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嶽翼斬殺了金甲沙將之後,閃避着周圍的攻擊,然後迅速鑽進了人羣之中。
“木頭,你沒事吧。”綠芯看着來到面前的嶽翼,然後用衣袖擦了一下嶽翼嘴角殘留的血漬,言語中有着關切之意。
“嗯,還好,綠芯,你那個木盒是否帶在身上?”嶽翼問道,然後瞥了一眼後方的戰鬥,伏烈在那副將的攻擊下險象環生,落敗是遲早的事情,而周圍得護衛也都喘着粗氣,大家都在撐着一口氣,若是他的想法錯了,那今夜就真的危險了。
“我說岳大爺,你快去前方突圍吧,我們快堅持不住了,你還有閒情在這談情說愛啊,胖子我快不行了。”銅胖子大汗,看到嶽翼突然鑽入人羣之中和綠芯說話,鬼叫着表達自己的不滿,然後雙拳再度震碎了旁邊一名沙兵。
“胖子,以後你說話的時候請睜開眼睛,這是基本的尊重,然後看清楚現在嶽翼已經受了重傷,還怎麼去戰鬥,你這是讓他去死吧?”綠芯指着不遠處的銅胖子罵道。
“我怎麼沒禮貌了,我已經把眼睛睜大最大了好嗎,是你瞎了吧,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幹嘛當真。”銅胖子也知道此時的嶽翼已經深受重傷,但其餘之人並不知道,若是其他人看到嶽翼臨陣退縮,那就失去了精神支柱,這綠芯的嗓門大,他也只能通過這種方法讓大家知道嶽翼受傷了。
嶽翼看了一眼銅胖子,微微一笑,這胖子心思還是挺縝密的,這之前遭遇八目夜蛛的圍攻中,銅胖子也救了自己一命,現在還幫自己說話,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擺了擺手阻止了綠芯繼續說下去。
“話說你要這木盒幹嘛,不過這木盒本來就是你的,拿去吧。”綠芯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了那個木盒,然後遞給了嶽翼。
“只是借用一下,待會再還給你。”嶽翼接過木盒,然後放到眼前,仔細觀察木盒的構造,因爲距離較近的緣故,嗅到了木盒之上殘留着一絲綠芯的體香,內心波動了一下。
嶽翼暗罵自己一聲,一咬舌尖,再度凝神觀察這木盒,才發現這木盒側面的中心位置,有着一個細小的針孔,在拿出手中那枚金針,對比之下這大小剛好合適,心內有些激動,看來自己的想法沒有錯。
綠芯看到嶽翼手中的金針,疑惑的問道:“咦,木頭,你個大男人,幹嘛還帶着繡花針,是不是衣服壞了?”嶽翼哪有空回答綠芯的話,直接將金針插入了木盒之中,左右旋轉。
“咔!”
隨着聲音的響起,那木盒被打開了,嶽翼面露喜色,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木盒。
“哇,這木盒居然被你打開了,你去哪得得鑰匙啊?”綠芯看到突然被打開得木盒,欣喜得叫道,好奇得湊了過去,想知道這木盒裡面裝着什麼寶貝。
“這是我剛纔斬殺金甲沙將所得,最初救下你的時候,你拿出來的時候,我瞧了一眼,剛看看到這木盒上有個針孔之眼,心想這似乎是需要用特殊的鑰匙才能打開,蠻力是不行的,剛纔得到這枚金針之後,就聯想到了你的木盒。”嶽翼一邊說着,一邊打開木盒。
當木盒被完全打開的時候,裡面的東西在月色的照耀下,顯現了出來。嶽翼和綠芯都定睛一看,着木盒之中,靜靜躺着一個木牌,上面刻着血紅的“令”字。嶽翼拿了出來,在把木盒裡外都看了一遍,除了木牌之外,別無他物。
綠芯好奇的打量着,然後眼中有着一抹失望,這個木盒裡居然裝的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木牌,可就是這個木牌,她爺爺就慘死在了那羣傭兵的刀下,眼框通紅的說道:“這麼普通的一個令牌,我爺爺卻因它而死,太不值了。”
嶽翼安撫了一下綠芯,輕聲道:“別哭鼻子了,你還有我們啊,而且,這可不是普通的木牌,它可是能夠救下我們所有人的至寶。”
綠芯小鼻子抽泣了一下,抹了抹眼睛問道:“就這麼一個小木牌,就能夠救下我們了嗎?這是什麼至寶呢?”
“待會你就知道了。”嶽翼神秘一笑,行軍打仗多年的他,看到這個木牌之後,心中就已然知道了它的用途,或許外人看不出來,但並不代表他不知道,這外形有些變幻,可聯想到這東西的鑰匙居然是在沙將身上,想來自己的猜測已經八九不離十了。他能夠清晰的感應到這木牌裡有一種細微的波動。
“噗!”
不遠處,伏烈被副將抓到了破綻,一拳擊中胸口,倒飛了出去,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戰鬥到現在,伏烈已經有種脫力的感覺了,他用了七招荒技,斬掉了這副將的一臂,奈何體力有限,自己的防禦力不夠高,被副將反擊之後,就徹底沒了戰鬥之力。
那副將一腳踏地,衝向了倒地的伏烈,對着伏烈的腦袋一拳轟出,若是被擊中,那伏烈的頭估計就瞬間粉碎了。
“伏烈叔!”伏夢盈看到自己的叔叔陷入了絕境,再也不顧形象的嘶吼着,不管平日裡她有多討厭伏烈的脾氣,可這血濃於水的親情,又怎會因此而淡化。伏夢盈揮劍斬碎了一名沙兵,想衝過去救他,卻被周圍的沙兵攔下。
伏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迎面而來的拳頭,緩緩閉上了眼睛,他已經沒有再戰之力了,周圍之人也救不了他,伏烈低聲喃喃道:“吾命休矣!希望嶽翼那小子對侄女好一些,老夫都要死了,那小子還在跟綠芯談情說愛,真是不道德,這個……等等……怎麼那麼久?”
伏烈一頓,發現有些不對勁,以那拳頭的速度,自己早就死了,怎麼還能說那麼多廢話呢?然後睜開了眼睛,發現那副將站在自己的面前不動了,周圍的護衛都呆呆的看着他,似乎都聽到了他剛纔說的話,當即老臉一紅,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些護衛憋住沒笑,沒想到平日裡脾氣暴躁的伏烈,也會又如此一面,不過怕自己笑出聲來回去會被收拾,所以就用手指了指旁邊的嶽翼。
嶽翼走到伏烈的身旁,輕咳一聲說道:“這個,伏烈執事,就在剛纔副將出拳的時候,就停住了,他只不過是慣性飛了過去,然後才穩住了身形。”
伏烈瞪大了眼睛,纔想起來剛纔的不對勁,那副將衝向他的時候,就一直保持着一個姿勢,周圍的能量波動也減弱了,只是因爲自己當時緊張和絕望,纔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那喃喃自語的聲音,估計也被嶽翼聽到了,然後看向自己的侄女,只見伏夢影輕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伏夢盈望着出醜的伏烈,心中也是一片暢快,讓這個老傢伙整天板着臉,聽到他剛纔說讓嶽翼照顧好自己的這番話,臉上有着羞澀,還好有着白紗擋住容顏,只能輕哼掩飾。
“好小子,你是怎麼辦到的?”伏烈在嶽翼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他此事又有一種想要發飆的衝動,這小子居然讓自己出醜,若不是現在身受重傷,拼了老命也要扇他一巴掌。
旁邊的護衛也一臉好奇,他們內心早就絕望了,卻沒想到那些沙兵突然停了下來,當時看到嶽翼手中高舉了一樣東西,那就應該是嶽翼所爲。
嶽翼攤開手掌,裡面的木牌露了出來,輕笑道:“因爲我有它啊!”
“咦,這是是什麼,居然可以讓所有的沙兵都停止攻?”伏大小姐走了過來,一把抓過嶽翼手中的木牌,仔細的看了看。
“這次得感謝綠芯,若不是她撿到了這個木盒,那我們今夜就全軍覆沒了。”
“這是綠芯木盒裡的東西?你是怎麼打開的?”衆人追問着,都迅速湊了過來看着伏大小姐拿在手中把玩的木牌。
“鑰匙是在我斬殺了金甲沙將之後發現的,無心算有心,想到了之前綠芯的木盒上有個針孔,就胡亂湊在了一起,結果真的打開了,這木牌應該就是這個城市的城主之令,只要輸入一絲荒氣,就能命令這些沙兵了。”嶽翼解釋道。
“天啊,那豈不是說你能夠隨心所欲的控制這些沙兵了嗎?如果能夠將這些沙兵帶出去……”銅胖子一臉羨慕的看着木牌,其餘之人也都眼冒金星,面對這樣一支軍團,誰不心動,有了這些沙兵,足以跟荒木城的軍隊抗衡了。
嶽翼搖了搖頭,說道:“這些沙兵是離不開這片土地的,他們的使命就是守護這方城市而已,所以別亂想了,現在我們先進城吧,大家在城內好好療傷。”
城池不是白天才會出現嗎?在衆人的疑惑中,嶽翼結果木牌,輸入一道荒氣,高舉到半空,那原先消失的沙城再度浮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進城!”嶽翼一招手,率先走進了沙城之中,衆人緊隨其後,只留下一羣沙兵默默的守護在原地。