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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她向王月伸出了手,焦急地說:“月姐,你的手機再借我用一下。”

拿到王月的手機後,暖暖立刻登上了北極熊小號春暖萬花開,她快速地瀏覽着聊天記錄,終於找到了水流花落髮的兩張截圖。

暖暖把第二張截圖放大,很快就看到了那個愛跳樓女神經病的名字。

芮晨!

是芮晨!

是了,是了,最後瞭解到芮晨的消息就是說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暖暖從來不曾想過,芮晨居然如此陰魂不散,可如果女神經病是芮晨,那麼有一件事就能解釋了,女神經病之所以能預言今天記者招待會上的事故,是因爲現在這個芮晨依舊是那個從別的世界穿越過來的芮晨,她跟蕭紅一樣知道這個世界的走向。

那麼致使她遲到的丁凝,在這件事裡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呢?

丁凝又是怎麼跟威爾森家族扯上關係的?

還有,安娜的小學徒朵拉,初次見面時明明是一個有點呆且很乖的女孩,怎麼今天會忽然發瘋,還行兇殺人呢?

難道真如撐傘看雪所說,在y國的朵拉跟在c國精神病院的芮晨,因爲跳樓而交換靈魂了嗎?

想到這裡,暖暖不禁擡眼看向房間內的朵拉。

只一眼,暖暖就愣住了。

此時的朵拉已經沒了之前的瘋魔樣,她瞪大了雙眼一動不動地怒視着暖暖,眼裡滿是仇恨。

暖暖自認跟朵拉無冤無仇,而且就兩人見過的幾面來說她們的關係還是不錯的,朵拉肯定不會對她有什麼不滿。那麼露出這種怨恨眼神的人,是芮晨嗎?

暖暖眨眨眼,輕啓雙脣,無聲地念道:你是芮晨吧。

朵拉的臉色變了,她做着劇烈的深呼吸,可沒做幾個她便發狠地掙開了身上的繩子,直直地衝到了窗戶邊上。她整張臉都貼在了窗戶上。“砰砰砰”的聲音響起,那是朵拉在拍打窗戶。

會對明明的這句話如此敏感,那麼這個面前這個行兇者雖然身體是朵拉的。可裡面的靈魂果然是芮晨啊!

暖暖無語,還真是陰魂不散的芮晨。

芮晨飛速地找打開窗戶的方法,暖暖雙手抱胸淡定地站在原地像看小丑一般看着芮晨行動。

芮晨是不會成功的,別忘了房間裡還有保安在。雖然最開始芮晨衝過來的速度很快,而且也只是一瞬間的事。使得房間裡的保安一時沒反應過來,可開窗戶可不是一瞬間就能辦到的事。

保安們反應了過來之後,四名保安立刻上前分別架着芮晨的四肢。

完全沒有懸念,芮晨立刻被保安制伏。她又被綁了起來,這一次綁的更牢。

芮晨激烈地掙扎着想要脫身,可就算這次繩子綁的跟上一次一樣。她多半也掙不開了,畢竟之前劇烈敲打窗戶的動作已經消耗了她十分多的體力。

想到現在正被保安們毫不客氣地綁着的人是芮晨。暖暖的心情忽然愉悅了起來。

這或許就是現世報了吧,之前在集裝箱裡芮晨對暖暖和白詩韻毫不留情,現在就輪到了別人對她毫不留情。

王月拍着胸口,心有餘悸地說:“暖暖,我們還是去會場吧,這個女瘋子太瘋狂了,我怕她真傷着你。”

心情稍稍轉好,暖暖跟王月開啓了玩笑:“月姐,姐夫不是在裡面嘛,你放心吧,姐夫不會讓她有出來的機會。”

“什麼姐夫啊,我們八字還沒一撇呢。”

“戒指都帶上了,八字還沒一撇,那是不是等小寶寶出來纔有那一撇呢?”

“那只是訂婚戒指,訂了婚還能退的。”

王月害羞地看着地板說話,她顯然沒發現話題以及被暖暖帶偏了。

在跟王月說話的時候,暖暖一心二用地繼續關注着芮晨。

忽然,芮晨眼睛一閉,頭一垂,身子一軟就躺倒在了地上,而當她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她眼裡的怨恨變完全消失了,此刻的她是茫然的、是無措的、是呆滯的、也是驚慌的,那感覺就像是忽然換了一個人。

“咦,那姑娘怎麼忽然一下不瘋了?”行兇者的變化,就連王月都感受得到。

換回來了?

現在朵拉身體裡的人,就是朵拉本人?

也就是說,c國精神病院裡的人又跳樓了?

爲了求證這件事,暖暖立刻噼裡啪啦地用手機打了一串字發到了“sss網歌圈”羣裡。

[春暖萬花開]:傘妹子,你們醫院裡的那個女神經病是不是又跳樓了?

[撐傘看雪]:(摳鼻)沒有啊,春暖妹子怎麼這麼問?

沒有?怎麼會沒有跳樓,難道她剛剛猜錯了?

暖暖無奈地在手機裡輸入了“直覺”二字,還沒發出去撐傘看雪便再次發言。

[撐傘看雪]:(嚇)春暖妹子,我建議你趕快去買彩票,絕對能中特等獎啊,有木有!你剛說完,那女神經病就跳樓了,有木有!不說了,我去忙了。(衰)

暖暖長長地吁了口氣,看來她猜想內容的正確性又增加了。

芮晨跟褚瑤瑤是不熟悉的,她想要捅的人只會是暖暖,可是她爲什麼會捅錯人呢,褚瑤瑤跟暖暖的身形、氣質都差了很多,芮晨怎麼會認錯?

“月姐,”暖暖拉拉王月的衣角問道,“褚瑤瑤之前進會場的時候,就只穿了這一件單衣服嗎?”

“啊?褚瑤瑤?”

“就是那個冒充我的人,她是褚瑤瑤。”暖暖扶額,雖然褚瑤瑤的臉因爲疼痛皺成了一團,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外貌啊,月姐這是有多粗心啊。

王月盯着褚瑤瑤看了一分多鐘,才拍着手說:“果然是褚瑤瑤!褚瑤瑤在會場穿的衣服,我找找,我記得保安把那件衣服帶到這間房了……在哪裡,暖暖你看那邊那件平鋪在桌子上的。”

暖暖伸長脖子看了過去,在房間內唯一的桌子上的確擺了一件外套,那是一件很普通的外套,也是一件很特殊的外套,它的特殊,就在於它的肩膀。

外套的肩膀上,一左一右縫上了兩個白色的毛線球,這是夏夏的創意,獨一無二的創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