擊是根本攻擊不了的。
那道虛影掙扎了片刻,便被鬼爪打散光輝,鬼爪拉着虛影,如之前扯楚天一般胡亂撕扯。
“啊啊,陰虛,若有機會,必將你碎屍……啊啊。”
血海洞主狠話還沒說完,就在地上打滾,額頭上全是青筋,渾身不停地抽搐。
如此一刻鐘,血海洞主狼嚎般的聲音一直沒停止。
“哭,本座就饒了你。”侏儒戲謔地說道。
血海洞主翻滾着,立即嗚嗚地泣鳴起來,哭得像個怨婦。
“哈哈哈。”
周圍一陣鬨笑。
“不可一世的大人物,竟然像個娘們兒一樣哭起來,我們大人才是真正的無敵強者啊。”
“饒了我,嗚嗚嗚。”
血海洞主根本聽不見那些嘲笑,即便聽見了他也得裝着沒聽見,因爲那痛苦太深沉了,比死還難受一萬倍。
“看見沒,像條狗一樣求饒,哈哈哈。”衆人鬨笑。
一旁的天湖山主臉色鐵青,都不敢去看地上那窩囊的血海洞主。
“山主你是否也想體驗一番?”侏儒看向了天湖山主。
“咳咳,陰虛兄我就算了吧。”天湖山主很尷尬,他知道血海洞主有多麼的張狂和堅韌,連他都忍不住求饒,自己肯定也忍不住,低三下四是他唯一的選擇。
“哈哈哈,今天真是有趣,要不是留着你有用,你這種窩囊廢,本座定要將你折磨致死。”侏儒向血海洞主吐了一口唾沫,驅散了靈魂攻擊。
這一刻,血海洞主覺得整個世界都美好了,他蜷縮在地上,像狗一樣享受着這“美好”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