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頭,爲什麼第一個是我?”
澄天站在偌大的空曠房間中的一角,一臉不爽地看着不遠處的酒刑崖。
另一邊廂,東條等其餘六人則是繞有興致地看着澄天跟酒刑崖,想看看酒刑崖到底會怎麼訓練他們。
這裡,是位於酒崖广場地下的秘密基地,或者應該說是要塞更加準確。
偌大的酒崖广場,底下竟然是一個巨大的秘密要塞,在澄天等人瞭解到的時候,真是忍不住嚇了一跳。
“沒什麼,只是老夫平時用來度假的地方而已。”
酒刑崖這樣解釋道。
之後他就得到了澄天等人鄙視的目光。
此時此刻,他就站在澄天的對面,身上不再是昨天那套跟他極其不相襯的黑西裝,而是換回了之前的破破爛爛的衣服,頭髮也搞得亂糟糟的,那個髒兮兮的酒葫蘆一如既往地被他握在手裡,整個就一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酗酒糟老頭。
“呵呵。”
酒刑崖拔開塞子,往嘴裡灌了幾口清酒後,才一臉笑意地說道。
“當然是先教訓教訓你這個混帳小子了,也好讓你下次見到老夫,懂得什麼叫做禮貌。”
“嘖!”
澄天不滿地叫道。不知爲何,他就是覺得,跟這個糟老頭作對纔是他應該做的事情。也許是因爲酒刑崖給他的第一印象不好吧,以致到現在他還是沒在心中把他看成真正的前輩,充其量也就是一個酗酒的糟老頭。
“那麼,今天的訓練內容是什麼?”
“很簡單而已,你用盡你的渾身解數,對着老夫攻過來就可以了。”
酒刑崖笑眯眯地道。
“真的這樣就可以了?”
“嗯。”
澄天的心中頓現不好的預感。只不過,還是得硬着頭皮上了。
“放心,你傷不了老夫一根毫毛的。”
“希望你等下還能這樣說呢,糟老頭。”
酒刑崖明目張膽地對着澄天挑釁,令得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發誓要給這個酗酒的糟老頭一點顏色看看。
砰!
澄天腳步猛地一踏,率先看着糟老頭衝了過去。
紅色的痕力從澄天身上源源不斷地冒出,然後纏繞上其周身上下,周圍的空氣被破開,已經是啓動了破空加速。
“呵,你這痕色純粹度也太糟糕了吧?”
“要你管!”
藉助於破空加速,澄天很快就欺身到酒刑崖面前,只見他的身軀微微彎曲,宛如蓄勢待發的猛虎一樣,然後對着酒刑崖握着酒葫蘆的那一邊,發動了攻擊。
以爲老夫拿着酒葫蘆,就防備不了那邊嗎?
酒刑崖心中冷笑一聲,隨即身軀竟是詭異地向旁邊一移,澄天的攻擊便落到了空處。
又是這樣嗎?
澄天咬了咬牙,酒刑崖這詭異的閃避動作,早在之前他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他就領教過。現在竟然對着澄天再次施展出來,其內的挑釁之意表露無遺。
一擊未果,澄天沒有遠退,反而就這樣不斷出招,雙拳,雙腳並用,一直對着酒刑崖拿着酒葫蘆的那一邊不斷攻擊,開始了持久的攻防戰。
“綾禮的男朋友……攻速還真快啊……”
小鴉喃喃自語道。他的鏡片上正不斷閃爍着各種各樣的數據,看樣子是在錄入分析澄天的戰鬥數據。
藉助於破空加速,澄天在小範圍的挪移,以及攻擊的速度,都是非同小可的。
他的攻擊延綿不絕,就對着酒刑崖的那一邊打,只要對方露出一絲破綻,他就可以打中對方,讓這糟老頭的大話不攻自破。
只是,事情會這麼順利嗎?
酒刑崖一直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總是在澄天的攻擊將要打到自己身上的時候,身軀詭異地挪動,堪堪避過了他的攻擊,簡直就像是預先知道他的攻擊軌跡一般,如入無人之境。
似是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酒刑崖突然冷笑一聲,身軀一彎,在澄天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冷不及防地給他的小腹來了一記。
噗!
澄天像沙包一樣被狠狠地打飛到後方的牆壁之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然後他張口一噴,鮮紅的血液就在地面上盛開了血花。
酒刑崖,竟然真的下了手!
澄天覺得五臟六腑都攪在了一起,小腹處難受得很。由於被巨大的衝擊力撞到了牆壁之上,肋骨被反震震斷了一根,他怎麼也沒想到,酒刑崖真的會對自己出手。
“澄天!”
東條跟瓏葵緊張地大喊,就連流炩流火,以及月琉璃,都一臉驚愕地看着澄天。唯獨小鴉還是冷靜地記錄着數據,嘴裡還在念念有詞着什麼。
“老夫說過……”
“小心,可別死了。”
這個糟老頭……
澄天掙扎地站了起來,面容不善地看着酒刑崖。
“混帳小子,你的速度還不夠快,這樣的攻速,你連老夫的一根毫毛都碰不到,更不用說傷到老夫了。”
“速度還不夠快嗎……”
澄天喃喃自語道。
“那就讓你看看更快的速度!”
嗡!
強烈的青光以澄天爲中心綻放出來,風之本源紋章在他身上浮現而出,其周圍的風已經被其所操控。
呵,動用風之本源紋章了嗎?
看見澄天身上綻放出的強烈青光,酒刑崖還是沒有一絲擔憂的跡象,依然還是胸有成竹的樣子,嘴角還露出一絲笑意。
我讓你等下就笑不出了!
只見澄天雙腳飛速踏動,破空加速疊加上風之本源紋章,整個人化爲了一道青色閃光,向着酒刑崖以極速逼近過去。
“出現了!”
東條忍不住叫道,身邊的幾人都屏住呼吸,看看酒刑崖如何應付澄天這傲人的極速。
然而,下一刻,酒刑崖身影一閃,已經來到了澄天的身前,在他驚愕的目光當中,酒刑崖拿着酒葫蘆的手臂,狠狠地掃過了澄天的脖子,然後他的身軀,瞬間從青色閃光中脫離,變成了一顆炮彈,再次向後倒飛而出,撞到了後方堅硬的牆壁之上。
砰!
偌大的房間中響起了一聲巨響,澄天不偏不倚,還是撞在剛纔的位置。這次他又噴出一大口鮮血,肋骨再斷了幾根。
“怎麼可能……”
流炩雙目圓睜,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澄天的極速,竟然這麼簡單地就被破了?!
難道說,酒刑崖前輩的速度,比起澄天的極速還要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