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這就來,這就來。”化妝師說着便開始拿着工具在夏安的臉上畫了起來,不得不說,身爲一個化妝師,他真的做得很好,三兩下的就畫出了這副妝容的精髓所在。
滿意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夏安點了點頭,表示對化妝師的肯定,可是卻拿起了一旁的畫筆,在眉心中間給自己畫上了一個妖豔的圖案,頓時,整個人的畫風就變啦!從一開始的高貴冷豔變成了現在的妖媚,高冷。
“哇!不愧是夏安姐,這簡單的幾筆,這氣場都不一樣啦!”
化妝師真誠的看着夏安的臉點讚道。
“行了,別貧啦!趕緊把我的衣服拿過來吧!時間快要來不及啦!”夏安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妝容,輕笑了一下,這樣,纔是自己當年的妝。
因爲夏安其實不光是喜歡西方的吸血鬼,她更喜歡在其中加入一些中國風的元素,這樣的中西結合,非但沒有毀掉一個妝容,反而讓妝容變得更加的吸引人,當然,這樣的妝容也讓夏安在當年的宴會現場賺足了眼球。
“唉!這輩子最後一次畫這個妝啦!就當做是紀念一下這七年吧!”夏安搖了搖頭,在聽到主持人唸到自己的名字之後,趕緊走了上去,頓時便聽到了一陣驚呼。
站在原地,夏安魅惑的做着極盡妖嬈的動作,將妝容表現得淋漓盡致。
“哇!簡直就是太震撼啦!這樣的妝容我還是第一次見,沒有想到咱們的化妝師這麼厲害。”主持人看着夏安的妝容,驚呼道。
夏安優雅的坐在了一旁的寶座上,因爲是萬聖節狂歡夜,所以拍攝的節目現場,也是按照萬聖節來佈置的,此刻夏安坐在那裡,舉手投足之間,盡是高冷邪魅。
“這個是我自己比較喜歡的,也是我自己設計的,如果支持人喜歡的話,我倒是可以畫幾副送給你。”
張嘴,夏安清純的聲音立馬跟妝容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反差萌,頓時魔鬼與天使的結合,讓人不由得心中一動。
“真的嗎?沒有想到安安你還有這樣的才華,簡直就是太棒啦!”主持人恭維了夏安幾句,又有些疑惑的問道,“不知道這個妝容對於安安你來說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呢?我看咱們今天的嘉賓們都選擇了一些比較有意義的妝。”
夏安輕笑了一下,“是,這個妝對我而言,其實是挺有意義的,不過是發生在七年以前的事情啦!那個時候,我在一次萬聖節的宴會上畫過這個妝。”
“哦!原來是回憶啊!看來安安是個念舊的人呢。”
夏安輕笑,算是默認,畢竟這個妝容帶給她的回憶太過於深刻,讓她時隔多年之後,依舊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當時的委屈。
主持人又向着周圍的嘉賓詢問了一圈之後,便開始帶着大家參加活動啦!
對於這些,因爲都是有劇本的,誰該贏,誰不會贏,全都一清二楚,所以大家也都只是做做樣子,不過啊,夏安倒是站在角落裡玩得很開心。
蔣奕宸坐在辦公室內,擡起手來揉了揉自己有些疲倦的眼睛,因爲跟建民集團的合作,不知道誰在搞鬼,公司這邊的合同老是出問題,所以這合同一拖再拖,如果不是他在這邊穩着,對方早就解約啦!
“蔣總,不然先看個節目休息一下吧!我看夏小姐的綜藝節目好像是今天播來着。”陳軍端着一杯咖啡走了進來,頓時整個房間內都充滿了香濃的味道。
蔣奕宸端起來輕抿了一口,臉上露出一絲輕鬆,“好。”說着便朝着一旁的沙發走了過去,扯了扯領帶,讓自己顯得沒有那麼的拘謹。
剛開始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但是蔣奕宸卻是看得津津有味,全程眼睛都放在夏安的身上,注意着她所有的動作,就連她偷偷的抽空畫了一張吸血鬼妝的動作都被他給發現啦!
因爲鏡頭只是一掃而過,所以蔣奕宸並沒有看得太清楚,但是仍舊是覺得有些眼熟,這個,他好像在哪裡看過?到底是在哪裡呢?
這個問題,一直持續到了夏安帶着妝容出場之後,蔣奕宸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回憶才被一下子拉回了七年前的那個早晨,這個妝容,是她嗎?當年的那個人,真的會是夏安嗎?
蔣奕宸激動的站了起來,有些不敢相信的嘟囔道。
陳軍疑惑的走上前去,問道,“蔣總,有什麼問題嗎?”
蔣奕宸握住陳軍的胳膊,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陳軍,你還記得七年以前的那件事兒嗎?”
“七年以前?”陳軍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隨即皺起了眉頭,七年以前的事情,難道是指那件事情嗎?不對啊!那件事情不是蔣奕宸的禁忌嗎?爲什麼會突然提到這個?
看着陳軍的樣子,蔣奕宸輕聲說道,“你去幫我查一下七年以前的那件事情,務必幫我找到當年的監控,只要是任何能夠找到的證據,都給我找來。”
陳軍的嘴角抽了抽,有些不自然的問道,“蔣總,那個可是七年以前的,應該很難找吧?不過,你要七年以前的視屏有什麼用?難道是找到了當年陷害你的那個人了嗎?”
“你先去找,找到了自然會告訴你的。”蔣奕宸說着又轉過身去,盯着電視裡面的夏安,目不轉睛的看着,嘴角始終勾起一抹笑意,看得陳軍頭皮發麻。
自從蔣奕宸結婚之後,笑容彷彿也比以前多了,可是怎麼看起來那麼滲人呢?想着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還是以前那個冷冰冰的蔣總看起來順眼一點兒啊!現在這個,怎麼看起來怎麼奇怪。
見陳軍還沒有離開,蔣奕宸轉過身來疑惑的盯着他,“有什麼問題嗎?”
被人盯着,陳軍立即便回過神來,趕緊答應一聲跑了出去。
走出辦公室之後,陳軍才爲難了起來,七年以前的監控?爲什麼蔣總會突然之間想到七年以前的事情啊?而自己,又去哪裡找七年以前的證據呢?
不說酒店的監控的保存時間是多久,單是說這七年前的監控,酒店又怎麼會收藏呢?想着便覺得腦袋疼,他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犯了什麼錯,所以纔會被蔣奕宸這麼整?
無奈的搖了搖頭,陳軍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最後才認命的朝着門外走了去。
“安安,那個人,真的是你嗎?如果真的是你,你當年爲什麼要給我下藥?爲什麼?”蔣奕宸盯着電視裡那熟悉的妝容,心中突然有些疑惑,心中對於當年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那是他這一生的恥辱,所以他纔會在一大早醒來之後衝忙的離開。
可是若是真的,那按照夏安的回憶來說,其實她也是那場事情中的受害者,而且明顯是受害最深的那一個,那他又該如何去告訴她,他就是那個奪走她第一次的男人,他就是那個害她被家人陷害的男人,他,纔是火火的親生父親。
想到這件事情,蔣奕宸才猛然想起來自己給火火捐了骨髓的事情,當時還只是覺得自己跟火火的緣分很深吧,即使在概率那麼低的情況下,也能夠跟他骨髓配對成功,不過現在看來,這些都只是因爲他是火火的親生父親罷了。
心中,緊張的同時又帶着一絲激動,之後便是濃濃的愧疚,他竟然任由他們母子在外面生活了七年,在別的男人的保護之下,過了七年,而他的兒子,也叫了別人七年的爸爸,想着你蔣奕宸便暗自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